翠环山中。
自从元贞帝访过此山之后,这翠环山无疑就成为了仙家之地,左近道观,朝廷配发,林动度化,倒是收罗了不少的道童道长,在这翠环山中修行,林动闲暇无事,也会从还真观中走出,和这些道长交谈论道。
山中不仅有男观,也有女观,晴雯,黛玉在这山中,也是有人陪着说话,倒是不显孤寂。
贾瘪现在做的事情,林动是一清二楚,实在恶心。
搞基这种事情,在直男看来难以接受,被弄了菊花只感觉恶心难受,但是对贾瘪这等人来说,人家是真的在享受,正是因此,才让林动没了看戏的兴致,多了恶心。
重生者依靠卖菊赚钱的,林动所知,也就只有这贾瘪一人而已。
起身到了琉璃仙境,在这琉璃仙境中,林妹妹正坐在亭中,手中捧着一本西厢记默默在看。
西厢记是古代中的爽文,所讲的是相国千金崔莺莺和一介书生张君瑞两个人私下定情,却又有重重阻碍,为了爱情这张君瑞考了状元,最终两个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事情。
在这古代大环境中,这等书籍非是林黛玉这等千金能看,因为这等杂书看的多了,心就乱了,平常让她们读一读四书五经,看一看历代烈女,懂得三从四德,谨言慎行,在礼教的约束中成为大秀也就是了。
林动并不做声,靠在一边眺望风景,收敛神念,也丝毫不想观测到此时的贾瘪在做什么事情。
直到林黛玉将这西厢记细细看完,抬起头看到林动之时,呀的一声,脸色绯红,伸手拿着书本便往后藏。
“不过就是看西厢记而已,有什么好藏的。”
林动笑笑说道。
古代的这种三从四德,左右都是对女性的压迫,至于那些列女传的故事,更是丝毫不值得宣传,只是黛玉这等人受到这方面的荼毒太深,若是强加纠正,或是开解,反而会惹得她们,倒是不美。
林妹妹的这种性子,无心的话落在她的心中都是刺,平常又过分敏感,林动轻易和她相处,也都避讳着。
“我就这一次,你又何必揪着不放。”
林妹妹将这西厢记拿了出来,以为林动揪着她的短。
“我怎么就揪着你了。”
林动笑了,说道:“不过就是一本西厢,又算不得什么事,你们这些人便是被这女德教化荼毒太深,在我看来,男女一般平等,地位也当相同,就算是这官钞中,朝堂之上,也当有女官,女帝,女生就当像男人一样,落落大方,在婚恋追求上面,也当像这张生和崔莺莺一般,婚恋自由。”
林动所说的,是实在话,也是当代理念所致,只是这种话在林黛玉看来,实在石破天惊,匪夷所思,却也说出了她作为女人胸腔中的一股气来。
“这等事情,哪里能容?”
林黛玉低声说道。
“能容的地方多了,据我所知所见,这男女一般平等非是妄言,而是稠。”
林动说道。
“你真见过?”
黛玉又追问道:“那里的女子该当是什么样的?”
“”
林动叹了口气,那些世界的女子都一个比一个厉害,眼下他落入到这红楼世界,就是拜她们所赐,但凡她们能贯彻红楼世界女子的三从四德,林动现在还当大爷呢。
“我要去京城之中,见一见薛宝钗,你可愿去?”
林动问道。
“你见宝姐姐”
林黛玉将手中西厢放在后腰,说道:“你们一个四海空囊,一个名门闺秀,自是有丫鬟红娘只是啊,你若和那多情秀同”
后面的话,便是黛玉捂着脸不好意思说了。
四海空囊说的是张生,名门闺秀说的是崔莺莺,而张生见到了丫鬟红娘的时候,心中暗道:若是和这多情秀同鸳帐,怎舍得她叠被铺床,定然是要求秀,央夫人,若是她们不给自由身,那么自己来写从良状。
在红楼梦中,瘪曾经用这话给紫鹃说笑,又惹到了林妹妹生气。
林动叫上黛玉,也是为免到时候私下见面,这薛宝钗只见林动一人时,多生尴尬。
毕竟这薛宝钗大家闺秀,近乎是古女德的代表,就算也有调皮玩闹,却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
林动便是外人。
至于这等避嫌,也是做给人看的。
荣国府梨香院中。
薛家在京城中,生意也不曾停下来,薛蟠平日里又是花钱如流水,拿着钱来哄人上床,那本事是一等一的,家中的账务上面,多少都要宝钗帮衬一些。
而宝钗精明能干,年岁不大,却也能将这账务理顺,只是这近来账务上却多了一个窟窿,少去了三千两银子,若是询问薛蟠,所得到的不过是谎言,宝钗按下不表,细细查来,这账务竟然是花在了瘪身上。
想到近来在京城中听到的风言风语,便如宝钗也不寒而栗,似是在这里面发现了可怕的事情。
这一日晚间,宝钗热症发作,在梨树下面取了“冷香丸”,用十二分黄柏煎汤服下,这黄柏甚苦,和冷香丸的甘甜和在一起,倒是让宝钗更能领略这甘苦味道。
再一想到薛蟠和瘪,这两个人属于姨表兄弟,虽说婚姻大事上面,这表兄表妹多有一起,只是在男生那事上面,姨表兄弟混在一起,没的让宝钗恶心。
“宝姑娘,宝二爷回来了。”
丫鬟在外面说道,这是事先宝钗所嘱咐的。
“好。”
宝钗收拾一下,起身便走向外面,向着贾瘪此时居桩地而去。
自从查到了账务之后,宝钗数次想要和瘪谈谈,只是瘪多不在家,今日不是在那个王爷府上,就是到了别的贵人家中,往往回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深,今日回来的尚早,宝钗自是要和瘪谈谈,让他改邪归正,别在这歪门邪道上面钻研,多多读书,走仕途经济这道路才是对的。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停机德说的是薛宝钗。
乐羊子外出求学,因为思念妻子,不到一年便回来了,而妻子得知此事之后,一刀将织布机上的绢给割断,寓意他半途而废,而薛宝钗平日里也多多奉劝贾瘪,只是贾瘪这人不停,薛宝钗每一次奉劝,贾瘪都要撂下脸来,赶薛宝钗走,说是他这房中容不下仕途经济云云。
“宝二爷,您回来了!”
贾瘪房中,袭人将贾瘪接过来,悄悄摸下眼角的泪水。
“嗯,今日在国公府中,我们谈论大事,因我所说之事皆切中要点,国公赏了我一千两银子,邀请我改天去他那里住上几天”
贾瘪一身酒气,脸上的脂粉受过水,已经成为花脸,袭人扶着瘪,给他宽了衣服,让他躺在床上,说道:“二爷您学识过人,明日不妨就在家里,读一读圣贤文章,好等外出之时,再有高论?”
袭人也算是贾瘪的枕边人,贾瘪有什么事情,怎能瞒得过她,只是她知道,不曾明言罢了。
“明天,节度使进京,我要陪着他们吃酒”
贾瘪含糊说道,眼旧涩,昏昏睡去。
自从开始赚钱之后,瘪很忙。
袭人看着贾瘪一身嫩肉,就在一边默默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