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知道不少了不得的东西了,居然…啧啧,这形容是生动的很啊。”太一笑道。
宇宙意识在太一出现时,整个人都缩成了一个光团,其中散发着无量的光,而这无量的光却只能撒在另一层纬度上,根本触及不到现实这个纬度。
谷仁手轻轻一摆,宇宙意识化作的光团就飞到了他的背后。
“祂…祂…祂承认了?”宇宙意识散发出一道慌乱的信息给谷仁。
不过没有人回答祂的问题,谷仁的注意力全在太一的身上,所以来不及回答宇宙意识的问题。
不过,太一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宇宙意识,然后微笑道:“莫要躲着,我从未想过夺了你的权柄,左右不过生造一个宇宙道,何不如让你继续行使此权柄,你也得心应手了不是。”
不过,宇宙意识依旧是散发着慌张的信号,似乎并没有听到太一的话。
“祂听不到的。”谷仁幽幽道。
“哦?是那个万界穿越吗?”太一脸上依旧慢慢的趣味。
“正是。”谷仁点点头。
“你漏了万界穿越的那么多尾巴在外头,难道就不怕我将它也拢到我的菜园里来?”太一笑道。
“你知道我原本所求是什么吗?”谷仁没有回答太一的问题,反而向太一问了个问题。
“阖家安康,幸福美满,数钱数到手抽筋,有个漂亮合拍的妻子,生一个乖巧的儿子一个活泼的女儿,你还有要补充的吗?”太一立马就接了下去,根本不用多加思考。
“是啊,可是在前些时候,我发现我的这些所求不过云烟一场梦,全!是!假!的!”最后四个字好似用尽了全力。
“不假,你之所思即是真,何来假?左右不过一条岁月一条命运,你现在想怎么走,我也不会去管的,你现在就可以去看看你的云烟一场梦。”太一依旧笑脸盈盈。
“可我已经否定了它的真实。”谷仁脸色又平和了下来。
“要我帮你吗?这种事我可是很擅长的。”太一道。
“不必了,我劝你现在先断了重开宇宙的念头。”谷仁道。
“哦?你的决心这般大吗?”太一笑看谷仁。
“这本就是你在未来做下的决定,不是吗?”谷仁严肃认真的道。
“这不是我做下的,已经不是我做的了,你已经否定了那重未来了,不是吗?既然未来已经不在你身上,怎么能是我做下的决定呢?三清真意已经被你付之一炬了,不是吗?”太一笑意盎然,目光中似乎藏着一场悠久时光的电影大片,这是有关于祂与谷仁的电影大片。
“你埋下了因,浇了水,我生了花,结了果,其中真假有你之意,亦有我之意,如今你之意是真,我之意是假,那么落在我身上的三清真意自然消磨一空,现在只余下我之真意,我之真意便来自于你之真意,因果缔结之下,你我终将在过去、现在、未来做过一场,不为宇宙,不为众生,只为这一场因果。”谷仁了一大段拗口的话。
在场也就太一能够听的懂了,在场也就祂在听了。
而太一听了这话,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笑容满面,如同暖冬和煦之风。
“所以你现在想将我逐出这个宇宙?只是…你做不到啊!”太一道。
“但是若是我死了呢?真正的的死亡!”谷仁目光凝重的道。
“哈哈哈,你死了又如何,大不了名字再赐予另一人,左右不过一个名字罢了,不是吗,你我都清楚的。”太一道。
“前面赘言那般多,菜虫,菜园,白菜,农夫,偷菜贼,不过都是一丝掩饰,不是吗?只是你不懂那一层世界的真实,你…嗨……”太一道最后,却是不再了。
“你见过他了,记得吗?”太一接着又道。
“他?我见过?……不记得了。”谷仁脸上疑惑的看着太一。
“就算如今我离开了这方宇宙,还会有另外一位降临,不是吗?我借你而来,祂也可以再借一人降临,不是吗?”太一道。
“……”谷仁沉默了。
“既然终究要推到这一步,何不如由我动手,宇宙重开,颠覆成你云烟一场梦那般的时空,如何?”太一做出一副商量的姿态。
“祂呢?”谷仁又一次岔开话题。
太一微微一笑,祂并不介意谷仁不来正面回答祂的问题。
而谷仁所的祂就是那位和谷仁长相一模一样的道士。
“祂叫,哦,你听不到,那我就给祂取个名字吧,丑鬼,怎样?不错吧!”太一自自话。
“你这也是在骂我吗?”谷仁皱着眉头看着太一。
“哈哈,与我一起重开宇宙吧,将你口中的菜虫都杀死,我带你去见他,然后我就功成身退了,不然在这个宇宙可是无聊的紧啊。”太一接着道。
“他究竟是谁?”谷仁再一次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还不到时候。”太一道。
“到什么时候?”谷仁问道。
“不如你我斗上一场如何?顺手就将这方宇宙重开,这个结局多完美,是不是?”太一道。
“到结局的时候吗?”谷仁不理会太一的提议。
“重开宇宙,我便带你去见他,当然,丑鬼你只能照镜子来见了。”太一道。
“我只想将你逐出宇宙。”谷仁认真的道。
“行啊,然后你自己重开宇宙?这主意确实不错,英雄打败魔王,英雄拥有了魔王的力量成了魔王,啧啧,这般更不错啊。”太一自自话。
“你我如今这等心境,莫要这些凡俗伦理,左右不过心意掌控不得力量而已,被力量腐蚀之辈,被红尘迷了眼睛而已,套在你我身上有用否?外人都觉得你残忍霸道,独一人制众生,盖压诸万界,不提那些凡俗之辈,单论诸位太乙,修行心境已经甄至至人无为无畏之境,可是他们照样推论凡俗道理套及你身。他们怎知你了然众生红尘,无所牵挂,从心所欲,所见所言皆是从心而动,不似霸图皇者,却似闲散道人,一言一行哪有他们心中模样。”谷仁道。
“这般的夸奖我就受下了,不过你莫忘了帝死了,佛祖亡了,虽然我只是将祂们当作尘埃而挥动了袖袍,可是还有种种东西皆是心中有怨,当我捞起太一这副躯壳时,我便受下了祂心中的怨气,所以我要消了祂的怨气,于是我将帝杀了,可我这般下来只消了祂一半的怨气,于是我将诸大罗皆灭杀了,不过,还有最后一成怨气如附骨之疽,于是…我直接将太一抹去了。”太一笑了笑,而后幽幽道。
两者所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却都与这方宇宙息息相关。
“重开宇宙吧,你不想知道你为何突然醒来吗?你不想知道你为何突然能够在我面前这般话吗?你不想知道你为何想着阻止我重开宇宙吗?重开宇宙吧!”太一接着又道。
“诸位圣人还未殒落。”谷仁道。
“是吗?”太一笑了笑。
啪嗒!
太一打了一个响指。
诸万界下起了血雨,还有种种异相。
“道果犹存,何算殒落?”谷仁看也不看诸万界以及面前的异相,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太一。
“那你将我逐出宇宙吧。”太一无奈的道。
圣人们的道果太一的确无法泯灭,否则,太一也不会为圣人们制造一个陷阱,将圣人们引入陷阱了,不然太一大可以像灭杀大罗一般将圣人们都灭杀了。
“我做不到,我有心而无力,你带我去见他,那我便与你一起重开宇宙。”谷仁道。
“宇宙两极已经不平衡,你若再与我僵持,这方宇宙便只有崩塌一途,到时重开宇宙的机会可都没了。”太一不想做谷仁所的事。
所以现在两者之间出现了一个悖论,谷仁不想重开宇宙,若是想让他帮助太一重开宇宙,那么就要先完成他的要求。而太一想要在重开宇宙后再完成谷仁的要求。
两者之间就这般僵持在这一悖论上了,而且两者均是心坚似铁之辈,均不为对方言语威胁所改变目的。
“他的名字。”谷仁忽而道,他想要变化个方向将答案得来,毕竟太一了,谷仁见过他,那么出名字,谷仁自然就能够想起他来。
“”太一道,只不过祂出的话就如同祂之前的那个名字一样。
“你将万界穿越化作众生寄托,救世之舟,我们再重开宇宙如何?”太一依旧是以相商的语气与谷仁话。
“……”谷仁有思考过这个想法,不过他抛弃过这个想法,只是如今却再被太一拾起。
谷仁对于这个想法并没有多少抵触,不过他抛弃过这个想法。
最后,谷仁摇头否定。
死结,完全是死结。
不过,这对于太一来并不算大事,这个宇宙究竟是崩溃还是重开对祂来都不过过眼云烟,看一场烟火一般,反正宇宙是否存在、以何种状态存在,都与祂无关,祂只当是一场游戏。
可是,太一知道,这对于谷仁来却是大事,是他的心结,宇宙最终会变成怎样,他很关心。
所以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关联巨大化为执念,其中差距足够让太一悠闲等待了。
“那我只能将你逐出宇宙了。”谷仁幽幽道。
“……”太一没有话,只是点点头。
当事人认同的谷仁,那么谷仁自然照做。
一股奇妙诡异的韵律从谷仁身上散发而出……
下一刻,情势斗转急下,太一并没有消失,反而谷仁头顶上多出了原先就在坠落的界。
太一脸上的微笑更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