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泼风剑舞起来会怎样,风剑不知道,但他却知道一点,自己的泼风剑一旦舞起来,别是四周其他人了,就连他自己都怕。
自己都怕的理由很简单。
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在运用泼风剑剑道至最激烈时,把自个给砍了。
这还是于修炼过程中的状态。
虽上了战场,面对真正的对手其实乱砍一气,也不一定就不会真正击中他想要击中的目标。
可问题是,其他同伴离他所站位置也很近。
怕只怕。
他一旦在此刻用上连自个都怕的泼风剑,敌人没倒下几个,他的同伴却已然倒下大半。
那啥。
最坚固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毕竟四周击不倒沉睡者百分之百都会警惕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但他的同伴根本不可能做到此一程度,在眼下这种场合中,真要连自个人也防,岂不是败得更快?
所以,为了避免成为导致整个团队全面溃败的罪人,哪怕成为拖后腿的累赘,风剑也一点都不敢使用自个的武道。
表情越来越委屈。
风剑在差点第十九次被一刀劈头并险险避开后,忍不住郁闷吐槽。
“什么情况,贾十三你能不能靠点谱,好的要伤害古哥,怎么到了现在,我才突然发现,你貌似企图要真正伤害的对象,从始至终都是我们这些旁观者?”
吐槽声一落。
周白面无表情伸手把他用力向后一扯,扯到导致他差点一屁股坐上地面。
手中源力短刀一挥。
将一名击不倒沉睡者的胳膊生生切飞上半空。
让其差点就一刀劈上风剑脖子的刀,生生变道后。
才看也不看他的鄙夷讽刺。
“用这么大的阵仗只为了专门对付你,剑人,你绝对想多了。”
呵呵。
一众苦中作乐的哄笑声,从聚成一团用人数优势保证集体安全的年青见习猎手嘴里发出。
笑声表明。
哪怕状态再危险,他们也更愿相信周白的判断。
另外一处战场上。
比起秦古的淡定,不得不,贾十三此刻的状态更加靠近谭晓等人一些。
其满眼绝望更加浓郁。
绝望之外几乎要突破际的迷茫,显示他压根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才导致精心布置的最后一出关键大戏,于现在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此种诡异情形下。
唯一还能保持淡定的明显只有秦古。
不。
还有一只如打更一般,每隔十秒,也不管战局如何变化,都尽心尽职悬于贾十三头顶正上方发出蜂鸣的深红追蜂。
虽蜂鸣几近将陷入无尽绝望与迷茫中的贾十三刺激得癫狂,但在秦古耳里听来,效果却堪比之音。
是以。
配合着一声声蜂鸣的节奏,
秦古主动将脸孔凑近,因意外频发而短暂失神的贾十三。
张嘴。
声音充满鄙夷的腹黑道。
“想不通?”
“想不通很正常,所谓计划,然缺陷就注定没有任何一个计划是衣无缝的,只不过有些制订与执行计划者本身能力很强,强到可以在计划执行过程中不断将错误点纠正回正轨,有些制订与执行计划者却连自个的计划到底是哪儿出错了,都搞不清楚,后一类人从一开始制订计划时就注定会失败。”
“不巧的是,你正好属于后一类型,而且还是后一类型人群中的典型。”
“甭管你眼下拥有多少祭品,又可调配使用多大数量的源力,实力知时间内又有多么强,可仅仅没见识这一点,就足以导致你在任何等级下均会失败了。”
“不别的,你提升个人实力的方式虽快,却压根没有打好根基,也就是,你现在拥有不低等级,可此一等级污染者应该具备的各项素质,有很多你都是缺乏的。”
“比如观察力。”
“你的观察力仍旧停留在普通武者的水平,难不成你没有看见,你提前布置在四周,准备于关键时刻将我射杀的黑袍祭品们,其实有两人,根本没有亮出弓箭,也没有露出一丝半点真正容貌吗?”
“提醒你一下,不要以你的思维方式去判断一名平行星顶尖猎手的实力。”
“他们可不是我等见习猎手,也不只是一个名号,你真以为顶尖猎手是大白菜,随意拖一个猎手出来,就能称呼他们为顶尖猎手了?”
“见识少真可怕。”
“你以为你的梦境世界足够大,大到他们即便进入梦境,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所在的详细方位?”
“呵呵,如果他们没有及时找来,只能明,他们进入梦境想要寻找的第一目标并不是我,如果是我,那么他们现在肯定早就找到了。”
“没有深红追蜂的鸣叫提醒也一样,虽然此追蜂奇葩,确实可以为他们寻找到我,又或是寻找到你,提供一定程度上的提示,但真正的强大者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辅助工具,有时一个目标体内源识特有的气息与波动已足以提供充分参考。”
不知秦古一通尖锐至及的腹黑之语,贾十三听进去了多少。
但很是明显的一点为,或多或少他总是听进去了那么一点。
自动打破呆滞失神状态。
贾十三扭头向四周祭柱顶端紧张看去。
当视线投出时,还有着稍许怀疑,但当他的视线轻松锁定到某两根祭柱顶端,两位身穿黑袍,却根本没有任何动作,真实相貌依旧被遮得严严实实,与秦古描述惊人一致的不知身份者之际。
其肌肉膨胀过度的脸,刹那变得雪白。
因为在此同时,他还看见一个个自己提前布下的白家祭品棋子,状态绝对无比诡异。
他们虽然依旧手持弓箭,但却集体如同人形雕塑般,保持一个固定姿势一动不动。
某些人于短时间内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其实不算诡异。
只要实力不错,外加修炼过武道,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可当一动不动者甚至连眼珠子都长时间没有一丁点转动时,那就不是任何一个还能呼吸者均能轻松做到的。
一个人做到还可以勉强解释得通。
但一群人都是如此,就难以用任何理由去解释了。
就在贾十三被此变故惊得几近情绪崩溃,秦古却因此一变故神彩飞扬之际。
一道女声从祭柱顶端两名诡异黑袍人中,一人嘴里冰冷发出。
“瞧把你能得,就像你早就发现了我们一样,如果你的观察力真有你自己的那么灵敏,为何在这家伙下令祭品放箭时,你的全身肌肉还在瞬间暗暗紧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