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四月,位于北美的加拿大,正被两股飓风席卷。
一股飓风,来自对原子弹的恐惧。另一股飓风,则是美国海军航空兵和英国皇家空军,在北海道上空进行的史无前例的大空战。
美利坚合众国终于和英吉利帝国撕破脸强烈地冲突。
身为英联邦的成员国,却拥有高度自治权加拿大人,立刻感受到了“池鱼之殃”带来的压力。
宗祖国英国和美国隔了一个大西洋,他的“小弟”加拿大却是紧挨着美国。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美国陆军虽然不是美军扩军的重点,但是这四年来,美国人还是动员训练近三百万的陆军正规军,以及几百万的预备役部队。在阵兵在美加边境上的上百万美国陆军,这四年来一直都是加拿大政府挥之不去的噩梦。
虽然这四年来宗主国英国也给了加拿大人不少支援,可是看看南边的美国用不到四年的时间重新堆出超过五百万吨的海军的工业实力,三十万的正式飞行员,宗主国的那点支援就什么也不是了。
“英美一旦正式进行全面战争,只要美国人愿意,最多两个月时间,美国陆军就会占领加拿大全境!”
这个观点是“英奸丘吉尔”在美英关系恶化后,为了秀自己的存在感,对着记者提出来的。虽然现在的他在英国本土已名声大臭,但这个观点却得英联邦所有人的认同。
“大不列颠帝国不该和东边的那些邪恶的社会主义国家联手,而应当和美国,同属资本主义阵营的美国联手,以应对愈来愈严重的全球赤化危机!”
神圣冲击开始后,丘吉尔在英国继续是人见人憎的讨厌存在。由于他的政治、外交态度和阿尔托利娅强烈冲突对立,在英国政坛继续受到打压排挤,政治命运并没有因为“神使降临”而得到改善。部分认知来自林汉的阿尔托利娅,完全把丘吉尔看成了导致英国在二战后迅速衰弱的大罪人,根本就不待见他。
于是丘吉尔只能无奈地离开英国,前往加拿大“隐居”。
但1945年底,欧亚联盟对抗美国的局面出现后,杜威总统为了改变美国在国际上空前孤立的局面,又想起了丘吉尔这位“美国人民的老朋友”,于是再次热情地将从他加拿大请了过来。
上面那段话就是丘吉尔“应邀访美”后,在美国国会山面对一干记者时的演讲,代表了他个人的“政治观点”。
演讲完毕后,丘吉尔演说得到了现场一干美国听众的热情鼓掌欢迎。这时的美国人,浑然忘记了在1942年关岛海战后,他们还曾愤怒地攻击丘吉尔是“英国骗子”,用一纸无用的条约戏弄了加纳总统。
通过这次演讲,在国际政治舞台上沉默了三年的丘吉尔,总算得到了一次秀个人存在感的机会。
而后,丘吉尔演讲完毕后,另一个人也站了出站,继续新的演讲。
这人就是夏尔·安德烈·约瑟夫·马里·戴高乐,历史上这个时期他本来应当是法国总理,是以法国解放者的身份象英雄一般地待在巴黎。
但在这个被穿越者粉碎历史的位面,丘吉尔成了英奸,而戴高乐更成了一个“流亡者”和“叛国者”。
法共领导的北法自然不待见这个过去成天在伦敦的“自由法国之声”广播电台对北法进行“敌对广播”的“主持人”。
至于现在的南法政府,同样也极讨厌他这位在法国战役结束后,“叛逃”到英国的“前”法国将军,更早早地在几年前就对他进行“缺席审判”判处了死刑。
而神圣冲击开始后,英德迅速修好,作为双方政治交易的一部分,戴高乐连在BBC广播电台充当节目主持人的机会都失去了。他在英国政府的“规劝”下,带着为数不多的“自由法国”运动的成员,西渡大西洋,到美国这儿充当法国公知,求包养,求安慰,求秀存在感,也是过着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的日子。
戴高乐的上台讲话和丘吉尔差不多,也是拿欧亚联军里的成员苏德中是社会主义国家作文章,打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对立的牌。这也算是美国人在对英国释放的“友好”讯号。
国际政治就是这么无耻和睁眼说瞎话。美国人打着“反对社会主义”的旗号在向英国人“示好”,另一边他们却同样偷偷地向社会主义苏联、中国,甚至是德国这个“德修”抛媚眼,喊出的口号却是“反对旧殖民主义”。
1946年的四月和五月,新大陆做得的最多的事就是“外交攻势”。
而在旧大陆这边,他们却正在为给美国最重的一击,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这两个月来,英、德、苏三国在外交上的示弱,对是为了迷惑美国人。
针对美国的强力反击,已经正在秘密积蓄能量之中。
那枚从海里被打捞上来的原子弹,受损并不严重中,德国人借助在中国新建的核工厂,重新加工处理,很快重新制成一枚新的核弹。
五月份,这枚原子弹被完全拆解开来,通过秘密渠道,然后由苏联人运回欧洲,再通过陆路送到德国,最后在德国重新被组装起来。
而后在盖世太保的帮助下,这枚核弹被悄悄地装上一艘荷兰藉的商船,驶向大西洋西岸。
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南美的哥伦比亚的巴兰基亚港,也是哥伦比亚最大海港。
五月二十五日,这枚几乎绕了地球一圈的“多国”制原子弹到达巴兰基亚港,在那里,早就被安排在那儿的德国特工将其偷偷地取出来,然后秘密地转移到一艘哥伦比亚货船的肚子里。
然后这枚原子弹在哥伦比亚一待就一个月,直到七月三日,这艘装满货物的货轮启航离开港口,七月四日,该船到达巴拿马运河河口,准备通过这儿进入太平洋,其最终目的地,是墨西哥西海岸的墨西哥城。
但是这艘货船,他永远也不可能到达目的地,因为他真正的终点,正是巴拿马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