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吃肉,又怕挨打,到了最后就没的吃了。
好在祝屠夫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土老帽,六文钱一斤虽然利润少了一半,但是不承担任何风险,这样稳赚不赔的买卖对他来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谈好了条件,然后在牙行书写了文书,确保双方交易条件之后张毅就满怀着期待的心情前往了药铺。
不过临走的时候张毅还是好心的提醒了祝屠夫一下,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让祝屠夫和其他几位屠户也签一份文书。
闹钟念头一起,一本教科书模样的书本就矗立在了张毅的眼前。
点开第一页,正是张毅穿越大周之后获得的第一分制作指南——卤菜制作书。
卤菜制作书故名思意,就是一份卤制卤菜的配方。
书页上面详细的记录了姜、花椒、甘草、草果、香松等一共二十三种香料,其中不仅详细记录了每种香料的用量,就连熬制卤水的方法都记录的非常详细。
据张毅的记忆里,后世的卤菜配方就有不少,各种五花八门的配方可谓是琳琅满目,无论是超市出售的现成卤料包,还是道秘方都应有尽有。
只不过这些卤料严格来都是一些常规卤料,味道也是属于大众类型,比起那些百年卤菜世家的卤菜差的简直是十万八千里。
想想也是,人家的祖传秘方那都是当成宝贝一样藏起来,怎么可能拿出来满世界的卖?
穿过两条街,很快张毅就来到了位于德顺街的五德堂。
五德堂是江宁城非常有名的药铺,除了药价公道之外,有穷人看病掌柜的也会让医生帮忙义诊,虽然依旧要收取少许药费但是都只收成本价,所以一直以来很受江宁普通百姓的爱戴。
张毅选择五德堂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五德堂的药材齐全,并且价格低廉,对于全身家当都只有十八两银子的他来能少花一些总是好的。
将在牙行借笔墨书写成两份的卤料方子拿出一张递给了伙计,随着伙计的精准到位的抓药大法下,没一会儿第一份卤料就全部抓完,正准备将第二份方子也递过去的时候张毅顿了顿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纵然已经将方子分成两份,其实根本不保险,卤菜方子对于现如今的春芳楼来无疑事关生死,由不得张毅不谨慎,所以他决定将另一份方子拿到其他药方抓取,哪怕贵上一些能够保密也无可厚非。
然而当掌柜的将算盘噼里啪啦一打,居然报出了六两银子的价格,吓得张毅一哆嗦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六两银子,换到后世那就是六千块钱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六千块钱居然才把卤料方子抓了一半,要是整副抓完那还不要一万多块钱,还什么物美价廉,我6了个去,心肝肺都黑透了。
“诚惠,一共六两三钱银子!”掌柜的满脸堆笑的看着张毅,手里边的药包一晃一晃的,如果张毅不付钱,他绝对不会把药包递过来。
“掌柜的,您看,您是不是算错了?”
好半,张毅才回过神来,然后立马就开始质疑起掌柜的算账水平。
一万多块钱的卤料,那卤的菜品出来吃了岂不是要升?一般人,谁吃的起啊!
一句话刚出口,原本还和颜悦色的老掌柜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算错账?
号称铁算盘的李大掌柜会算错账?这不是上门打脸吗?
不过虽然脸色不太好看,李掌柜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了几分笑容,有些不待见的道:“这位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我李老五在这五德堂当了三十二年的掌柜,到现在还没有算错过一次账目。
你看看,你这方子除了桂皮、甘草、丁香之外几乎全是名贵香料”
一边,李掌柜还一边将药包打开,从里边理出了好几味材料,指着其中一味道:“比如这茴香又名茴香子,茴,茴香,怀香,乃是北方所产,而且产出及少,然后再从北地运往江宁,这上千里地人吃马嚼的光是运费就不菲,若不是在我五德堂,换成其他地方少也得收你三两银子一钱!”
李掌柜越越是气,满嘴的唾沫星子那叫一个漫飞雪,喷的张毅一脸。
好在老掌柜虽然气愤,但也只是嘴上,明显是个讲道理的人不至于动手,张毅赶紧从兜掏出银子付账,要是让这位爷喷下去,今非得让满堂的病号给生撕了不可。
从五德堂出来,张毅终于弄懂了一件事。
那就是香料在古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动的玩意儿,是奢侈品一点儿也不为过。
想想原本还以为十八两银子最多用二两,现在看来就算是全搭上,估计距离他的计划也远远不够。
出了五德堂,然后又去了同仁坊,然后然后早上还雄赳赳气昂昂带着的十八两银子就缩水成了二两,带着两大包卤料、一副猪耳朵外加上几根绳子拴好的几根棒子骨张毅终于回到了春芳楼。
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因为上午不做生意,楼里的几位娘在协助打扫号卫生后又不见了踪影,如果没有回房睡回笼觉打死张毅都不信。
不过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十七娘。
十七娘姓李名可心,人如其名,鹅蛋脸、杨柳腰,年纪十八颇具诗书才华,一手琵琶可谓是出神入化,就算是大娘李春芳都得竖起一根大拇指,是一位人见犹怜的可人儿。
与其他娘不同,此时的李可心正站在二楼的窗前朝着下面的大街发愣,直到张毅进了门这才回过了神来。
“十七娘,怎么没多睡会儿?”张毅朝着李可心打了个招呼,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的不住打量起今李可心的模样来,透过那窗前的光亮,十七娘均匀修长的美腿立刻便在裙摆中显现来,随着微风一吹就如同荷塘里的莲叶不断起伏,看的张毅不住的咽口水。
“睡不着!”李可心可没注意到张毅的动作,看到张毅提着的猪耳朵向厨房走去,不禁轻叹了一声,喃喃道:“近来可是苦了你和大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