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第二早上,零诺派的大议事厅门前,一位十五六岁的英俊少年正在擂鼓鸣冤。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十门。他的目光坚定,要为二赖击鼓鸣冤。
为了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十门运用了体内的三成内力擂鼓。鼓声不大,但圆润浑厚,并通过内力传遍了整个太平城。
零诺派大议事厅是用来进行公开审讯的,以维护一方社会秩序,因此设在位于赖府大门的右手边。门前是太平大街。当太平城的民众遭遇重大冤情时,就可以到大议事厅进行击鼓鸣冤。
林耀辉正和自家的一位漂亮丫环在卧室里偷情。鼓声传到他耳朵里后,他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从充满内力的鼓声,林耀辉判断,来者不善,绝非一般人物,因此不敢怠慢。
林耀辉穿好衣服,袁开润就半跪在卧室门前禀报。
“禀报林督统大人,大议事厅前有人擂鼓鸣冤。”
“你先退下!且赶紧去查一查来者何人,有何冤情?我马上就来。”林耀辉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让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丫环为他穿鞋。
鼓声引来了好奇的民众围观。众人看到擂鼓者是十门后,不由得议论纷纷:难道这子这么快就查清了二赖的案子?这速度和能力也太逆了!
然而,大家几乎都不相信十门这么快就破了案,而是宁愿相信他另有冤情要申诉。有些人因此失去兴趣,都慢慢散开。
十门为了留住大家,大声:“乡亲们先别走,我有话要。我今擂鼓鸣冤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赖家二公子伸冤!我恳请大家留下旁听,做个见证!”
街坊们一听是为二赖鸣冤的,准备离开的收回了脚步,而且赶来的人越来越多,瞬间就将太平街挤得水泄不通。
有位老者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上前疑惑地问道:“你是,你已经破了赖家二公子赖达超的强奸案了?”
十门点头道:“是的,老人家。”
老者不由得大吃一惊,但仍然不敢相信,:“那你倒跟大家,你掌握了什么新证据,能证明真正的犯人是谁?”
“是啊!他真是冤枉的话,他二娘的肚子是怎么回事?”现场的民众跟着起哄,要求十门公开答案。
十门摇摇头,卖了个关子:“大家先别着急,等下开审了,我自然会公布答案的。”
擂鼓鸣冤的声音自然也传到了粉柳红和赖达承耳朵里,两人也迅速赶到了大议事厅前面。
赖达承看到擂鼓者是十门后,心里暗暗高兴。他认为,十门一定是后悔立下军令状了,今才会擂鼓,以求督统取消军令状。
“活该!谁叫你这子多管闲事!”赖达承低声狠道,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以表达自己对十门的蔑视与嘲弄,随即他挤过人群,来到大议事厅前面。
赖达承带着嘲弄的口吻道:“十大夫,昨你才刚刚立下军令状,今就擂鼓鸣冤,想必是后悔昨如此冲动了吧!”
十门看到赖达承,不由得想到昨晚在赖家大院所看到的淫靡情景,对赖达承和粉柳红这对奸夫*更加厌恶,于是同样用鄙视的目光望向赖达承,意味深长地:“是非曲直一会儿就见分晓,我懒得和畜生废话。”
此话有着明显的暗示,“畜生”指的就是赖达承,这不仅让现场的人浮想联翩,望向赖达承的目光也变得微妙起来。
赖达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些恼羞成怒,转念一想十门拿不出来证据,估计也就是图个嘴瘾,因此态度又变得不以为然起来:“你敢骂我?十以后,我就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弄不清楚擂鼓鸣冤者是何人,林耀辉坐在议事厅内,正焦急地等待着。
此时,袁开润匆匆走进来禀报。
袁开润双手抱拳,半跪于地上:“禀报督统大人,擂鼓鸣冤者正是昨当庭立下军令状的十门。”
“哦?他来干嘛?这么快找到证据了?还是……”来者的确令林耀辉感到异常意外。然而,林耀辉和赖达承的想法一样,都认为是十门反悔昨立下军令状了。
于是,林耀辉笑着:“是毛孩牛皮吹大了吧?现在跑来鸣冤,反悔来了?”
袁开润思索了一下道:“我觉得这子不是要来反悔的。他,他已经破了赖达超涉嫌强奸二娘的案子,希望早日能为案犯鸣冤申诉。”
林耀辉再次被震惊,一口茶喝了一半,差点呛到。他立刻从椅上跳了起来,急急问道:“你什么?二赖这个案子被十门破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林耀辉踱步走了几圈,袁开润静静候在一旁,等林耀辉吩咐。一会儿功夫,林耀辉便做出决定,吩咐袁开润道:“赶紧召开公开问审大会,并派人把嫌犯和受害人都带上来。”
袁开润:“受害人已经在大议事厅门前看热闹了。对了,还要不要召集各派掌门人来做个见证?”
林耀辉想了想,还是摆了摆手:“不必了,人家才刚刚回去,再召来也不太合适。”
“升堂,威……武……”
大议事厅里传来升堂问审的声音,门外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有零诺派弟子上前传唤:“带鸣冤者上堂,宣粉柳红、赖达承上堂。”
十门瞪了站在人群中的赖达承和粉柳红一眼,便走进了大议事厅。接着赖达承和粉柳红都跟着走了进去。
由于是公审,其他民众也被允许旁听。此案在坊间引起极大轰动,不仅仅因为涉案的是英雄遗孀和其两个儿子,更因为这种事违背人伦,是太平城的一大污点,必须严惩。因此,排在前面的民众一窝蜂涌入,将大事议厅挤得水泄不通,挤不进去的,只能站在门外看热闹。
大家也想看看这位年轻俊朗,却不知道高地厚的少年,是如何能破二赖涉嫌强奸一案的。
十门胸有成竹地走到大厅中央,在公审案台前缓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