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白神情微怔,脸色瞬间如同狂云卷过,染起凌厉的怒气。
“混账!”
阴冷的低叱声下,司徒云白手腕一翻,一道掌风凝聚拍出,直接打落了落红瑛手中抓住的黑胎。
黑胎惨叫一声,失重感传来的瞬间,一掌再来却是夹杂着凌厉寒风,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
黑胎明显从那掌风之中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大惊失色之余,身体半空翻转,倒悬向下钻去,想要躲避过司徒云白的攻击。
岂料电光火石之间,司徒云白眸子危险的一眯薄唇微启,口中荡出古怪的声调。黑胎脖颈上的金环,刹那间绽放刺目光芒,将它紧紧禁锢。
“噗!”
黑胎无法再动,背脊正中一掌,浓黑的血疯狂地被它咳了出来。
落红瑛见到司徒云白的脸色,心中的疑虑瞬间有了答案。
“救我,好疼!”黑胎噗通摔倒在地,黑色的血液在它的身下汇聚,如同腐烂的沼泽。
它痛苦地捂着胸口,口中不断叫嚷着求救的话。可是司徒云白犹嫌不足,掌心翻出的彼岸花飞落其身上的瞬间,花蕊伸长生出尖锐的尖刺,如同一柄锋利的剑刃,狠狠割在了它的胸口。来回翻搅的口子,疼得它生不如死。
黑胎痛得几次差点晕厥过去,颤抖地抬起爪子,想要抓住落红瑛的脚踝,向对方求救。
可是落红瑛冷冷扫了它一眼,目光像彻骨的寒潭,素日的温润荡然无存。
脚掌微微一绕,躲过了它的碰触,坐到了司徒云白的对面,“是什么问题?”
“妖气!”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直接证实了那位中年男子的话。
司徒云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快速拉过落红瑛的胳膊,略带凉意的手指紧紧按在了手腕上。
灵识像潺潺的流水,顺着落红瑛的奇经八脉向全身的各个角落灌涌而去。
窗外的阳光暖暖的,淡淡的花香,随着扬起的风吹拂散屋中的寒凉。
落红瑛看着司徒云白认真的侧颜,将耳边凄惨的哭喊声无视了彻底,“普通人如果修炼,会怎么样?”
“走火入魔,自爆而亡。”司徒云白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中,透出深深的自责,“是我大意了,不该将它留在你的身边。”
“谁会知道,竟然救回来一只白眼狼,”落红瑛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角,“若真要深究起来,是我要救它,所以无论如何都怨不得你。”
司徒云白面颊冰冷,沉默地要抽回手来时,眉宇不经意地一皱。似发现了什么一般,食指轻轻按压了一下落红瑛的胳膊,眼底晦暗不明。
落红瑛本以为他会开口自己的身体状况,谁知司徒云白站起身来,周身散发的寒气,仿佛化作割破地的凶器。
“我明明警告过你,”司徒云白面无表情地走到黑胎身前,用力曲起的五指死死一捏,绕在黑胎身上的彼岸花瞬间张开细长的花瓣,像一只恐怖的铁爪蓦地扎入了它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