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仇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他颤抖的手,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用一种颤巍巍畏惧的声音,叫了一声。
但仍旧不敢回头,一种凉寒从脚跟直冲脑顶,仿佛身后站立着一头吃人的猛兽。
这种远比恐惧更可怕的感觉,仇两腿筛糠,终究他慢慢转过身,可是,什么也没有。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暗自庆幸,长舒了一口气,“啊呸”吐了一口口水,这不是自己吓唬自己么,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鬼神呢!
他刚欲转身继续朝着宿舍区走的时候,眨眼之际,从树上“呼”一下子蹦跶出来一个黑影,几乎是倒挂在树枝上,一张极其恐怖的骷髅头险些撞在了仇的脸上。
“啊!鬼啊!”
仇尖叫着,惊呼了起来,迈开步子,撒腿就跑。
可当他意识到刚了三五步,迎面又是倒挂着的骷髅头撞向面门,他又连忙转身,前后来回跑了起来。
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扑倒在地,“鬼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连向后退去,不敢睁开眼看他所看到的骷髅头,下傻眼了。
就在他连滚带爬准备站起身继续逃窜的时候,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如此胆如鼠之徒,活该一辈子在这工厂,被人当牛当马糟践!”
虽然声音极为阴凄,但听上去必定是人的声音。
仇慢慢地看向那个骷髅头,已然站立在地面上,穿着很是怪异,像是道士一样的道袍,但是面孔上戴着一张骷髅头面具。
看清了这一切,仇拍了拍胸口,“呃,原来不是撞鬼了!你是谁?大半夜在这里装什么鬼,吓死人了。”
原本背对着仇的戴骷髅头面具的人缓缓转身,正对仇,看着那一张骷髅头面具,心里仍旧是一阵发毛。
要是换做白倒也还好,大晚上的遇上这么一个装束,还真是怪吓人。
“你叫仇?”
“你怎么认识我?”
“嗯哼,难道在城市灯红酒绿苟活着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戴骷髅头面具男人阴冷地道。
仇一愣神,慢慢站起身,一挑八字须,“这么,你也是仙鹰宗的人?”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仙鹰宗有任务指派你,酬金十万,只要完成任务,十万酬金自动汇到你的银行账户。”戴骷髅头面具男人继续用阴冷的腔调道。
仇皱了皱眉,“你又怎么知道,我会答应?”
“你有得选择吗?除非你想一辈子蜷缩在这工厂里,干一辈子苦力活,赚那点微薄的薪水!再了,一日为仙鹰宗,终生效忠仙鹰宗,你不要忘了仙鹰宗信条,否则,你也活不长了,你自己考虑,这是任务令牌。”
戴骷髅头面具男人随手扔过来一块檀木雕刻的令牌。
仇一把接在手里,想多一句,但戴骷髅头面具男已经纵身跃起,穿梭在树林之间,发出“悉悉索索”一阵响动,就悄无声息了。
。
※※※※
夜,深市,火车东站附近,某区公园草坪。
听完仇所,陈龙剑眉皱起,“仙鹰宗?”
仇从身上取出那块檀木雕刻的令牌,递给陈龙,“大哥,你看,这是仙鹰宗传达任务指令的令牌!”
陈龙接过来,在令牌顶端,刻着一只翱翔的飞鹰,雕刻的纹路极其精湛。
而飞鹰下,刻着一个隶书字体的“水”字,似乎是代表着什么。
“仇,仙鹰宗是什么组织?”
“不瞒大哥,弟是仙鹰宗‘洛水堂’弟子。仙鹰宗,是一个修仙宗门,分立金、木、水、火、土五堂,血金堂、青木堂、洛水堂、烈火堂、遁土堂,以飞鹰为图腾标志,崇尚自由,翱翔九之意。”仇毫无保留,一股脑儿把关于仙鹰宗给陈龙听。
陈龙听得是心下惊奇,先是一个高深莫测的茶宗,现又来一个仙鹰宗,到底这个都市还蕴藏多少这样的宗门,实在太诡异了。
若不是他能够清晰的意识到自己仍旧生活工作在这个繁华的一线城市,他一定怀疑自己已经穿越了,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地球的平行时空。
可这个都市就是深市,这个被人称之为一线的大都市,正在逐渐走向国际化的蜕变。
已经像是一颗明亮耀眼的星星,冉冉升起在东方神州大地上。
“修仙宗门?这么,你是修仙弟子?”陈龙难以相信,这样一位修仙弟子,会沦落到工厂打工,难道修仙宗门没落了吗?
仇苦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大哥,你是有所不知,修仙宗门早已没落了,早些年,我也是听别人,修仙多牛逼,所以,才千方百计,投入仙门,拜在仙鹰宗门下。可当今社会,哪管你什么仙不仙,弄不好,把你当精神病,送到精神病院关起来。”
陈龙倒也赞同这一点,毕竟现在社会,讲究科学,讲究唯物主义,什么修仙问道,多半会被打上异端邪,日子当然不会好过。
可终究是修仙一门,岂能落得如此不堪,单一个仇,武学修为都在黄字段中阶,可想而知,在这样的修仙宗门,还有多少像他这样的高手,或者,还有多少比他更厉害的高手。
诸如茶宗这样可怕的古武宗门,看上去风平浪静的都市,但陈龙已经隐约感受到,那些曾经令人骇然听闻的古武势力,古老宗门,正在逐渐地复苏,正在逐步地被唤醒。
隐匿不意味着灭亡,而是以一种沉睡的状态存在。一旦这种沉睡被唤醒,将会重新掀起新的腥风血雨,重新定义新的格局。
而这一将不再久远,无论是茶宗也好,仙鹰宗也罢,甚至其他的一些隐匿的宗派,随着这一股股势力的重燃在都市,定将宗门林立,更甚者,像那些仙武里所言的宗门争斗,或许也重现在这座都市。
“那位给你指派命令的戴骷髅头面具的男人,是仙鹰宗的人?”陈龙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