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何意?这羊脂白玉牌不是李乾坤赏给自己的吗?现在发现了是件好宝贝又想要回去?怎么又成了什么先人遗宝?李孜想破了脑袋也想个所以然,如坠云里雾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李孜最不喜欢别人和自己打哑谜,于是直言相问:“老祖,您能不能告诉的这羊脂白玉牌到底是什么宝物?为何唯独只有您识得此宝?”
澜老祖环顾四周,开口道:“如大家所猜测的,此羊脂白玉牌正是我法相宗无上法宝,那块已经失传的宝物混牌。”
“老祖,自我等刚入宗门之时,即听得混牌的无数传,由于它久已失传,连宗内藏书阁图的谱中都不曾见到。到底这宝物是何来历,有何功用,希望老祖能明示。”李乾坤问道。
“这讲起来可就来话长了,正好老朽今日无事。大家随意坐下吧,且听老朽慢慢来。”洞中地面还算干燥,众人依言盘坐在澜老祖周围。
“本宗开山鼻祖混元祖师身负奇学,身俱移山填海、降龙伏虎的大神通,对阴阳五行和奇门遁甲之术,无不精通。”
“混元祖师当年纵横下,随身携带有两件宝物,一把破刀,另一件便是这混牌。这个混牌乃通灵宝物,威能无穷,能够破碎虚空,克制一切邪物,在祖师爷手上,也不知做过多少惊动地的大事。”
“混元祖师驾鹤西游前,将破刀传于无相祖师,故后来将破刀作为掌门信物,而混牌却传给了另一位精通阵法这道的北冥祖师。”
“北冥祖师的阵法之外的能力相对较弱,但于奇门炼丹符箓之道所学实精,大有心得,得传此混牌之后,如虎添翼,并将之教于本宗弟子。于是本宗中逐渐分为符箓和炼丹多个分支,均有绝学。”
“当时由于各派之间并无相争之心,倒也相安无事。无相祖师与北冥祖师同门学技,情谊深厚,也未想过有何不妥。”
“哪知待到他二人升仙之后,混牌便丢失了”
澜老祖完了这一席话,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眼下混牌既已现世,想是我法相宗列祖列宗保佑,本宗中兴可期啊。”
李乾坤和那几名太上长老自是唏嘘良久,感概不已。
澜老祖又对李孜:“混牌既被你所得,当好生保管,勿使再失。藏书阁中《控宝咒》仍在,你可去细细参详,混牌的控制法诀载于其中。如有疑难可来问我,老朽尚可指点你一二。”
李孜乾坤和诸位太上长老在法相宗内虽然位居极尊,但在澜老祖这一前代高人面前也不敢有半点妄自尊大,只在一旁拱手而立。
澜老祖与李孜语毕,又转过头来对李乾坤:“老朽在古云峰居住已久,只是不想因为我的存在影响你执掌宗门的权威,所以一直未露面。这些年来眼见门中各项事务在你的管理之下井井有条,心里也是十分欣慰。眼下既已被你得知,想来也清静不下去了。我不久后便准备出游一真趟。”
白得一件宝贝的李孜喜出望外。
得到澜老祖的许可,从此他便可自由出入藏书阁,一之中倒有大半时间呆在那里。
这种日子持续了五,第六澜老祖主动找到李孜,告诉他混牌之所以仅仅是一件顶级地器,而非原先的顶级器,原来是被封印了,如果想破除这道封印,就必须到一个地方取得与之匹配的混元珠。
一听顶级器,李孜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在告别澜老祖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老祖告诉他的一处秘密山洞。
林间幽深,野草过膝,李孜谁也没通知,一个人离开法相宗,已经在远离法相宗数百里的阴暗的森林中奔了一了,那森林好似没有尽头,正当李孜要看一下澜老祖给的地图的时候。
只见前面是一片翠绿葱茏,除了大树就是树,不见得有什么出奇之处。正自疑惑的时候,听见自己手中的混元玉牌,突然射出一道白光入地面。
下一刻平地里缓缓地升起,放射出一道又一道的白光,照得那阴暗的森林一片明亮。待到地面升到一丈许的高空的时候,混元玉牌便将这一道道白光又重新收入牌中。
正当李孜赞叹神奇的时候,突然脚下一阵震动,忙站稳了,定神一看,那面前的山峰却是平地升起,就像被一只大手从上面把这座山扯起来一样,而那升起的山峰之下十多丈远处,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穴,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厉害啊,竟然把洞口设在一座山下,那样不是混元玉牌自动有反应,把这座山弄开还真是找不到这洞口的位置。是谁想出的这个主意?嗯一定是法相宗的那位开宗老祖,这位老祖的神通也太强了吧,怕是已经修炼到不灭境的巅峰了。”李孜自言自语道。
“不好,洞口要关闭了!”
虽然李孜看那洞内漆黑一团,不想去,怕进去之后头顶的大山落下来把自己砸死,但转念一想,那澜老祖如果要害自己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劲,听那老祖的语气,和那表情不像是要害自己的样子,牙一咬,他还是化一道绿光往哪漆黑的洞口冲去。
同时,李孜双手掐诀打在混元玉牌表面,白芒再一次射出,那座平地而起的山再往上升起三尺。趁那山峰往上抬升的时候,只见那李孜化作的绿光冲进了洞中,同时那往上飞的山峰因为失去了抬升的力道,整个突然往下一沉,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轰隆……大地一阵剧烈的颤抖,身处洞中的李孜也因为大地的颤抖而差点没有站稳,奇怪的是地底开辟出来的洞壁却是不往下掉泥土。
洞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就算是李孜全身经脉已经通了,包括眼睛处的经脉也通了,可是还是看不见什么东西。只能凭借精神力来探知周围。
突然,面前青光一闪,李孜就见自己手中的混元玉牌内射出一只飞鹰的投影,鹰爪手里出现了一颗发光的宝石,照得整个山洞一片光明。
那虚化而出的飞鹰另一只爪子一挥,那颗宝石便飞到了洞顶,一动不动地放射着青色的光芒。
仔细一看,那洞顶包括四周的洞壁都刻画有一幅幅各种彩绘,其中有一只下山的猛虎尤其逼真,那颗散发青光的宝石刚好镶嵌在那虎口之中。而那头下山犯虎也因为那颗宝石的镶入之后更平添了三分威严的气势。
山洞非常的空旷,里面没有过多的摆设。那只虚化出来的飞鹰站立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方形平台。在平台的正前方是十几级台阶,在那十几级台阶上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头墩子。
石头墩子背后的洞壁上也有一幅壁画。依稀看得到那描绘的是一个头生双角的身材壮硕的异族,脚踩大地,双手托举那头顶的苍穹。
这个李孜大约猜到了其含意知道,它是画的一定类似中国古代盘古开辟地的故事。在那石头墩子上则摆放着一个巴掌长的木头盒子。
整个盒子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花纹,颜色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黑不拉叽的,盒子旁边却是摆放着一枚护心宝镜,上面全是灰,看不清质地。
李孜正在奇怪,那化形的飞鹰已经开口了:“子,你过来。”罢对着李孜一挥爪子,然后眼睛直直地盯着傻站着的李孜。
李孜连忙往那头扁毛畜牲走去,在走进平台的时候,他感觉到好像突然间起了股风一样,可是那股风对他的影响可以忽视,李孜就没怎么在意。
如果他略一琢磨,就应该知道在这封闭的山洞中,哪里来的风?
他继续朝飞鹰走去。
那幻化的飞鹰明显是有灵智的,它正想看李孜被禁制困住的难堪样子,眼看得李孜竟然直接就走了过来,不禁目瞪口呆,半没回过神来。要知道这个平台周围可是布置有上古幻阵的,能让人迷失在里面,饱受风雨雷电的洗礼。
虽然这个幻阵对于那些精通阵法,境界高的强者不起什么作用,但是对付要孜这名的内炼士却是绰绰有余了。哪知李孜竟然直接走了过来,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是那两种情况出现,一是这李孜就是布阵之人,或者是布阵之人的血亲,但这根本不可能。
第二种可能就是设下此阵的前辈,设定了这阵法对李孜不起作用,但这也不可能。所以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李孜手中的混玉牌是关闭开启幻阵的钥匙,持钥匙之人可随意进入。
待得李孜走到那飞赢的身边的时候,李孜清楚地看到了飞鹰眼神的不解和激动。
“它鸡动个啥?”李孜暗想这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事情,值得那么激动?而那飞鹰好像越看李孜越是顺眼,仿佛遇到的不是个人类,而是个鹰妹子,让李孜不禁起了层鸡皮疙瘩。
不想让飞鹰这样一直看下去,李孜忙问道:“有什么事吗,大鸟?”
悄鹰马上回过神来,对着李孜道:“你快去打开那个盒子,看看那里面是个什么,然后告诉我。”
“里面不是装着混珠吗?难道还藏着别的宝贝?”看那飞鹰神秘的样子,李孜也大感好奇,也急切的想知道那里到底装了什么宝贝。于是他快步上前去打开那个老旧的盒子。
晶莹剔透,光影流转,那木盒中果然装有一颗水晶般透明的圆珠,那圆珠里面一阵又一阵的五彩流光游走,仔细一看,好像里面还有只似蛇似龙的影子。
李孜手中的混玉牌顿时是白芒大放,几乎与宝珠在相互呼应,李孜甚至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归属感,亲切感遍布全身,仿佛这珠子就是玉牌本身。
最奇特的是这盒子打开之后,这个地方并不因为这个珠子的发光而变得更加明亮,好像那五彩流光全部进入了李孜手中的混玉牌当中。
正待疑惑,就听到了那空中的飞鹰喊道:“你子看到了什么?”
李孜一眨不眨的盯着宝珠,头也不回地答道:“一颗漂亮透明的圆珠子,里面有五彩光芒,好像还有一条蛇还是一条龙的影子。”
“什么?你再一遍?”那飞鹰的语气愈发的激动,一下子就飞到了李孜的身边伸出两只爪子抓住那李孜的双肩一个劲地摇晃着,眼神里满是兴奋与期待。
诧异而又不解地看着飞鹰,李孜再次回答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看到的有什么不对?”
“咯咯咯……”像公鸭一样的叫声,从飞鹰嘴里发出来,李孜还从来没见到过如同鸭子叫的老鹰。
那飞鹰却是不答反笑,那又粗又难听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山洞里听起来,让李孜有揍它一顿的冲动。
半晌之后,飞鹰停止了咯咯怪叫,然后对着李孜低下了头:“就是你了!一定是你!”
“别啊,大鸟,你能把话清楚吗,这没头没脑的,什么就是我了,一定是我,的好像我多年前拐跑你家闺女似的,我心里慌啊!”李孜退后一步问。
李孜着实是被这头扁毛畜牲的怪异行为吓了一跳,尤其是他的那句:一定是你,听在李孜耳中挻吓人的。
李孜目瞪口呆地看着飞鹰,不知所措。
飞鹰见得李孜心虚的模样,知道他可能是让自己吓着了。忙给他解释道:“这颗珠子的用途你应该已经知晓了。但这颗珠子的来历,想必你肯定不知道。这是上古时期一位人境的大能坐化前拿自身所有的精元练化而成。而你就是那位大能所指的有缘人。”
“等等大鸟,你什么人境的大能,什么有缘人,我都搞不懂,我只是按照澜老祖的吩咐来取这颗混宝珠的。”李孜完全听不懂这只飞鹰在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将不该自己背的锅,一股脑推给澜老头。
“嗯,那你子认真听俺给你,你别插嘴。”飞鹰知道一句两句不清楚。所以暂时不要李孜话了。
又咯咯了两声,李孜怀疑它这是学人味口,故意假清嗓子。
就这样,一人一鸟,一个认真讲,一个认真听。
等到飞鹰完之后,默默地看着李孜。
李孜被这精彩的故事所吸引住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待得那飞鹰拍了拍他才醒悟过来。随即问道:“故事都是真的,我相信,可你怎么知道我与那个大能前辈有缘呢,还不是猜测的?”
“哈哈哈,因为你能看出这颗宝珠散发的五彩光芒和里面的虚影啊。”飞鹰很得意的答道。它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当然兴奋和得意了。
“难道这颗珠除了澜老头所的,能解除混玉牌上面的封印外,还有什么特别吗?”李孜不解地问道。
“嘿嘿,暂时俺不告诉你,你先收起来吧,等出去后拿给别人看这珠子是什么样子后,你自然就明白了。”飞鹰很是激动,但不忘调侃李孜。
言罢,它露出一幅卸下包袱的轻松。
“哼你丫的还卖起关子来了,你信不信,你不,我就是明知这是个宝贝,哥就不收下这颗珠子,反正我也没兴趣听你讲故事。”李孜反客为主,故意的逗一下那飞鹰,其实他的心里面早就相信了大鸟所讲的每一句话了,因为他认为以大鸟的智商编不出这样生动的故事。
“你,你,你子,气煞鸟爷了!”飞鹰如果上当,却是急的不出话来,一个劲地你你你。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道:“除你子之外,其他人看这个珠子,就是颗半透明的普通弹珠,包括你口里的澜老儿,他看这珠子都是没有五彩光泽的。只有你才看到他是水晶状有五彩流光有龙蛇的影象。”
“澜老鬼也看过这颗珠子吗?”听那澜老鬼也看过这珠子,李孜心想自己不会又让人给坑了吧,于是莱普罗康称呼都换了,换成了老鬼。
“当然,肯定,你以为这头顶的巨峰是自个长脚跑到这来的啊?”飞鹰先是白了李孜一眼,好像看一个白痴一样。它现在心情大好,所以语气中戏谑的成份开始多了起来。“其实这里的机关和大阵都是那澜老头用大神通禁制起来的,其中还暗含了一定的地变化在里面,一个是用来困住用心不良的人,一个是用来保护这山下的这颗宝珠呢。这下面的洞穴要承受巨大的山体压力。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这点实力,能顺利取得这颗宝珠吗?”
言罢飞鹰头摇尾巴晃,颇有一股自豪感。
闻听得那澜老鬼竟然头顶的大山平地拔了起来,李孜不禁佩服万分,以大鸟吐了一下舌头。
“这么来,澜老鬼一直是在保护这颗珠子喽?”李孜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