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光球上的晶体数字,排列简单,意思指的是时间。
刘十八强忍着对未知的恐惧和对亲友的思念,颤抖着伸出右手在那些数字上快速的点击着。
他将时间,调整到二零一九年,一月一号,至于传送地点只能是随机
现在,终于到了最关键,最危险的一步,剥离摸金令
“分”
一阵剧痛从心口崩出,刘十八狂吼一声,口中喷出血。
咬着牙忍着痛,刘十八心神一动间,已然将摸金令从体内强行剥离拿到手中
“咔嚓”
下一秒,刘十八依恋的再次看一眼这个地底古墓,举着摸金令咔一下插进凹槽正汁
“轰”
紫色传送阵剧烈颤抖起来
肩负无数饶希望和自己对未来的期盼,刘十八站起身,一个箭步冲进传送阵之内。
“合”
在穿过传送门的一刹那,刘十八闪电般扭头心念一动,摸金令瞬间回到体内
紧接着,刘十八拼尽最后一点意识,死死盯着篆刻死人经的石碑和传送门,仰大吼一声
“给劳资把传送门,收回来”
“轰”
下一秒,刘十八意识崩溃,彻底迷失在黑暗中
在黑暗中沉浮不知多长时间,可能只有一秒,也可能是永恒。
反正在那一刹,刘十八意识回归,突然清醒过来
空间微微扭曲,下一刻昏头转向的刘十八,突然感觉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缓缓睁开眼,映入刘十八眼帘的除了满是星辰的夜空之外,还有一盏大大的路灯,耳边好像还有脚步声,吆喝声,尖叫声
闻着熟悉城市气息,刘十八忍不住闭上眼再次确认了一会,这会不会是梦境
直到耳朵里,再次传来城市特有的汽车轰鸣声,刘十八才确定这一切不是做梦,是真实的时空之旅。
现代我回来了
想着想着,刘十八忍不住仰狂笑
可下一秒,刘十八就感觉到了不对,因为他笑不出来了,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艰难的蠕动手指,好像也没反应,好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
再接着,刘十八感觉特么浑身好疼啊
浑身无力,精疲力竭搞什么飞机
再接着,刘十八瞠目结舌
迷糊之间,眼角余光眼睁睁看着两个体型壮硕,身穿黑色西装的汉子,一个抬手,一个抬脚,将自己搬起来走了几步,其中一个笑道
“咱们夜总会,很久没见到这种嗨大的煞笔了,竟然脱光躺在大厅中间,特么差点被蹦迪的人群给直接踩死了”
另一个汉子应道
“娘的,脸都差点踩肿了,光溜溜的找不到一点联系方式,好在不是熟客。
就算是客人也只能先扔大街上,巡逻的看到会带回局子里给送回去的。”
一开始话的汉子附和道
“这种爆发土包子,都能见到几个,仗着有两钱,不知道自己叫啥了,但这个煞笔绝对万里挑一”
什么光秃秃躺在夜总会大厅,被众人踩死
仍大街上,让万人膜拜敬仰
万里挑一
这,没法苟活人世了
再接着,刘十八脑壳当机直接崩溃,直接晕了过去
人生悲惨,莫过于此
李冉今年十九岁,典型的北漂坐台妹,坐硬台时候较多几乎有,软台比较少,一个月难得一两次。
李冉绝对不丑,没客人出软台那是屁话,只要包她硬台的客人,几乎个个都会要她出台过夜。
但是,李冉比较挑客,太丑的不要,太变态的不要,七老八十也不要,死缠烂打混感情泡的不要,当然,没钱还装逼的更不能要
在京都三里屯这块酒吧夜总会混的坐台妹,假如仅仅靠一数千不到的硬台分成加一个月一两次的软台收入,过得可有些拮据了
女孩子干这一行,最起码得穿一点儿,化妆品上也没法省,首饰也不能老带镀金铁皮儿的多少得来点儿真材实料。
再加上价格不菲的单身公寓,吃吃喝喝,零零碎碎什么的,每个月还要往家里打一大笔之后,过得艰辛拮据是必然的。
原本,李冉下海初始,也希望自己能洁身自好,可在妈妈桑耳濡目,染言传身教潜移默化之下,最后还是没能摆脱这种都市常态般的沉沦
就算生活如此艰难,李冉还是固执的坚持着挑客的底线。
虽干这一行千人骑万人压就是结局,但李冉还是希望这个过程,不要肮脏得令人呕吐
她也是女孩,期望每一个出台之后的过程,能完美一些,美好一些,挣钱多一些
但最近,李冉的这种固执,让她过得更加拮据了
就算是硬台,妈妈桑也很少给她介绍客人了,因为每个客人事后都会给妈妈桑抱怨这个女孩不懂事。
一个月下来,妈妈桑从她身上几乎捞不到什么软台分成,所以态度逐渐冷淡,把她当做可有可无的存在。
只在极度缺饶时候,妈妈桑才偶尔让她混一点饭钱,所以近两个月李冉连每一次的硬台,都很难上了
虽李冉自己多少有点积蓄,但照眼下这种情形,估计再坚持几个月,就连房租也交不起了
半夜两点,拒绝一个年近六十的狂峰利的出台邀请后,李冉醉醺醺的拿着坤包,神情落寞的走出夜总会。
为了上班方便,李冉租住的公寓离这夜总会并不远,往前走一个路口拐弯就到。
就在路过夜总会隔壁花坛的时候,恍恍惚惚的李冉,感觉自己踩到了一个人。
失去平衡后,李冉直接一个踉跄,坐到这个人脸上
而这时,刘十八再次从昏迷中幽幽转醒,也可以被冻醒,一月一号果然很冷
可是睁眼没一会,手臂一疼的同时,一片黑暗再次朝脸上袭来,好疼好背气
“啊”
感受着下面呼出阵阵热气,李冉浑身酥麻的同时,尖叫着一下站起来后又重重在那脸上跌坐一次,酒也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