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问那么多,你只管等消息就是”葛东旭对侯晓珍这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欠佳,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才转向同样一脸质疑的熊秋梅,脸上的冰冷转为了微笑“阿姨,我已经给我一个朋友打了电话,他在小勐拉那边很有威望,叔叔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熊秋梅闻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葛东旭这个问题。
一开始她也怀疑葛东旭在装大头欺骗自己女儿,可听到葛东旭说很快就会有消息,她又觉得他不像是在装大头骗人。
因为他若是在骗人,他说这话根本就是自己给自己下套。
“等就等别雷声大雨点小,搞了半天等来的是催债的电话,你那个朋友根本就搞不定”侯晓珍可不会像熊秋梅这么想,她经常就干装大头的事情,事后败露,自然会找理由搪塞,这并不什么稀奇事。
“本来几十万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你这种女人实在太惹人厌恶,所以你记住,人我可以帮你捞回来,但我帮你丈夫付的钱,你们家必须得还,而且一分钱都不能少。”葛东旭冷冷看了侯晓珍一眼,说道。
“切,吹什么牛你才多少岁数”侯晓珍见葛东旭这样说,越发认定他在装大头。
别说侯晓珍就连熊秋梅也都觉得葛东旭这话吹得有些过了,几十万不算什么,那多少钱才算
只有蒋丽丽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侯晓珍一眼,她很清楚,如果不是侯晓珍这个女人太精明,太可恶,以葛东旭的身家性格,看在她的面子上,还真不会跟她计较这点“小钱”。
可惜侯晓珍聪明反被聪明误,嘴巴太臭,这钱看来是一分钱都少不了了。
葛东旭没有理会侯晓珍,只是轻声对蒋丽丽道“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你不要担心。”
“嗯,谢谢旭哥,只是我爸的事情又要你”蒋丽丽点点头,心里头依旧很是不安。
“不要想太多,先等着吧。”葛东旭宽慰道。
当葛东旭和蒋丽丽她们在店里一边偶尔说几句话,一边等着时,那边欧阳慕容早已经给小勐拉赌场那边的负责人彭霞打了电话。
彭霞听说那位葛先生朋友的父亲和另外一个人在她赌场里借了高利贷被扣押了,不禁吓得汗毛都根根立了起来。
上次葛东旭帮一位玉石商朋友张亚坤寻找他侄子时,曾经来过赌场,所以她不仅知道这位葛先生是曾经威震缅北丛林的欧阳将军的师叔,而且后来还从随葛东旭前去甘雷地盘要人的手下口中隐隐知道不仅甘雷放了人,甚至向来残暴张狂的甘雷将军在他面前都乖得跟龟孙子一样。
如今他朋友的父亲被扣押在赌场里,那还了得
所以彭霞挂了欧阳慕容的电话后,立马火燎火急地把赌场里放高利贷的人给叫了进来。
彭霞亲自过问自然很快就知道蒋一栋和他合伙人王正远两人如今正被关押在赌场的地下室,有专门的武装人员把守着,也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阴暗潮湿闷热,蚊子四处嗡嗡作响的一间地下室,蒋一栋和王正远蜷缩在角落里。
两人身上都有被挨打的伤口,有些伤口甚至都发炎了,有苍蝇不时飞来停在上面。
“对不起老蒋,拖累你了。”王正远无力地挥挥手赶走苍蝇和蚊子,面带惭愧之色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就跟你说了,十赌九输三年前我就因为赌被人骗得差点家破人亡可你不听,竟然还背着我偷偷借了赌场地下钱庄的钱也不知道现在家里什么情况”蒋一栋长长叹气道。
王正远闻言低下了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自然就别提有多懊悔了。
本想着从没出过国,反正云南跟缅甸接轨,进出方便,便趁这次采购药材的机会去稍微见识一下,也算出过国了。结果到了小勐拉见到处是赌场,没忍住进去赌了一下,结果却一头栽了进去。
王正远正低着头,心里懊悔之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两人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目中流露出一抹惊恐之色。
因为这种脚步声响起,往往意味着挨打和逼他们还钱
不过当门打开时,蒋一栋和王正远目中的惊恐就转为了惊奇。
因为他们发现那些打过他,逼过他们钱的家伙个个都是皮青脸肿的,尤其那个怂恿王正远去借钱继续赌的家伙最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不过更惊奇的不只是这些,最让蒋一栋和王正远惊奇的是,接下来他们立马被好言好语地邀请出了地下室,有医务人员专门给他们清理了伤口,然后他们被安排在了赌场酒店的最好房间里。
一位打扮很时尚,据说是赌场老板的女人还亲自过来向他们道歉,并且还第一时间请他们打电话回家报平安,这一切都让蒋一栋和王正远震惊得以为自己两人是在做梦。
因为这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难道是家里汇钱过来了没道理啊,不说家里一时半刻不可能筹集那么多钱,就算筹集汇过来,赌场的人也没必要这么招待他们,更别说赌场老板亲自出面道歉了。
他们虽然才来小勐拉没几天,却也隐隐听说过赌场的幕后老板好像是敢果王的女儿
敢果王什么人那可是一方军阀,手下好几千军队呢他们什么身份两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家伙,也配赌场的幕后老板,敢果王的女儿亲自向他们道歉
这不是扯淡吗
可若不是家里汇钱过来,两人也实在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来
钱还没还,这边赌场给他们安排最好的房间休息,还有赌场的幕后老板亲自上门道歉,这不是更扯淡吗
“这,这个彭老板,我,我们现在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但我们会想”因为根本想不通,蒋一栋拿着电话愣是不敢打回家,而是看着彭霞心惊胆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