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的宿敌。”方言微笑着回道,一种诡异的房间氛围,敌人之间的见面,却好像又被方言轻而易举的抹成老友再聚。
“反抗军组织?”
“反抗军组织?”
全世界,在这一瞬间为之侧目。
无数的人抬头看向往日路过的广告荧屏,也有无数的人停下了口中的咒骂,安静,寂静开始蔓延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不,我是你们蓝星人的宿敌,从一开始到现在,从始至终我一直都是,我守护的永远只能够是地球。”
岁月沧桑着他的面庞,双鬓带着一丝灰白,但面上的微笑依旧,像是从前那些喜欢给孩子讲着过去故事的老人,和蔼,而又充满慈祥。
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牵着自己老婆的手,慢慢行走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对着怀中的孩子摇摇头,然后又对着自己的妻子点点头,矗立在街口,看向上方那块巨大的光屏。
“你是在与全世界的人民为敌,恐怖组织的头目。”
“我的名字叫做方言。”
这一道影子,伴着华夏、地球文明前行的影子,终于是在这一站到了台前。
他站起身子走向窗前,负着双手背对秦瑞,“蓝星人,地球人,我们生来的名字就叫做地球人,身体里从来流着的叫做炎黄血脉,我们骨子里,撑着的只会是华夏的脊梁。”
“你们已经失败了,你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砰!砰!砰!”
远方蓉城,一片断壁残垣之下,一个人手中的步枪不停的喷射着焰火,然后又在某一瞬间陡然停止,身体不自主的靠向旁边的立柱,眼挣得老大,血红却又慢慢涣散。
“血还没有流干,我们就没有失败。”
一个又一个人,大街巷又遍布全球,像是一张网,尽管脆弱纤细,但却没有折断……
“从你们的政权被推翻开始,你们就注定失败,你不是第一个想要暗杀君皇的人,但你是第一个成功的人,但即便这样,我死了,下面的人还是会补上。”
城市越发的寂静,边缘城市的枪声开始变得零星,一丝丝不同的味道,开始蔓延在每个角落,蔓延在每个人的心中。
“我们还有多少19亿的人口,而你们只有5万。”
“但他们永远不可能为你所用,他们只是愚民,他们只会随波逐流,他们只会成为奴役的对象,根本没有太多的自我思想。”
“关闭电源,全部关闭……”
电力局,局长不停的大吼道,面上的冷汗已经开始向下坠落,但听着平板上的话语声,却突兀的愣住,然后一摆手,“别关了,派几个人把枪拿上去门口守着。”
“不会。”
两个字,简短有力,方言走回桌前,打开那瓶一直以来都带着的茅台,缓慢而又细致,然后双手举起酒杯,看向边,
“何斌,为你践行!”
划破云霄,犹如飞蛾扑火,扑向那一道已经微不可见的星火……
一口烈酒,房间之外,付芳捂着嘴,泪不争气的跑了下来,她坐到地上,又缩进了角落里。
“你?……”
“对,他们去了你们的家园,你们一直想要隐藏的地方,蓝星地图上从来没有标记过,就连卫星也被屏蔽的区域,这个真正的蓝星人聚居的区域。”
“他们也只是去送死,到最后,还是没有人可以知道那个地方,就算现在暴露了,问题也已经不大,我们的计划已经接近尾声。”秦皇嘲讽道。
“你们很聪明,因为你们懂得控制教育,然后抹去我们的历史,抹去我们的姓名,你们控制生育,又在暗地里对那些老人进行各种意外性的灭杀。”
“是又如何,现在的蓝星,姓秦,而不是叫做以前的华夏。”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秦皇不是还在医院里躺着的吗?”
议论声,开始遍布大街巷,却又在某个时刻,一些民间的科技宅,开始散发出一些消息——这是蓝星一号,秦皇御用的私人飞行器,医院里面的秦皇是替身……
“队长,还打吗?”蓉城,一名警员看着对面的大楼,整个布满着军警的街道陷入死寂,双方默契的停火。
“打,打个锤子,先围着别轻举妄动,等最后结果!”队长怒骂道,一手将头盔摘下,掏出随身电脑开始了解起最新的消息。
“你还知道我们以前叫做华夏。”方言回道。
“灭掉我们文明主体的文明,我们怎么可能忘记,这是历史的耻辱,但也是让我们进步的阶梯,你们为什么会被我们奴役,只是因为你们在安乐窝里面享受太久,没有我们的记忆那般刻苦铭心。”
“文明之间没有对错,只有胜负与利益,这是你们的历史告诉我的东西,你们被另外的一个外星种族入侵,因为你们不够强,而现在你们即将被我们奴役,是因为你们不够狠。”
秦皇无所谓的道,他知道,今必须死,即便面前的男人不杀他,总部也会发射导弹或者激光炮毁灭掉这艘飞行器。
但是他不怕,正如他所——他们狠,因为他们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选择,什么方式对于现在的情况最有利。
“心还在,人还在,地球文明就永远不会灭亡,文明的信仰,你不懂,也不会懂……”
“你们已经没有任何的战斗力。”
秦瑞看着方言讥讽道,方言也只是摇摇头,
“拉蒙,前往蓝星广场。”
“是,先生!”
一道回声,方言又看向窗外,仿佛喃喃自语,但却清晰地传到了全人类的耳中,
“若有战,召必回!”
……
蓝星市,原国家陵园,那个守墓的老人,双手颤抖的捧着手中的随身电脑放在一旁,然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到床边从床底拿出一个盒子,摸着上面已经有些褪色的红星,从里面取出那套军绿色的衣服,仔细而又心的将底下的勋章和军衔一个一个的挂在衣服之上。
然后,一个多年没有拨打的电话,
“东明?”
“老朋友,准备出山了?”
“再怎么,也不能让别人伙子一个人抗,若有战,召必回,老友,你还拿得动枪吗?”
无数城市之间,大街巷之中,又或者在那街头,在那行人道路上,
“爸?”
“看了吗?”
“看了。”
“我以前是第四军三旅一团二营一连三班的一名上等兵,懂了吗?”
“我来接你,我和你一起,上阵父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