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叫暗恋,有一种思考叫无奈。到了汴京的杜逸风等人绞尽脑汁,却也只能徒呼无奈。
赵光义用了最简答的办法。将婵蕊关押在自己府内,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都是士兵。
“只有在去宋州的路上寻找机会了。”小虫叹气道。
唐晓道:“到时大军押送,恐怕更难下手。”
唐糖一听,急道:“那该怎么办?”
杜逸风突然道:“我们还是连夜赶到宋州皇上那,向他禀报后,再做决定吧。”
“那不行,不救出婵蕊,我坚决不回去。”唐糖道。
唐晓有些生气地道:“糖糖,别胡闹。你这样不是白白送死吗!”
“死我也要拿他们大宋皇宫作陪葬。”唐糖差点哭出。
“就知道瞎胡闹,难不成你要炸了皇宫?”唐晓批评道。
“等等。”杜逸风猛地被点醒,“或许这办法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众人期待地望着他。
杜逸风心一狠道:“咱们干脆把这个汴京闹个天翻地覆,或许趁乱可以就出婵蕊。”
“是个办法。”小虫道,“可怎样才能让汴京乱呢?现在已是半夜三更,不容易哪。”
杜逸风想了下,“三更才好,人昏昏沉沉,不容易分出是非。虫哥,你在汴京有多少人?”
“不多,两百来个。”小虫答。
“够了。”杜逸风道,“你不是还有一些宋兵的军服吗?快将他们召集起来,穿上这些衣服。”
小虫道:“可是那衣服只有几十件。”
杜逸风道:“没关系,没穿的和穿的混在一起,无人会仔细辨认。”
“之后呢?”小虫问。
“攻打皇宫!”杜逸风坚决地道。
两百来人去攻打皇宫?众人吃惊不小。
杜逸风笑了下,道:“你们就说自己是赵光义的人,在皇宫周围四处放火引起混乱便行。”
小虫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虫哥慢着,问个问题。”杜逸风忙道:“那些大臣中谁最胆小?”
“魏仁浦。”小虫不假思索地道,“此人胆小无比,是个怕事的主。”
“那就他了。”杜逸风道:“唐晓,咱们去魏府。”
“那我们做什么?”肖玉蓉及唐糖三人忙问。
杜逸风道:“你们四个前往赵光义王府附近,见机行事,趁乱进府救出婵蕊。”
正在和小妾熟睡的魏仁浦突然见两人立在床边,一把闪着寒光的剑指着自己,吓得忙问:“你们是谁?”
小妾被惊醒,刚想大喊,唐晓已点中她昏睡穴。
“赵光义将军今日回京了,魏大人知道吗?”杜逸风问。
魏仁浦忙不迭地点头:“知道,知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回来吗?”
这我怎么知道。人家是皇弟,不向我汇报的。魏仁浦忙又摇头。
杜逸风冷笑下,道:“我们的军队正在攻打皇宫,赵将军的意思是自己亲自指挥不太方便,想请魏大人代劳。事成后,你便是开国功臣。”
天哪,是叛乱。弟弟反叛哥哥。魏仁浦吓得忙摆手,“我,我不行。”
“赵将军说你行,你便行。”杜逸风的剑往前送了一下。
“行,行。”魏仁浦哪还敢说不。
出了府,但见皇宫方向火光四起,嘶喊声不断。魏仁浦心想,你们是亲兄弟,这皇座谁坐还不是一样,为何偏要扯上我们这些外人。
杜逸风与魏仁浦向皇宫奔去,唐晓则按计划奔向赵光义的王府。
还没近府,便被士兵们拦住。唐晓大喊道:“魏仁浦叛乱,正在攻打皇宫,快带我去见赵将军。”
士兵一望,皇宫方向果然有火光和浓烟,连忙带他进府。
“魏仁浦叛乱?”赵光义不相信。那老头子胆子这么小,可能吗?
唐晓还未答话,便有几位巡城将军进来,大叫:“将军,不好,皇宫外出现叛军。”
那可是我们赵家的命根。赵光义马上持剑道:“快,跟我去皇宫。”
刚出府,突然远处过去许多宋兵,大喊着:“赵将军叛乱,大家快跟我去皇宫啊。”
赵将军?哪个赵将军?赵光义大惊,喊道:“快与前去平叛。”率部向皇宫疾奔。
见王府一乱,肖玉蓉、唐糖、段思盈、留妍瞳迅速进入府内,寻找婵蕊。
军队走了,“香孩军”可未去,四人行踪很快被发觉,交战起来。
唐晓未离去,先找到婵蕊。大喝一声,暗器发出,击倒门外守卫,冲了进去。
不成想,门内还有十许个,唐晓一边挥拳与他们缠斗,一边对婵蕊喊道:“快跑!”
婵蕊拔腿往外跑,有两人想阻拦,唐晓挥手,暗器出手,击毙他俩。
婵蕊趁机跑出,但见院内乱成一团。
“婵蕊,快跑!”段思盈发现她,纵身跃到她身边,道。
几名壮汉扑了过来,段思盈软剑一摆,拦住他们,又喊了声:“快跑!”
我在这只会成为累赘。婵蕊跑出府,狂奔。三名“香孩军”发现,紧追不放。
不知道跑了多远,婵蕊疲惫不堪,见一宅子外立一人,正遥望皇宫方向,喊道:“救我!”
那人一愣。
“他们是坏人,欺负我!”婵蕊指着已到眼前的那三人道。
三位壮汉挥刀砍了过来,那人突然张臂挡在婵蕊前,凝眉大喝:“住手!”
三人一见,不答话,转而砍向他。
那人护着婵蕊连连退到宅内。婵蕊发现他左臂竟无,不由心中连说对不起。我真不该把个残疾人拉进来寻思。
“将剑给我。”那人闪过砍来的刀,大喊道。
剑?在哪?婵蕊四处张望,但见小院中央有一小桌,上放了柄剑。忙跑过去拿起,又跑过来递过去。
那人转身握剑柄,利剑出鞘。“宵小之徒,休要逞强。”大喝中剑光闪过,两人毙命。
余下一人并不逃,继续挥刀攻击。他又大喝声:“找死!”剑刺其心,当场毙命。
“哈哈,我张永德独臂也是英雄!”他狂笑道。
原来他叫张永德。婵蕊忙跪谢:“多谢张大侠救命之恩。”
“大侠?”张永德又是狂笑,“窝囊废罢了。姑娘,你快些走吧。”
这时候我能到哪呢?婵蕊忙编了谎:“我随父母入京,遇上这些坏人,杀了我父母。在京我举目无亲,张大侠能否收留我几日?”
张永德之妻早亡,未有儿女,见婵蕊楚楚可怜,便如女儿般。心生怜惜,道:“好吧,去把门关上,帮我把这些尸体掩埋了。”
赵光义率兵来到皇宫外,见许多士兵,还有穿着老百姓到处乱窜,乱成一团。宫门紧闭,留守皇宫的禁军副指挥使,“义社十兄弟”之一的刘守忠见他到来,厉声问道:“指挥使夜闯皇宫,意欲何为?”
赵光义道:“听闻魏仁浦叛乱,特来保卫皇宫。”
“皇宫外突然起火,人头攒动,末将一直未敢妄动。”刘守忠道,“原来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叛乱啊。”
赵光义回头对部下大喝道:“魏仁浦叛乱,给我杀!”
明明是你逼我来的,怎么成了我叛乱?躲在一边的魏仁浦窜出来,急道:“指挥使,不是你叛乱吗?”
什么?果然是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这话也敢说。赵光义见正主出来,根本不答话,手中利剑一挥,魏仁浦尸首分家。
杜逸风、小虫等人趁乱离开。
唐晓那边几人已冲出王府,来到会合地。发现婵蕊又走失,大家不禁担忧。
“既然已经出来,就不会有问题了。”小虫笑道,“你们明晨赶快离开,只要她在汴京,便交给我了,不用担心。”
杜逸风等人点头同意。
有一种爱情叫放手,有一种亲情叫绝情。
“你说什么?”王汉经吃惊盯着突然闯进来的二弟。
“我说蜀军打了过来。”王汉伦重复了一遍。
王汉经不解,“哪有?”
“这不是吗?”王汉伦一挥手,立刻冲过来几名持刀士兵。
“你要做什么?”王汉经大惊不已。
王汉伦冷笑道:“我能做什么?都是蜀军做的。”
王汉经这才明白这位二弟要做的事,便要求饶,可惜那些士兵的刀已砍了过来,要了他的命。
“马上回城向曹将军禀报,指挥使在与蜀军的战斗中身亡。”王汉伦对亲信道。指挥使?这徐州军哪个不是爹和我的人,你能指挥谁呀。
有一种爱情叫思念,有一种智慧叫作茧自缚。
这夜,孟昶失眠。他觉得自己的侥幸心理正走向死胡同。赵匡胤不是一般的对手,自己太过侥幸。眼下的困境很显然,打,未必打得过;退,只怕退不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孟昶不停问自己,但找不到答案。
不说远的,就说两个时辰后,我该用什么来与赵匡胤对决呢?孟昶大脑一片糊涂。
“今日张三公子又想怎样呢?”赵匡胤首先发问。两军之间,一如前两日,孟昶和赵匡胤战前会晤。
孟昶苦笑下,道:“赵将军,实不相瞒,我还真没想出来。”
赵匡胤道:“既然这样,就休战一日吧,如何?”
愣的是孟昶。这个,这个还真没想到。
“张三公子难道不满意我的提议吗?”赵匡胤冷冷地问。
休战就休战,谁怕谁。孟昶笑道:“既然赵将军这么说,便休战一日吧。只是想问赵将军,明日是群殴,还是单挑呢?”
赵匡胤面无表情,“明日之事待明日再说,谁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