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人在战争领主的带领下走出茂密的森林,他们举着挂着兽皮的旗帜,无毛白色的一面用矿物染料画着图腾,通常情况下图腾都是乌鸦之类的形象。
每一百人的挪威战士中有一面鼓,这种简陋的鼓被不停的敲击着,鼓具有振奋士气的作用,在鼓声的激励声中挪威战士们如同发情的野兽,夸张的刺青和狰狞的面容,使得在营地中的梅克伦堡士兵不由的紧张起来,新兵咽着口水惊惧的看着对面高大的挪威人群。
“不要退缩,我们身后只有大海,握紧你们的长枪和剑,同你的伙伴肩并肩,这才是你们唯一的依靠。”梅克伦堡军团中的士官长开始发挥作用,他们行走在士兵中间,大声的喊出怯懦者的名字,并且激烈他们的勇气。
“防御,长枪兵上前,剑士侧翼掩护,弓弩手预备。”军团的各级指挥官将命令一层层发布下去,很快整个训练有素的军团如同机器般开动起来,因为梅克伦堡军团拥有足够多经验丰富的基层军官,所以即使是新兵也能够按照步骤行动。
“不错,反应很迅速。”阿若德站在船上瞭望着营地,对于梅克伦堡军团的行动很赞赏,不过也为这用金钱堆出来的常备军捏了一把汗。
“呜呜呜~~~。”挪威人即使面对梅克伦堡的城寨工事也毫无惧色,他们此时觉得自己简直是天神下凡,各个嗷嗷叫着要将南方人杀个片甲不留。
梅克伦堡军团的工兵们用挖壕沟的土堆起了土墙,在土墙上插着尖木桩,挪威人要想进攻木寨子,也只能先想办法填平壕沟才行,当然挪威人的战争领主并不是傻瓜。他们让一部分战士抬着砍伐下来的木头,背负着泥土石块。
“射~~~。”看着如潮水般涌过来的挪威人,梅克伦堡军团中发出了命令。只听刷的一声,从营地里面飞出密密麻麻的弩矢。弩矢飞向空中再如雨点般落下,“盾牌。”挪威战争领主抬起头看见弩矢飞向空中,他们立即用近乎咆哮的方式大声喊道。
“嘿。”挪威战士们立即将圆盾盖在头顶,将身体尽量的缩在盾牌下方,当然他们行军的速度也因此变得缓慢起来。
“呼呼呼穿越之美满人生。”肾上腺的刺激使得挪威战士们毫无畏惧,头顶上的弩矢叮叮当当射中盾牌,可他们依然踏着沉重的步伐向梅克伦堡人的营地前进。
“咦?啊~~~。”忽然,一名挪威战士踩在地面上。他觉得地面晃动了几下,还没等他来得及喊出声,以他为中心的一个大坑赫然出现,三四名挪威战士一个接着一个跌入坑中。
“是陷阱。”眼睛周围涂着绿色染料的挪威战争领主,吃惊的看着被大坑吞下去的战士,其他人听见大坑中战士们的哀嚎声。
“快把他们拉上来。”有人走到大坑边,想要将同族人从坑了挽救上来,可是当他探过去一看便只能摇摇头,坑里面插满了尖木桩,掉下去的战士就算救上来也成了废人。
“前进。前进。”只得放弃了同伴的挪威战士,在战争领主的催促下,朝着梅克伦堡人的营地进攻。
“稳住。稳住。”梅克伦堡军团的各级士官长,握紧自己的佩剑,他们从自己半封闭的头盔下,紧紧的盯着越来越近的挪威人。
“让狂热战士们上来。”挪威战争领主抓过身边一名战士,对他大声的命令道。
“是。”那名战士将手中的战斧倒提,朝着后方撒开脚丫子跑去,狂热战士们坐在茂密的森林中。
狂热战士们围坐在一棵大树下,他们点燃一卷菌类的干组织,眯起眼睛贪婪的吸着菌类燃烧的烟雾。并且一个接着一个递给旁边的同伴,至于前面喊杀声震天响。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天边的事情。
“战争领主命令你们到前面去打仗。”那名接受了命令的挪威战士,来到狂热战士们面前。向他们传达命令道。
“呼呼。”可是狂热战士们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依然享受着烟雾带来的缥缈感觉,在最嗨的时候,狂热战士们会脱掉身上的衣物,发出狂笑或者哭泣不已,有的人说这是他们进入了奥丁的英灵殿,正在与古代的英豪们畅饮交谈。
“你们这些该死的笨蛋,没听见命令吗?”那名接受了命令的挪威战士,焦急的看着出神的狂热战士们,他需要向战争领主回复命令,在急不可耐中,他抓起一名狂热战士想要把他推向前方。
“呜?”那名被推倒在地的狂热战士,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他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那名挪威战士,眼睛中充满了仇恨,好像他打断的是自己毕生追求的梦想。
“你们必须要上战场,别再傻笑了,可~~~。”挪威战士正试图将这些不清醒的狂热战士叫醒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肩膀处一阵风袭来,还没等他弄明白就看见,自己的半边身体分开了,鲜血和内脏狂泻而出。
“呱唧~~。”被狂热战士劈成两半的挪威人倒在地上,其他的狂热战士就像是看一堆粪土,他们这是发出滑稽的笑声。
“好了,该我们去前面找点乐子了。”狂热战士的头目站起身,将两把沉重的战斧扛在肩上,他的脑袋上顶着一头熊的脑袋,整张熊皮披在身后。
挪威人靠着人数趟过陷阱区域,虽然损失了一些战士,但是也为后面的人扫清了障碍,看着近在咫尺的梅克伦堡人,他们发出一声怒吼冲向栅栏了土墙,在寒冷中锻炼出来的高大挪威人,一个个如同野蛮发疯的人熊。
“长枪兵防御。”梅克伦堡军团军士长将手中的剑一挥,长枪兵们立即上前将如林的武器搭在了土墙和栅栏之间,面对着攀爬上来的挪威人,密密匝匝的长枪枪头攒动着,长枪兵们机械的重复着刺和抽回两个动作。
“嗖嗖嗖。”在后方的弩手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站在偏厢车顶上,在车顶上不断射击,有力的阻泄挪威人进攻的势头,被射中的挪威人捂着自己的脖子,从土墙的斜坡处滚下去。
二百二十九节 条顿出动
梅克伦堡军团牢牢守住营地的外围,配合着弩弓使得挪威人无法越雷池一步,正当军士长们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看见挪威人举起的盾牌后方,许多人背负着石块和泥土,将石块和泥土扔到壕沟中填充,渐渐的竟然将一段壕沟填的距离土墙只有半个身子高。
“快阻止他们。”一名军士长立即冲上去,大声的向身边的士兵喊道。
“噢~~。”正当梅克伦堡军士长冲过去的时候,一名光头红胡须,身材魁梧的挪威战士,双手抓住插在土墙上的尖木桩,用力一撑跳进了营地中。
“乒乒~~。”挪威战士一个接着一个从同样的缺口跳入,他们一入营地如同饿狼入羊群,挥舞着手中的战斧挥砍向长枪兵们,许多长枪兵的腿和腰部被劈砍中,他们发出哀嚎倒在地上。
“为了德意志的荣耀~。”正当挪威战士们大杀四方的时候,从两翼传来了怒吼声,那是继承了德意志佣兵团荣耀的剑士们的声音。
他们头戴圆顶铁头盔,身穿短衫锁子甲,手中握着半手剑或者双手剑,为了方便挥舞剑和冲锋,剑士们的腿部只有一对护膝铁甲。在荣耀的怒吼声中,剑士们迈开步伐冲入挪威战士们中间,多年在生死边缘的战斗,使得他们,就算是面对身材高大魁梧的北欧人也毫无畏惧,顿时同挪威战士们缠斗一团。
“干得好。”军士长们看着被阻挡住的挪威人,德意志剑士们意志坚韧,在战场上忠诚可靠,使得军士长们可以将注意力放在正面的压力上。
“噼啪~~。”就在德意志剑士们缠住闯入营地的挪威人,长枪兵们竭力堵住缺口的时候,变相再一次升起。一名军士长行走在长枪兵后方的时候,他听见一声木头炸裂的声响。
“出什么事了?”军士长大惊失色,他立即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挤过去。可还没等他走过去,便看见几名长枪兵几乎是腾空而起重重的摔在他的身上。几人滚做一团摔在地上,四周散布着被折断的长枪残片。
“呼呼,这味道美妙极了。”只见,土墙上的木栅栏被砸出了一个缺口,仿佛老人的豁牙,手持两柄战斧的狂热战士出现在了缺口处,他不慌不忙的昂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血腥味更加刺激他的好战的神经。
“该死的畜生。”防御此处的军士长推开身上压着的长枪兵。他努力的用手撑住地面,身上的盔甲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末世到修仙。
“嗖~~~。”在偏箱车上的弩兵看见了闯进来的狂热战士,立即用腰间的挂钩拉开弩弦,填放入弩矢,对准如半截铁塔般魁梧的狂热战士,这个目标是非常明显的,几乎就没有什么困难便射中了狂热战士。
“扑~~。”弩矢射中狂热战士的胸口,可是他只是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弩矢,仿佛那弩矢根本是射中的别人。
“嘿嘿。”狂热战士咧开嘴大笑一声,他举起两柄战斧冲向军士长。战斧挥舞下带起的风呼呼直响。
“梅克伦堡军团能守住营地吗?”在海面的船上瞭望的罗恩担心起来,他犹豫了下对阿若德说道。
“军团士兵能够撑住。”阿若德通过望远镜,看见梅克伦堡军团士兵们很快调整过来。他们在各级军士长的带领下,层层向前支援前线,即使挪威人的气焰嚣张一时,但是必然不能持久。
“那就好。”听了阿若德的话,罗恩总算放心下来。
“命令条顿骑士团出击。”可是阿若德紧跟着的话,却让罗恩吃了一惊。
“公爵大人,您不是说梅克伦堡军团能挡得住吗?”罗恩问道。
“我是说过他们能挡住,但我不能让军团损失在这个鸟地方,让条顿骑士们出动。解决这件事。”阿若德放下手中的单孔望远镜,那些倒在挪威人战斧下的士兵。每一个都是很珍贵的战力,用一个公国才供养起这样的常备军团。他们应该牺牲在更有价值的地方。
“放出狼烟。”罗恩转过脑袋,对船上的水手喊道。
听见罗恩的命令,船上的水手立即端来一个铜盆,点燃里面的狼粪和燃烧物,浓烟笔直的升上天空,阿若德看了一眼那狼烟,将目光转向了海滩左侧的一片密林。
“瞧,是让我们出动的信号。”在密林里的一名条顿侍从专注的看着海面,当他看见船上升起的狼烟,立即小心翼翼的向密林深处跑去,并且禀报道。
“哈,终于该我们大显身手了。”依夫坐在一块裸。露在沙土外的岩石上,他微闭的双眼睁开,接过身旁侍从递过来的头盔,他的身上穿着重锁子甲,手臂上的龙虾状铁甲,腿部的胫甲明亮,为了躲避挪威人的侦查,密林中的条顿骑士仅仅只有三十人,他们坐骑都套着笼头。
依夫站起身来把全封闭式的头盔戴上,在侍从的帮助下骑上战马,白色的紧身罩衫在海风中微微鼓动,密林中响起了哗哗的金属碰撞声,骑士们在侍从的帮助下纷纷上马,当然,有三十名骑士就有三十名侍从骑兵。
侍从骑兵们没有骑士的重型装备保护,不过侍从骑兵们配备有一扇尖底木盾,以及皮革甲,武器则是短剑和长矛。无需担心他们的战斗力,因为他们完全是按照骑士的作战方式训练的,所以作为一支中型骑兵破坏力是惊人的。
“吹响号角。”依夫从全封闭式头盔中瓮声瓮气的说道。
“可是掌旗官大人,我们不是隐蔽中吗?”一旁的条顿骑士好奇的问道。
“现在是在作战中了,你这个驴脑袋的笨蛋。”依夫毫不客气的骂道,不过对方并不生气,条顿骑士们都知道,依夫对谁越是骂骂咧咧越是亲近。
“呜,呜,呜~~~。”密林中响起了沉闷的号角声,逐渐的传到了激战中营地中,只是挪威人正处于厮杀正酣的时刻,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号角声同他们的是不一样的,而梅克伦堡军团士兵们却分辨出来了。
“是条顿骑士团的号角声。”满脸血污的士官长,嘴角不由的咧开,此时挪威人的部队已经推进了一半,还有一半人被阻止在营地外,喧嚣声和厮杀声响彻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