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名为《假如当年拿破伦登陆英格兰》小说的剧情,架空的内容是拿破伦战争时期,拿破伦领导下的法国,取得特拉法加尔海战的大胜,而后法军登陆英格兰,逼得英国皇室和军民大量逃离英国,举国迁到北美加拿大。
后面的剧情是,迁到北美后的英格兰皇室,率兵南下,消灭了美国,把美国变成了“新英格兰”。而没有了英国威胁的拿破伦法国,统一了西欧,建立了欧洲霸权。
而后作者开始架空推演,这样世界格局下,一百年后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世界。
该小说在英国《泰晤士报》上连载,一经登出就引发全国民众的热烈追捧。许多年青人看过书之后,都开始YY如果当年英国吞了美国后会怎么样。
这部还在连载中的小说的剧情里,“搬家”到北美的英国,经过百年的蛰伏,重新成为地球上的一个超级大国。而老欧洲这边,拿破伦法国虽然统一了西欧,却在和普鲁士、奥匈与俄国的长期拉锯战中不得安宁。拿破伦法国并没有象现实中般灭亡,活到了二十世纪,却在世纪初暴发的新一轮的世界大战中衰弱。
而躲在美洲大陆养精蓄锐隔岸观火的新大不列颠帝国,在老欧洲打得筋疲力尽之时,挟数百万吨的海军战舰挥师东进,不但收复故土,更横扫了整个欧洲,一举成为世界超级霸主。
对于日落中的英国来说,这部充满后世起点网文风格的“英吉利雄霸天下”的小说,实在很好地填补了现在的英国平民心中“失落”情绪,加上政府充当幕后推手,一经连载登出就好评如潮。
该书创意是阿尔托利娅提出,英国政府专门找来枪手所写,其目的正是为了阿尔托利娅制定的“搬家”方案做前期的舆论宣传准备。
除此之外,英国人做的另一件搬家的准备工作,却是“清人”。
阿尔托利娅从来就不是善良的人。
她虽然是林汉“生”的,但身为英国舰灵,有着将英国带出未来那个衰弱命运的天然使命,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她会不择手段。
二十一世纪的英国,和他们老朋友法兰西一般,在中国有一外号:英吉利斯坦。
某个后世人见人厌的宗教种族,大量地入侵欧洲,用无敌的子宫武器,将英法这两个国家染绿。
而有太平洋和大西洋保护的美国,白左盛行之下,白种人也由优势人口,被黑人的子宫武器打败,逐渐地向“少民”转变。
阿尔托利娅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林汉虽然常以“伪毛左”自居,但实际上他的政治观点,用一个公式就可以体现出来——(毛+邓+希特勒)除以三。
在民族问题上,阿尔托利娅和林汉相同,都坚持所谓的“人走,地留”的观点。
在阿尔托利制定的“搬家”大洋洲的计划中,她一方面通过宗教和政府两方面下手,毫不留情地清洗大洋洲里除国教外的其他宗教。另一方面,则是“退回”到十六、十七世纪,大航海殖民时代刚兴起时,欧洲人登陆美洲时所采用的驱逐、杀戮手段。
在大洋洲的诸多岛屿,生存着大量还处于原始社会阶段的土著。经过过去两百年的殖民清洗,这里的土著已经不多。
但是当阿尔托利娅想要把英国搬家到大洋洲后,她又觉得这里残余的土著实在“太多”了。
1944年后,消失了百年的“捕奴队”,重新在大洋洲出现了。这些捕奴队,表面上是私人公司背景,实际上却是英国军方在背后暗中支持。
这些政府的“黑手套”,打着私人旗号开办的公司,组织了大批精壮的武装人员,手持李恩菲尔德步枪或司徒冲锋枪,在军方提供的蒸汽动力轮船地帮助下,一座一座地登陆澳大利亚周边的英属岛屿,然后以武力为威胁,强行将这些岛上的土著居民全部迁走。然后集体西运,扔到东南亚的一些小岛上任其自生自灭。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按阿尔托利娅的计划,新的英格兰将以澳大利娅和新西兰为中心,而后控制周边方圆所有的岛群,这片岛群包括新西兰、新几内亚岛、新不列颠岛、新爱尔兰岛等。
但要把整个英国的核心都转移到大洋洲来,这中间的难度,除了成本高昂和时间漫长外,另一个大难题却是被视为中心的澳大利亚自身。
澳大利亚的土地看似广袤,其实并不能承载太多的人口。表面上看是因为缺水和沙漠。但事实上,即使在澳大利亚的东南部水资源丰富的地区,因为极度贫瘠的土壤,能种出来的庄稼也很有限。
让很多人难以想象的是,澳大利亚是全球农业生产力最低下的大陆。其土壤贫瘠程度植物生长率和生产力堪称全世界最差。
在自然界之中,主要有三种方法可以使贫瘠的土壤重新获得肥力。第一种是火山爆生成的火山灰,富含多种养分,能使土壤变得肥沃,爪哇日本和夏威夷等地皆受益于此。然而在澳大利亚,只有东部很小几个地区在一亿多年前曾有过火山活动。第二种是冰川运动,能够产生有助于土壤肥沃的碎屑。北美洲将近一半的地区在过去一百万年里曾遭受过冰河作用的影响,而在澳大利亚,受过冰河作用影响的地方不到本土面积的百分之一。第三,地壳缓慢上升也会带来新的土壤,为土地增加肥力。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是印度次大陆的恒河沃土。但在过去的一亿年之间,澳大利亚上升的地壳面积相当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四面环海的澳大利亚,东部地区表面看心不缺水,实则却因为雨水过多,量大,又过于集中在某个时间点,降水来得快来得猛,将泥土中大量的营养物质融解,冲走,反而导致土地肥力严重下降,造成土质贫瘠化。经过几十亿年的雨水冲刷,养分已经流失殆尽。
在缺乏科学研究的情况下,外行人很难一眼看出这片土地的贫瘠本质。历史上,最初到来澳大利亚的欧洲殖民者,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相反,他们看着了一望无际的森林和郁郁葱葱的草原,被这些假象蒙骗,误以为澳洲是一片跟北美一样富饶的土地。直到最初的树木被砍倒,草也被羊吃光之后,人们才现这地方的树木和草都生长得非常缓慢,那些比较娇贵的庄稼,在很多地方更是几乎种不出来!
简单来说,看起来同样高矮大小的一片树林,如果在欧洲或北美,从树苗长到成材阶段需要二十年的话,换成是在澳洲,恐怕就需要五十年甚至一百年!
如果是大自然的动物,或许对此无所谓,但对于需要定期获得收成的人类农夫来说,可就要坐蜡了。
因此,虽然貌似有着跟北美洲和乌克兰一样广袤的大平原,但现代澳洲农作物的平均产量却很低。比如现代澳洲著名的小麦带,实际上那些小麦都种植在沙质土壤上,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花盆,沙子形同虚设,农作物生长所需的养分完全依靠化肥,结果就导致澳大利亚的农业成本非常高,有时候几乎能够跟日本这样地狭人多的国家相比,故而纵然澳洲地广人稀,也无法成为一个农业大国。在澳洲本地市场,国内生产的农产品竞争力经常不敌海外进口的农产品,哪怕后者还要摊上国际运输成本。例如,二十一世纪的国际水果公司,在巴西种植橙子,然后把浓缩橙汁运送到半个地球之外的澳大利亚,其成本居然比澳洲人自己生产的橙汁还要便宜。然后,从加拿大进口的猪肉,也要比澳洲本地生产的便宜。
更要命的是,在澳大利亚展农业,还会遇到降水量不稳定的问题。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孕育了古文明的地方,每年都有规律的雨季可以帮助农业展。不管是欧洲印度还是东亚,不管是不是雨热同期,农民至少都可以每年遵循季节规律来耕地播种,让作物在雨水的灌溉下生长成熟。
然而,在澳洲的大部分地区,降雨量却取决于厄尔尼诺现象。每一年的降雨情况都变幻莫测,而每十年间的变化更大,最要命的是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经常是十年大旱之后又遇上两年的大暴雨!
那些最早来到澳大利亚的农民和牧民,在他们选择殖民村镇的地址之时,多半是遇上了风调雨顺的好年景,因此被假象蒙蔽了双眼,误以为脚下是一块福地,便定居下来,然后勤勤恳恳地耕耘与播种。谁知在澳洲这块悲催的地方,好年景是如此的稀少,经常有一半以上的年份,庄稼都颗粒无收!雪上加霜的是,在作物收割后,农田经过一番整地和拔草,光秃秃的土壤就暴露出来,如果之后遭遇气候变化,农民栽种的作物无法生长,那么土壤就会一直露在外面,甚至没有杂草来覆盖,最终被侵蚀成盐碱地或沙漠!
总的来说,澳洲只有西南部以珀斯为中心的一小块地方,降水量比较稳定均衡,没有象其他地方般:平时不降水,下雨就是洪灾洪涝一大片,把好土好地全部冲没。虽然土壤依然很贫瘠,但在化肥充足的条件下,勉强可以开展粮食种植农业,但这需要以强大的工业文明为基础。
但即使是条件最好的珀斯地区,其实总的来说也就跟孕育了古代中东文明的两河流域差不多。虽然在最初的时候比较适合谷物生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灌溉农业的扩大,土地就会逐渐盐碱化,而这一过程是几乎不可逆转的……唯一有效的对策就是控制人口数量和开垦面积,绝对不要让这片土地不堪重负。
不光是这样,澳洲的大部分土地不仅不适合展农业,甚至连发展牧业都很勉强。比如以前澳洲一向以盛产羊毛而著称,但事实上澳洲的草原看上去貌似丰美茂盛,实际上比蒙古高原还要贫瘠得多,往往被羊儿啃光之后,就再也不长草,直接退化成沙漠了。为了避免土地沙漠化,在澳洲甚至连牧场都得灌溉和施肥!
历史上,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澳洲的养羊业已经处于亏损状态,全靠政府补贴在勉强维持。但牧民的平均收入依然远低于全国最低工资,甚至大多负债累累,要靠打零工才能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消费。
因此,尽管面积跟中国和美国相似,但现代的澳洲仅仅居住了两千四百万人口,其实就已经不堪重负,光是粮食一项,都快要从出口国变成进口国了。政府完全是依靠着出口矿产的高利润,才能够维持财政平衡,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大号的沙特,只不过沙特出口的是石油,而澳洲出口的则是煤炭和铁矿石罢了。
按照有关专家的计算,澳洲这片土地最多只能承载八百万人口,才可以保证生态不被继续破坏,这个数字甚至比英国本土的人口还要少得多!(关于澳洲土地的资料,均出自美国农业专家的调查评测报告)
很显然,仅仅凭着澳洲本土这样少的人口承载上限,是无法建设起一个具有世界性影响力的大国的。
澳大利亚看似美好,但在耕地问题上,却有如此致命的弱点。这个时代的英国人还未完全体会到这一点,但是从林汉身上得知未来澳大利亚状况的阿尔托利娅,却非常了解这一点,为此她还专门就澳大利亚的土地承受力写了一份报告书给英皇和首相。
根据大洋洲的状况,阿尔托利娅的设想是,搬家之后,将澳大利娅建设成一个未来英国的工业基地。澳大利亚在后世有“矿山上的国家”美名,这里各类矿产资源极丰富,发展工业不是问题,而农业则交由周边的岛屿进行。
除了现有的英联邦新西兰外,太平洋赤道线上的那些被阿尔托利娅看中,适合开垦的大型岛屿,比如新几内亚岛、新不列颠岛、新爱尔兰岛。此外还有新西兰东面那一大片法属波利尼西群岛,这些群岛也是阿尔托利娅内定的囊中物。现在法国被德国一分为二,无论南法北法皆半死不活一副鸟样。未来十年里,法国人也不太可能有余力控制这片岛屿群,英国人将重心移动到此地后,有得是时间和手段将其抓到手中。
这个时期,澳大利亚周边的大型岛屿:新几内亚岛、新不列颠岛、新爱尔兰岛,以及几年前刚被英国吃到肚里的东帝汶、安汶、西新几内亚等地,仍然有着大片未开发的荒地。绝大多数地方皆是人烟稀少原始雨林地貌。
前期的开发的难度不小,最大的麻烦是当地各种古怪的热带病。尽管已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有大量的现代工程机械,要开发这里依旧困难。除了巨量的资金外,还需要大量的人命来填。
但心狠手辣的阿尔托利丽娅自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她的解决手段就是日本人。
现在的日本人,也正在菲律宾干着人走地留的事。菲律宾当地的土著被日本人视为眼中钉,而英国人开发周边岛屿正好缺少人口。当日本人在菲律宾横征暴敛引发当地土著的反抗,然后镇压时,英国人会在事后出场,“低价”买走那些被俘的土著,然后送到澳洲周边的岛屿上强迫他们进行前期艰苦的开发活动。
阿尔托利娅诞生后,提出“搬家”建议,到1945年六月正好过了一年半的时间,英国人开始初步尝试这个设想也有一年。
阿尔托利娅的“搬家”计划,是比向美国宣战还要疯狂的提案。尽管现在的英国上层还未痛下决心,但是利用“日本人提供的战俘”降低开发殖民成本的建议,还是被官方采用了。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有超过一百万的菲律宾人被英国人从日本人手中运走,送到各个岛上进行各类艰苦的开发工程。一年下来,其中三分一的人皆死于当地恶劣的环境,并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上升中。
当德国,中国、英国都先后拥有了属于自己本民族的“穿越者”后,为了各自的民族利益,这些拥有越时代眼光的穿越者,又同时是“非人类”存在的家伙,脑子里只有利益而无道德,为了本民族未来百年的气运,做起事从来没有下限。
每一个穿越者,都是自走式人形核弹。
其对本民族的人来说或许是福音,但对别的民族来说,却绝对是大恶魔般的存在。
继美国被林汉玩得法西斯化后,英国在他的女儿阿尔托利娅的唆使下,在亚洲也毫不客气地撕破了“绅士”的面具,重新玩起了百年前玩过的“种族灭绝”的游戏,只是做法更加地残暴。由于现在是战争时期,菲律宾被日本人封锁,外面也鲜有人知道英日进行的肮脏交易。
外传 猎兔记
“兔子,屹立在澳大利亚的草场上!”
一位评论家曾经指出:“在人类引进的有害动物中,兔子是到目前为止危害最为强烈的。它们适应了澳洲的生活后,对当地的经济和动植物造成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悲剧。”这种说法一点也不为过。
在辽阔的澳洲大陆上,原本并没有兔子。1788年1月27日,由阿瑟·菲利普船长率领的英国皇家海军第一舰队在悉尼港登陆,揭开了澳大利亚历史的新篇章。作为澳洲兔子祖先的欧洲兔子,就是搭乘第一舰队的舰船,从英格兰来到这片肥沃土地上的。由于这些兔子主要是供刚刚来到澳洲的欧洲定居者食用,因此多为圈养,流落到外面的野生种群极为罕见。
1859年,一位名叫托马斯·奥斯汀的英格兰农场主来到了澳大利亚。在他携带的大批行礼物品中,还包括24只欧洲兔子、5只野兔和72只鹌鹑。作为一名标准的英国绅士,奥斯汀对打猎有着特殊的兴趣,于是他就把这些兔子放养到他位于季隆附近的领地上。这样到了第二年,他就可以在空闲时间和其他农场主一起享受骑马打兔子的乐趣了。
在当时,没有任何人能够预计到兔子的繁殖速度有多快。由于澳大利亚没有鹰、狐狸和狼这些天敌,来到这里的欧洲兔子发现自己简直来到了天堂:这里气候宜人,遍地是可口的青草,四周又看不到敌人的踪影;另外这里土壤疏松,打洞做窝也非常方便。于是,一场几乎不受任何限制的可怕扩张开始了。
这些兔子从奥斯汀的领地出发,开始向北向西扩展。1866年,在南澳大利亚的卡普达,又有人往野外放养了一批兔子,从而使得兔子的扩展速度大大加快。此后,这些兔子的后代以平均一年130公里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扩散。到1896年时,兔子们的势力范围已经向北扩展到了昆士兰,向南遍及南澳大利亚,并横越澳洲大陆,来到了西澳大利亚。到1907年,兔子已扩散到澳大利亚的东西两岸,遍布整块大陆。整个兔子种群的数量也呈几何级数递增。1890年,仅新南威尔士州的兔子数量据估计就有3600万只。到1926年,全澳洲的兔子数量已经增长到了创纪录的100亿只。
从牧草的消耗量来看,十只兔子就能吃掉相当于一只羊所吃的牧草。100亿只兔子所吃的牧草就相当于10亿只羊的放养量。这对于被称为“骑在羊背上的国家”的澳大利亚来说,所蒙受的经济损失实在难以估量。另外,由于兔子天生善于打洞,它们在土质疏松的牧场和农场下挖的洞穴深达1.5米,不但牛羊常会陷入洞中,更严重的是,农田下大量的洞穴会使得农业机械无法开展作业。甚至早在1881年,澳大利亚的一些农场就因此而被迫放弃。由于兔子在澳洲泛滥成灾,澳大利亚的农业和畜牧业蒙受了巨大损失。
为了抑制兔子的扩散和繁殖,勤劳勇敢的澳大利亚人民真可谓用尽了办法。从最传统的猎杀、布网、堵洞,到较为“先进”的释放毒气和在胡萝卜里下毒等等,澳洲人全都试过。为了消灭兔子,澳大利亚人甚至利用起了另外一种外来生物、兔子的天敌——狐狸。在开始阶段,这种方法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澳大利亚人很快就发现,狐狸可能更喜欢吃行动相对较为迟缓的本地产有袋类动物。为了不使这些珍贵的物种灭绝,澳大利亚人不得不回过头来去消灭狐狸。
万般无奈之下,1887年,新南威尔士州政府悬赏25000英镑,无论是谁,只要能提出一种可以有效杀灭兔子的方法,就可以获得这笔数额不菲的奖金。在这笔奖金的竞争者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法国生物学家巴斯德。他从巴黎的巴斯德研究所派遣了三位工作人员,远渡重洋来到澳大利亚,试图利用鸡霍乱来杀灭兔子。遗憾的是,这种方法的效果也不理想。
绝望中的澳大利亚人想到了一个虽然原始但也许更为有效的方法:修建一条贯穿澳洲大陆的篱笆,直接挡住兔子的去路,以免它们继续向西部最肥沃的农业区扩散。1901年12月,经澳大利亚政府批准,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的篱笆修筑工程开工了。经过7年的艰苦工作,世界上最长的一条篱笆竣工了,它从澳大利亚的斯塔威辛港出发,向北一直延伸到沃勒尔当斯。遗憾的是,甚至在这条篱笆工程完工之前,人们就发现已经有兔子越过了篱笆。澳大利亚人一不做二不休,又相继开工了第二条和第三条篱笆工程。1908年,三条篱笆工程全部完成,加在一起的总长度超过3000公里。澳大利亚人在无奈之中竟然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奇迹。
篱笆工程是完工了,但在洪水、强风甚至袋鼠等综合因素的作用下,没过多久,篱笆墙上就伤痕累累,再加上兔子天生具有的打洞本领,兔子们很快就在整个澳大利亚畅行无阻了。
而后澳大利亚人甚至还出动了军队,喷洒毒气等各类手段对付兔子,但由于成本等各式各样的原因,都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反而在消灭兔子的过程中,因为车祸、沙尘暴、流沙陷阱等各式各样的原因,损失了三十多人。
而兔子,仗着无敌的生育能力,面对着人类各类现代化科技的反复围剿,依旧在澳大利亚泛滥成灾,并且还在不断地壮大着族群数量。
1943年阿尔托利娅在英国“诞生”后,澳大利亚的兔灾已经严重到了近乎不可收拾的地步了。澳大利亚人早就将把电报发到了英国,向英国政府求援,但英国人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阿尔托利娅知道一种粘液瘤病毒可以有效地杀灭兔子,但是1943年时,英国人还不具备这种生物科技。
已把澳大利亚视为未来“新英格兰”大本营的阿尔托利娅,自然无法容忍一百亿头兔子在澳大利亚泛滥,把澳大利亚吃成沙漠的局面出现。
部分知识出自林汉的阿尔托利娅,她知道在中国,兔灾也好,鱼灾也罢,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在中国发生过。
在有“大吃货”帝国外号的中国人面前,只要是好吃的东西,就算是神也吃给你看。
于是针对澳大利亚的兔灾,阿尔托利娅向唐林街十号提出了一个建议:向中国引进数万猎人,在澳大利亚建立一条兔子产业,用“中国人的舌头”这个天敌,来消灭澳大利亚可怕的兔灾。
经过数月的讨论后,澳大利亚和英国同意了这个建议。
英国人之所以选择向中国“进口”兔子猎人而不是日本人,主要是英国人被1940年来了就不肯走的日本人吓坏了。一年战争时英国人为了应对北方中国的威胁,以及排斥美势力,把日本人“请”进马来半岛,结果那几万日本人来了之后就赖着不走,直到后来祸水东引,把日本引向荷属印方向,才算解除了这一危机。
现在的日本有着强大的海军,而中国没有,让中国猎人解决兔子危机,这一点英国人很放心。
1944年年初,阿尔托利娅通过和林汉的关系,向新中国提出建议,要求向新中国“租借”两万名猎人,帮助澳大利亚对付澳大利泛滥的兔灾。英国人不是派不出两万人对付兔子,实在是和兔子的战争是漫长的战争,出动几万人的人工成本和物流成本实在是太高。如果不能把这个做成一个长期产业,有收入平掉投入成本的话,其最后的结果也就是从前和兔子的战争般,由于完全是单方面的赔本投入,最终因为成本太高而最终失败。
最初接到这则电报时,中方还以为英国人是在开玩笑,在和林汉通过气,明白了所谓的“兔灾”是怎么回事后,新中国方面的人同意了英国人的请求。
1944年二月时,全中国各地县城的县委领导,突然接到了一条命令,要求他们寻找“打猎经验丰富”的猎人聚集起来,集中到各地的省城中。
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新中国方面就轻松地集结了两万名有丰富打猎经验的猎手。在此期间,这些被集中起来的“兔子猎人”,还召开了多次“诸葛会”,并和来自澳大利亚的“兔子猎人”互相交流彼此的猎兔经验。
1944年四月,在澳大利亚人的千呼万盼中,第一批两万名来自中国的“兔子猎人”从上海出发,乘座英国人提供的客轮前往澳大利亚。和他们一起出发的,还有根据这段时间诸多“兔子猎人”开会总结,特别设计制造,大批量工业生产的各类捕兔工具。
同年五月,来自中国的兔子猎人登陆澳大利亚。
而后一场轰轰烈烈的人兔大战在澳大利亚展开。
根据和中方的协议,中方出人,英国方面提供相关的交通工具、部分枪枝、以无线电通讯设备等配套设施。除此之外,英国人还在数个围剿兔子的地方建立了兔肉兔皮加工生产线。根据协议,第一年各地捕得兔子,其一切收益,兔肉兔皮皆以近乎白送的价格卖给中国。
第一个月,两万名中国猎人就在澳大利亚消灭了超过六百万只兔子——这个数字看似强大,但对比一下此时的澳大利亚超过一百亿头的兔子总数,六百万只兔子也不过是九牛毛一罢了。
第二个月,随“捕兔技能”的提升,被消灭的兔子数量上升到了七百万只。而后这个数捕猎数字一直在不断上升中。和出动本国军人或平民人工捕猎相比,来自中国的“猎兔人”人工成本极低,英国方面只需付出本国劳工十分一的人工费。抵消掉捕猎的其他支出后,算上出售兔肉兔皮获得的收益,虽然小有亏损,但还在可以容忍范围内。
从前澳大利亚围剿兔子失败,很大一个原因是人工成本高昂,捕得的兔子无人消费,只能作为垃圾直接扔掉。但现在有了中国这个巨大的兔肉消费市场,曾经的“垃圾”也就成了有用之物。
1944年八月后,位于中国沿海的城市,当地居民的菜篮子里突然多了一样菜谱:澳大利亚兔肉。而一批用兔皮做的毛制品,也很快在北方上市。
尝到甜头后的澳大利亚人,向新中国方面要求引进更多的“兔子猎人”。而后的日子里,中国方面也增派了多批经过专业训练的兔子猎人进入澳大利亚。
到1945年年初,来自中国的兔子猎人在澳大利亚消灭了超过一亿头兔子——但是对比当地一百亿头的数量,依旧是杯水车薪。不过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是,在面积相对小得多的新西兰,在五万名中国兔子猎人的重点围剿下,当地的兔灾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抑制。
最让澳地利人和新西兰人感到高兴的是,从前他们捕获兔子只能当垃圾扔掉,但通过和新中国的交易,他们发现这种灾难也能变成“收益”。新建成的“兔子”产业链虽然还处于需要政府补贴的亏损状态,但是比起因为兔灾造成的巨大损失,以及人工围剿兔子所付出的巨大代价,一切都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中国的兔子猎人和中国人的胃虽然都以极高的速度在消灭兔子。但兔子最强大的,还是其恐怖的生育能力。
所以中国猎人能做的,就是集中人力进行重点围剿,一片草场一片草场地清除当地的兔子,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对兔子所在的地域进行重点清除。面积过大的澳大利亚兔灾不容易处理,但是相对较小的新西兰岛,集中人力大围剿的话,还有可能解决的。
最头痛的问题是,兔子是活动的,好不容易清空一个地区的兔子后,过几个月,别地方的兔子跑过来,或者残余的兔子又开始生仔了……
“这是一场无休止的战争。”
来自中国著名的捕兔高手王秋如是说。作为来自中国兔子猎人的带队团长之一,王秋领导的团队当地三年里消灭了超过两千万头兔子。在澳大利亚时,王秋本人更创造了一天捕获兔子三百头的记录,因此得到了兔子杀手和兔子王的外号,不过来自北京的王秋本人是极不喜欢“兔子王”这个外号的。澳大利亚人从王秋口中得知,在前清伪朝,曾出过一个叫糠西的蛮人皇帝,他曾经创造了日射兔子三百只惊人记录,对于这位猎兔皇帝,被兔灾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澳大利亚人神往不已。
(注:《清会典事例》:“朕自幼至今已用鸟枪弓矢获虎一百五十三只,熊十二只,豹二十五只,猞二十只,麋鹿十四只,狼九十六只,野猪一百三十三口,哨获之鹿已数百,其余围场内随便射获诸兽不胜记矣。朕于一日内射兔三百一十八只,若庸常人毕世亦不能及此一日之数也。”)
面对着兔子一年生好几胎能力,如果不能一次性地将他们的数量减少到极低的地步,最多只要半年甚至两三个月,前面消灭的兔子就会卷土重来。一百亿头兔子,哪怕中国人三个月内消灭了其中的一半,也就是五十亿头,三个月后活着的兔子下崽,立马就给你生回来。
到最后,暂时终结这场兔灾的,依旧是病毒战。
中国兔子猎人和大洋洲兔子的战争,一直持续到了1949年,英国人终于找到了更高效地杀灭兔子的手段后才告一段落。
象历史上发生过的那般,澳大利亚人比历史上提前数年使用了粘液瘤病毒这种针对澳洲兔子的大杀器,以病毒战的方式迅速地消灭了当地百分九十九点五的兔子。之所以拖到现在才进行,主要是生物学家的反对,他们担心人工散播病毒会引发不可预计的不良反应。
在澳大利亚人针对兔子发动病毒战之前,来自中国的兔子猎人使用各种手段,在大洋洲消灭了超过五十亿只兔子,最巅峰时,有超过二十二万的兔子猎人在各地工作——由于兔子可怕的生育能力,中国人努力最大成果也只是上表面上完成了对新西兰地区兔灾的暂时清除,至于澳大利亚的兔灾,也只是做到了抑制而已。
兔灾所以如此难对付,一是当时的规模实在太大,二是引进的中国兔子猎人依旧不够多,三嘛,如果能够长期坚持下去,捕上十年,中国猎人是有可能把澳大利亚的兔子吃成濒危动物的,但是澳大利亚人有些心痛钱,又提心这里的中国人过多,在确定病毒战有效后,就放弃了这种“环保”的作法。
在这场和兔子的战争中,中方通过出口“兔子猎人”,获得大量廉价的肉食和皮毛,而一些军方派出的混在兔子猎人中的神枪手,也通过捕猎活动锻炼了枪法。来自澳大利亚的兔子肉,极大地改善中国沿海城市的伙食,增加了肉食的消费量。而在和澳大利亚人打交道的数年里,中方更培养出了一大批精通外语的“猎人”。
英国人和澳大利亚人也是受益者。来自中国的兔子猎人,除了帮助他们抑制了兔灾的漫延外,还教会了“黑暗料理发源地”的英国人和澳大利亚人各种中国式美食的制作方式,并在当地留下了“红烧兔子头”这道名菜,甚至一度改变了澳大利亚人的饮食习惯。在来自大吃货帝国国民各种流派的兔肉加工手段面前,黑暗料理帝国的臣民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1949年最后一批来自中国的兔子猎人撤离澳大利亚回国后,为了纪念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刚刚把皇室迁到悉尼的英国人将中国兔子猎人登陆澳大利亚的那天,即四月十五日定为“猎兔节”。
在这过程中,比较不幸的事情是,中国猎人登陆澳大利亚时,带来了数百条中华田园犬帮助追捕兔子。
在澳大利亚数年的工作中,这些中华田园犬被当地丰富的兔肉资源个个喂得养刁了嘴,那些随船一起回国中华田园犬,基本都不能适应国内粗糙的饮食。
此外另一件事就是,这批来自中国的兔子猎人,有数百人和当地澳大利亚少女产生感情,发生了异国之恋。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的林汉,事前和李润石主席通过气,得到允许后,这些发生异国恋的中国兔子猎人,部分留在了澳洲,部分则加入了兰芳国藉。
在新西兰的惠灵顿一处小镇,还专门为著名的中国兔子猎人王秋立了一个雕像——他在澳大利五年的时间里,亲手消灭了五万只兔子,并发明了多种高效的大面积围捕兔子的手段,是最有名的兔子猎人。
王秋在新西兰消灭兔子时,身边地人都称呼其为老王,澳大利亚人也误将这当成了他的本名。加上东西文化的差异,当地文献记录这一事件时,他们把这位著名的兔子猎人的名字错误地记录为“LAO LAO WANG”。
四十年后,已经垂垂老朽朽的王秋,带着孙子孙女回到此地重游。和那座他右手提着一只兔子的石雕合影留恋时,他看到石雕基座上自己的英文名字居然叫“LAO LAO WANG”时,不满地提出异议。但是当地人这时已经习惯了这个叫法,尽管王秋本人提出异议,但最终还是没有改变。
关于这场兔子战争,最终最有趣的一件事是,当时王秋在为自己变成“老老王”而不满的时候,他的孙女在边上咕了一句:“爷爷您反正也老了,叫老老王不好吗?总比年青时,你的那个叫‘兔子王’的外号要好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