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板开心地看着申秋通红的脸蛋,这丫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真可乐也。这算是找到开心果了。
“囡囡长得多清秀,做什么不当回事,一个女儿家能漂亮几年?前面,转个角在毛线一条街上,去织几件毛衣来换了你这罩子吧。姑娘家家穿着打扮可真得讲究,有个朱毛衣店那家手艺不错,能穿得出来!”这气,不穿薄棉衣就得上毛衣啊。
虽然听到别人在替自己介绍好店子,但是这话听不下去啊:
“施老板!”
真是叔叔婶婶都忍了,姐也不能忍啊,什么啊,好好的衣服不就宽点大点看不出身材来嘛,有这么夸张吗,罩子,怎么不我披着被子的!
“我真是为你好,我要有个女儿啊,那不得给她做几十柜子的衣服,一一换不重样!”施老板在纸上记下尺寸,一边心有所思地着。
申秋看着他不话,腹诽着也得亏你没女儿,不然你那两个儿子得哭晕在厕所。
两人其实后世有打过交道,婆婆的好些旗袍就是他做的,所以申秋知道他只有两个儿子,但没一人接了他的班,包括儿媳孙子孙女,全是吃公家饭的。没个继承人的他那是急得一嘴的燎泡。好吧,看在你一身手艺后继无人的情况下,我就扮处弱吧。
“这料子……”
“我会替你选。你就放心吧,这两式样我替你作主了!”
“我不想要涤棉的。”
“嗯,这涤棉囡囡穿是不舒服,这边有绸子的,怎么样这颜色?”施老板由料子堆里拿出两板绸子过来,放在申秋面前,让她看颜色?都是两匹白色的绸子有什么好夸的。申秋虽然心里也想着是要白衬衣,但……没料到后世一个堂堂的金剪子,没出名前已经这么搞事。不知道顾客是上帝来的?
“式样简捷、料子一定要高档,那这衣服穿在身上那就显气质。咱们不是穿不起,对吧!”
“嗯。”
除了嗯也真没多余的字眼可回了。累,倍受打击的心更累!
穿得起的申秋只好掏出钱包,买下了所需的料子,同时也科谱了一吧,都是白,但米白肯定不能做衬衣,显得脏,没洗出来的感觉。施老板抱出来的两匹白色料子,居然有很大区别,当然得到阳光下看,一个是粉白,一个却是青白。
裤子就买了牛仔裤,不是那种奇怪的裤脚什么的,而是施老板建议的,浅粉蓝的水洗直筒裤:“先对付着,要显得文静大方咱们还是穿直筒裤,我明后来料子来了叫你来选。”
选,申秋根本不信他了,一准是他了算。人家是专业的嘛。这衬衣料子自己也没选啊。还不他一言堂定了。
申秋可不想隔三岔五的来找虐!一条粉蓝,一条自然是正宗的牛仔蓝,都是水洗料,款式区别很大,一条中腰一条高腰,胜在年轻,腰围不足一尺八,穿上什么都显得亭亭玉立,申秋果断拿了两条走人!
回到院子里,申秋把牛仔裤换上,不能不施老板这眼光真是很毒,简单的一条牛仔裤,上身后那感觉就不一样,衬着自己的部队上的绒外套都不太像罩子了。有种中性的美。
G市有一条毛线街,专卖各种毛线,有人专门开店,一边卖毛线,一边用织毛衣的机器来织毛衣为生的,更厉害的就是手工织毛衣来卖,这个毛衣的价格更高!这些专业人士的手工,真赶得上高级定制!施老板介绍申秋找的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毛纺厂内退职工朱姐,三十多岁的她,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她用机器织的毛衣,跟百货大楼里卖的上海货一模一样,也就是差个商标的事,手工织的那也是有名的好,人家可以一边跟你讲着话,手里不停地织着,漏针这种初级错误也绝对不会发生,手里倍有感觉平针织出来的开衫,你就找不到停手时都会有的松紧不一来。
申秋听从施老板的话,找到这家《朱毛衣店》,进去一瞧,店面也算敞阔,三面墙全打着架子,的格子是用玻璃隔断的,里面按着毛线的质地、品种等,摆得满满当当的,五颜六色十分抢眼,但却不占地点,这种摆法,申秋喜欢。让客人一进来,就充满了购买欲望。进门的右侧摆着个齐腰高的长柜子,里面有把折叠椅,桌子上放着水壶等零星生活用品,估计是收钱用的钱柜。另一侧摆着两架毛线织机,有一架停着,上面有一件水绿色的半成品,一架正刷刷地织着,一群人正围着着话。
申秋在店门一看,就发现店里的人很多,都是些讲究穿衣打扮的时尚先锋。哇哇啦啦的,由颜色到款式,再到如今流行什么材质,各自坐在塑料椅上闲聊着,像个女子沙龙一样,而一个戴着袖套烫着梨花头的老板模样的人正给各位添水,哎呀这位朱姐还供应茶水!由得这些娘子军在这里谈地,生意怎么做?
“朱燕,来客人了,看着面生是个学生娃。”迎面座位上的一位大姐冲着她喊了一句。
“哎,妹想打件毛衣?你先看着款式毛线,我倒完这轮水就来。”
“你去忙你的去吧,我来倒,这么客气也太见外了,咱们哪不来走一转的,都熟人了……”一个明显是客人的接过水壶,赶着她来招呼申秋。
“没事没事,我先看看毛线,老板你忙着没关系的……”申秋更客气。一边走到墙边去看线去了。朱老板也没客气,擦干净手就过来陪着申秋选线。
申秋前世知道那一脱就会闪电的晴纶线的缺点,一点也不保暖,所以一开口就了,要买纯棉纱线,就在店里织毛衣来穿,被施家两母子连番的打击洗脑后,申秋这辈子不想再穿部队发的这种春秋绒衫了。恨不能马上买一件换上。
“我这里纯棉纱线颜色有好多,妹你喜欢哪几个,还有式样,你也选出来,我量了尺寸就可以替你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