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就这样简单的在他们眼前死掉了
那种可以以一当千的传奇,能够轻易的改变局部战争的传奇,那种在乌拉尔山脉中都没有多少个的传奇,就在他们眼前间简单大的死掉了,甚至没有惊起什么波澜。
别说是造成这一切的那些哥布林了,就连旁边的几名传奇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就连想都没有想过。
在这个神灵已经彻底离开的主位面,就算是现在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些强者,包括爱丽丝、阿缇拉在内的强者都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如此轻易的完成对传奇的击杀。
这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惨绿的火焰剧烈的燃烧着,没有气味,没有温度,如同酸液般的腐蚀着燃烧着地面的积雪,却诡异的没有产生积水和蒸汽。
这种情况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不,别说是遇到了,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不管是那些吟游诗人的荒谬故事还是图书馆的孤本古籍都没有这样的记载。
“洛克斯,洛克斯?”
仅剩下的那位传奇战士,不敢置信的呼唤着同伴的名字,结果当然是没有获得任何人的回应。
“维克多,那是什么?”
另外几名施法者则脸色难看的走到了维克多的旁边,他们尝试着用魔法熄灭着绿色的火焰,结果无一例外的失败。
“不,我不知道。”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东西。”
维克多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作为整只小队的临时首领并且战斗力最强的人,他已经没有开始的淡定,在内心的深处,甚至对原本留在这里等待援军的决定产生了动摇。
回过神来的还是那些哥布林,他们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取得这样的战绩,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欢呼起来,发出开心的叫喊声。
如果不是那仍然在燃烧的绿色火焰阻碍的他们前进冲锋的道路,这个时候肯定兴奋的一拥而上,展开进攻了。
没有办法上前进攻,不代表那些哥布林会消停下来,他们隔着浅浅的绿色火焰,不停的用哥布林的语言进行辱骂和挑衅。
他们总能够找到不同的词语来进行辱骂,几乎每个哥布林使用的词语和句子都有着些许的不同,让人很想象这些连字都不会写的家伙,居然拥有如此的词语储备量。
原谅这些处于底层的哥布林士兵吧,他们生活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亡的时间中,每天都在为了温饱进行挣扎,根本就没有空闲的时间去学习通用语。
施法者的脸色变得更为的难看,他们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的同伴如此简单死亡的事实,不愿意承认在面对这些哥布林的时候,内心的深处产生了恐慌的情绪。
不过,他们可不会就这样任这些哥布林就这样辱骂,尽管他们无法理解这些哥布林的语言,但是从他们的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中,还是能够明白这些话语所代表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和绿色的火焰颜色不同的火焰吞没了那些靠的近的哥布林,原本的辱骂到了口中就变成了无法控制的哀嚎,不管他们如何的拍打,如何的在地面上滚动都无法遏制火焰的蔓延。
几名施法者刻意的控制了火焰的温度,尽可能的让这些哥布林遭到更多时间的折磨,人为的制造恐惧,让这些哥布林明白,侥幸获得的战果终归只是侥幸。
“威利斯,注意下,接下来他们可能还会使用这种绿色的火焰,不要被击中。”
没有理会崩溃的哥布林,维克多转头向威利斯叮嘱道。
只是同伴的死亡可没有办法击溃他们的心房,能够成为传奇的人从来都没有一帆风顺的,他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残酷的战斗,不知道多少次同死亡擦肩而过。
在他们还没有成为传奇的时候,不管是巨龙的吐息还是巨人的投石,亦或者是从黑暗中射出的带毒利箭,都可以轻易的夺取他们的性命。
在真正的正视对方拥有能够给他们带来死亡伤害手段的时候,要向之前的那样取得战果,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换个角度来讲,刚才被绿色火焰吞没的那名叫做威利斯的传奇战士,并不是死在他的能力上,而是源于他的大意,潜意识还是认为哥布林没有能够对他产生致命性攻击的东西,就如同那些以往死在他手里的那些巨龙那般。
哥布林很快就退了回来,他们已经取得了其他的部落,其他种族都没有任何的理由去苛责的战果,接下来的战斗将会由其他人接手。
只要其他的种族不想要在接下来的联盟中,地位低于这些哥布林,他们就必须认认真真的去正视这场战斗。
连哥布林都不如,这样的话在乌拉尔山脉这边已经算得上是辱骂人的话语了,没有人想要被这样称呼。
“可惜了。”
暗中关注着这场战斗的西格妮遗憾的说道。
“可惜什么?在可惜那些哥布林这个时候用出了底牌,只是杀死名传奇么?”
利威尔站在她的旁边。
“是的,如果在同爱丽丝的战斗中,这个东西很有可能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战果。”
“要弄到这个东西可不简单,可能在主位面就只剩下这个了,神灵死亡后遗留下来的残骸,在漫长的岁月中发生了异变。”
“不过没想到你会舍得拿出这个东西,就算是神灵都没有办法忽视这个东西的价值,说不定能够凭借这个获得神灵的青睐。”
西格妮的语气中带着遮掩不住的羡慕。
这样的东西只有存在了千年以上的部落才可能拥有,而在战乱频繁的北地,就算拥有这样的底牌,都在残酷的战斗中早早的使用,或者来不及使用就彻底的被战火埋葬。
“西格妮,我和你的想法不同,我认为这个东西的价值,只有用掉了才能够体现出来。”
“接下来的战斗里面,他们将会顾虑我们是否还拥有这个东西,是否还留着这个东西在关键的时候使用。”
“这名传奇的死亡将会使得他们产生这种顾虑,而这种顾虑则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产生影响,让他们不自觉的去警惕这个东西。”
“越是聪明的人,有时候想的就越多,他们不会考虑我们根本没有后手的问题,只会去考虑什么时候用出这个后手。”
利威尔的话让旁边的齐格蒙德频频注目,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已经跟不上这个人的节奏,这让他产生了面前有两个西格妮的感觉。
“爱丽丝肯定已经看穿了我们设计的陷阱。”
西格妮用着非常肯定的口气说道。
“那又怎么样,那又有什么关系,不管她看不看穿,她都要来到这里解决现在波罗的海帝国面临的问题。”
“她可以放弃这些传奇不去理会,波罗的海帝国拥有足够的底气,他们可以失败,可以损失传奇,并且不惧怕这种损失。”
“但是,她不能放任我们在这里,在波罗的海帝国即将对联合王国动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在东边的乌拉尔山脉烧起这场火。”
“她承受不起两边开战的风险,她同样无法接受比歌莉娅还要假话的利威尔完成对整个乌拉尔山脉的整合,把波罗的海帝国的势力彻底的赶出乌拉尔山脉。”
“而且我肯定这次来的绝对是爱丽丝,斯卡哈已经很长久的时间都没有露面了,就算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是我觉得她已经回到了阿尔斯特。”
“斯卡哈可不是会被权势和财富迷住眼睛的女人,就算是连神灵都无法挣脱的爱情,都只能让她短暂的停留,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让她永远的眷恋。”
正是因为斯卡哈没有在,波罗的海帝国真正触及金字塔天花板的战斗力就只剩下爱丽丝了,现在乌拉尔山脉发生的事情,已经到了非她亲自出马不可的地步。
“我们的那位朋友呢,她可是这次的主力。”
西格妮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她无法从利威尔的表情猜测他内心准确的想法,这种感觉可不好,就像是面对总是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的爱丽丝那般,由真诚化为的虚伪。
“不用担心,多年前她已经证明了她的实力,能够以一敌多的击溃多名王者的联手,波罗的海帝国的爱丽丝,乌鲁克的吉尔伽美什,波斯的居鲁士,这三位现在可都曾经在她的面前无奈的吃下败北的苦果。”
利威尔安慰着说道。
这场埋伏,这个陷阱,重要的从来都不是开头,而是结尾,如果不能够留下爱丽丝的性命,或者给予她重创,那么前面的布置,前面获得的战果将不会有丝毫的意义。
“爱丽丝绝对不会想到,这样的人会站在她们的对立面,会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参与到这场战斗中。”
“利威尔,不要怪我多心。”
“我当然不是对她没有信心,只是我找不到她参与到这件事情中的理由,我们手中并未拥有可以说服她的筹码。”
西格妮的怀疑显然不是无的放矢,人做事都是遵循着理由的,像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熟悉各种政治斗争的人更是如此。
为什么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已经拥有的图坦卡萌会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旁人是没有办法理解,没有办法想得通的。
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图坦卡萌都无法抹除她参与进来的痕迹,这代表的是陷入到内乱中,分成上下两部分的埃及将会招惹到波罗的海帝国这样的敌人。
这将导致埃及在对外贸易上,受到波罗的海帝国商品的全方位的压制,而向英格兰海峡、北海、波罗的海这三个由帝国控制的海域,将看不到任何一艘埃及船只的踪迹。
只会带来坏处,没能获得丝毫好处的行为
不管如何,在西格妮的眼中都充斥着各种的疑点
就算是聪明如她,都找不到图坦卡萌的动机
这种不在她掌握中的状态,让她的无法停下脑中起伏的思绪
“西格妮,不要在这个时候还瞻前顾后。”
“爱丽丝准备落入我们的陷阱,我没有选择,你同样没有选择。”
“我们只有这个机会,如果不想你的国家就那样灭亡,就好好的抓住这次的机会。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我想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吧,西格妮。”
利威尔看起来显得不耐烦了,脸上没有了开始的客气。
西格妮没有继续言语。
齐格蒙德没有理会旁边两人的谈话,他的视线放在战场上,在多次被自己的儿子齐格鲁德击败后,他已经很少去关心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那些是熊人?”
顺着齐格蒙德的眼光看去,在哥布林进行撤退后,接替他们展开攻击的是些拥有着黑色皮肤的熊人。
“这些当然是熊人,只不过他们不是白熊人,亦不是粽熊人,而是乌拉尔山脉这边的黑熊人,比起白熊人和棕熊人而言,黑熊人的性情要好多点。”
波罗的海帝国统治下的熊人都是以白熊人和棕熊人为主,特别是在阿缇拉帝国覆灭后,只有零星的两个白熊人部落还留在联合王国中。
就好像半巨人那般,不管是白熊人还是棕熊人都是极为优秀的重甲步兵的人选,他们在战场上能够承担正面抗压的角色。
即使黑熊人在体型和力量上都不如白熊人和棕熊人,但总归差距还是有限的,他们还是能够在战场上短暂的对抗波罗的海帝国的重甲步兵。
齐格蒙德在这个时候已经联想到了同波罗的海帝国全面开战的事情,在完成了对爱丽丝的围剿后,他将会留在乌拉尔山脉,作为联合王国的诚意,指挥军队帮助利威尔驱逐那些波罗的海人。
这是齐格蒙德自己提出来的,连西格妮都无法改变的决定,他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战场上,已经在齐格鲁德的手中饱尝足够的胜利。
他已经没有丝毫的信心能够从自己儿子的手里洗刷曾经的耻辱,有时候在没有办法的时候,逃避对于齐格蒙德来说同样是个能够接受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