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那王海被你老子发现了他行龌龊之事,那为什么你老子还不将他赶出秦府?”李孜大惑不解的问。
换位思考一下,当时若换是他李孜,早将王海打断腿轰出去了,王海你丫的白眼狼,老子救你供你吃喝,你个狗娘养的到头来还恶心老子。
并且防患于未然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好伐。亏得秦武的老子还是个商人,真是没被人骗了卖了都算是他祖上积德。
这话李孜只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再出来刺激秦武。依照李孜的思维方式,他秦家遭到的这场祸事,可以是早就出现了苗头,秦父的失查和烂好心,要承担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果然,秦武长叹一口气,“唉,坏就坏在我父亲的心肠太善良,对人性丑恶的错估!”
接下来秦武继续讲述秦家即将发生的悲剧。
那是一个盛夏的夜晚,月明星稀,秦家人等晚归的家主秦武的老子经商回家,一起用完晚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享受着家庭的温馨时光,却不知道大祸已经临头。
黑暗的夜里,恶魔已经慢慢在向秦府靠近。
秦武死都不会忘记,王海那个恶魔居然买通了附近的一伙占山为王的山匪,就在那一晚上,王海伙同山匪洗劫了整个秦府。
前一刻秦家人还沉浸在家庭的温暖之中,下一秒秦武的眼里就都是血腥,和匪徒的狂笑,秦家上上下下六十余口人,一个不留,全部被山匪屠杀,可怜秦武的老子,直到死前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已经死在了血泊中。
秦武只记得那晚上,凄惨的求救声和山匪疯狂的大笑,另外就只剩下满眼猩红的鲜血飞溅,鲜血染了秦家整个荷花池,那夏日的荷花,全变成了血红。
李孜听了不禁心中为秦武一家感到可怜,转眼向秦武看去,此刻,秦武的双目中竟然遍布血红,身体不住的颤抖,“啊”一声,晕倒了过去。
李孜急忙靠上前去,欲将他扶起,一时间,只觉得一个虚无的魂魄与自己接触,像一块冰那样寒冷,真正真正的“柔若无骨”,混合着那特有的死人气,李孜只觉得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短暂的空白之后,终于回过神来,强自定了定心神,低头细细查看。
“我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昏就昏,幸好,只是情绪过于激动,晕厥了而已。”
在李孜的双打了一道聚灵符箓后,男鬼秦武悠然转醒,在刚刚那种极度悲惨的回忆之中,郁积在体内的所有辛酸悲苦,在这一刻,却是再一次的爆发了出来,又痛哭流涕起来,搞得李孜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满门被屠的仇恨不是一两句话能开解的,是以李孜没有劝秦武,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
良久,待秦武的情绪渐渐平静之后,李孜疑问的道:“那你呢,你又是怎么……”
秦武停止了大哭,突然,猛地察觉到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流泪,心中一阵莫名的惊慌,站起了身来,转身整理自己的仪容。
良久,秦武继续道:“那群恶魔洗劫完我家之后,为了不留下罪行,更是一把火将秦府化为了灰烬,我也葬身在这场大火炽。只是我家的藏钱的密道内,那里藏有我父亲十几年经商留下的巨额财富,是以王海那恶魔始终不想放弃,一直在妄图抢占这巨额的财富,这些年来,我忍辱偷生,为的就是想要报仇,只是,只怪我能力有限,始终也未能如愿!”
到这秦武脸上流露出一丝坚定的神色,决然道:“然而这个仇,即使是魂飞魄散,我也是要百倍偿还!”
秦武转眼看了看李孜道:“这几年,那王家狗也是请了好些个道长和尚来此降伏我,然而都是被我给吓跑了,没想到,最后却是遇上了你,想我血海深仇至今尚未得报,所以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屈服的!”
李孜点了点头,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秦武会那么恨自己了,思索之下,心下表示歉然,这一刻,心中一阵清明,想起自己刚进平阳城就被胖子管家拦住,大概也是他们所设的陷阱了,心中不觉得苦笑,忙了一却是被人算计了,反而为了救秦武,却是白白损耗了几张聚灵符箓和大量的元气。
是时候离开这里了,接下来的仇就让秦武自己去报吧。
李孜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在不赶快离开,不定法相宗的钱勇他们又会找到自己。
李孜抬头看了看秦武,拱手道:“兄台今的事,是我有错在先,现下我救你一次,我们已是两不相欠了,在这里就此别过吧!”
完李孜转身就走,暗自思索着下一步的该去哪。
秦武茫然的看向李孜,这一看,就看到了他胸前的伤口,心下突然一阵黯淡,回忆起刚刚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攻击李孜的事情,心中闪过一丝愧疚,眼前这个少年,就在之前,还冒死就了自己一命呢!
那一瞬间的感动,让秦武看着李孜的背影,心下只觉得一阵难受,轻声道:“等等!”
李孜一阵愕然,转过了身看着秦武。
秦武轻轻的笑了一笑道:“谢谢你!”
李孜没有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悄然转身。
“嗖”的一声,一经淡淡的黄色符箓飘落在秦武的身前。
李孜头也没回的道:“这张聚灵符箓,你只要带在身上,就可以再重聚一回魂魄,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秦武惊愕道:“什么事?”
李孜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空,一字一句道:“不要滥杀无辜!”
罢,转身飞遁进了夜色之中。
秦武望着李孜远去的背影,摸着手中的那道黄色的聚灵符箓,心中怅然若失。
片刻,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事一般,秦武的脸上,变得坚定,轻声自语道:“姓王的你不得好死!”
三日后,李孜仍然在荒郊野外穿行,这地他手上的硬如铁却是极度不安的抖了一抖。
这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李孜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硬如铁相伴自己总共才一个来月,基本上可以没有丝毫的表现出“预言赋”,又谈何异象?这大概只是自己的心里作用吧?李孜摇了摇头,继续向着前方奔去。
如此飞遁了约莫两个时辰,李孜的脑中突然回忆起在法相宗的藏书阁中看到的一部功法。
伸手将硬如铁往上一抛,双指指向了被抛飞的硬如铁,低声轻吟:“回!”
硬如铁丝毫没有反应……。
“回回回,你跟老子回不回!”
无论李孜喊的是如何的大声,如何的卖力,如何的威胁。
可硬如铁,却仍然是从下掉在地上静静的趟在那里,没有一丝的反应。
“妈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功法上记载的也不一定可靠。”
李孜在心底暗暗的咒骂着法相宗的藏阁坑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投进了前方的树林。
只是,他却不知道,被他捡起来揣进怀中的硬如铁,再一次轻轻的抖了一抖。
轻轻的抖了一抖!
按照从高处鸟瞰的地形地貌,李孜记忆中出了这道延绵的树林,就是一道长长的河流,到了那里,自己就再向南行就应该能到下一座城池了。
树林茂密,没有路,李孜才不管这么多,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他就踏出一条路来。
就在跨进这树林的时候,李孜就感觉有着一种极度不适应的感觉。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疑神疑鬼了?”
李孜放慢了脚步,缓缓前行。
只是,整个林子中居然雾气弥漫,在外面一点雾气都没看见啊,却是在一瞬间变的浓稠了起来,灰灰的,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李孜随即提高了心中的警觉,将全身的元气提升到了及至,气力外放,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照明符,咒语轻吟,一道柔和的白光萦绕在眼前,仿佛是一瞬间就清明了起来,被浓雾迷失的视野,也不再那么朦胧了。
“开灯。”
随着李孜的低声轻语,白色的光越来越亮,慢慢的将李孜周围十丈照亮。
“啊!”就在照明符箓的光亮最大的时候,李孜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传至了大脑,而照明也随之熄灭,用手一摸自己背后,已经是被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一阵阵阴冷的寒风顺这道伤口直往李孜的背心灌,冰冷刺骨。
“我你妹,谁,是哪个孙子在背后偷袭爷!”
李孜心中一惊,故意大骂道想借此激出偷袭之人,然后他立刻将怀中的硬如铁握在手里,左手在虚空中一劈,跟着单手这一,一道刀光形成,仿佛在瞬间暴涨,犹如一道闪电一般,将四周的浓雾狠狠的撕裂开来。
前方的景物豁然明朗。
在前方,树影遮掩之下,原本就昏暗的景物,此刻更显得黑暗,黑的可怕。
在这团浓黑的雾气中,一个浑身笼罩在一团黑气中的人形生物静静的杵在那里,浑身的衣服极其的破烂,就像丢进油缸捞起来几年没省洗过,又脏又硬,整个头藏在一个大斗篷中。
仅仅露出一双眼睛却是异常如黑夜中的夜明珠,此刻,双眼泛光,空洞的瞪视着李孜,那麻木的眼神,吓的李孜的心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那是一种死人才有的眼神,在他的目光所及之下,似乎所有的生气,都从他眼里消失,看李孜也像是在看个死人。
相互盯着看了良久,那黑暗中的人形生物,竟然是咧开嘴,露出一口黄褐色的尖牙,无声的笑了一笑,李孜甚至看到他用猩红的舌头还轻轻的舔了一舔牙齿,一脸满足的神色。
“我靠,这造型整个一变态杀人狂啊!”李孜倒是不怕他,要这黑灯瞎火的忽然撞见这个么鬼东西,他吓人啊。
这时,空气中从那个人形生物身上的肌肉都在一块块往下掉,混合着一种腐肉般的臭味,李孜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再也忍受不住,低头大声的呕吐了起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妈B,你丫的赔哥刚吃的烤肉。”李孜抬起头骂道,“装神弄鬼,等会看哥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
那黑暗中的人形生物似乎耐心很好,一直等到李孜吐完骂完,才低声的问了一句:“外界来的修炼者?先不要否认,我能闻出你们外来者身上的气味,嘿嘿。”
在李孜听来,这人的声音,就仿佛是欧美恐怖电影中专职反派杀人魔一般,丝毫都不带一丝的生气。
“噢,这你都能闻出来,你属狗的吧。”李孜轻轻的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脸上的神色由惊吓转为平静。
一般胆的人在这样伸手难见五指的黑夜里突然被李孜面臆这只人形怪物拦住去路,绝对是会矢口否认,胆气已失,而李孜却是一个例外,因为他穿越后见过的鬼比活人还多,没有任何的可怕的事情,可以让他低下头颅。
那黑暗中的人形怪物似乎颇为惊讶,在他看来,能在他凶残又恐怖的外表下,还能保持有这份胆色,实在是破荒的头一个,怔然片刻,点头道:“胆气蛮足的嘛,这样肉的味道一定不错,值得死在我的手下!”
“哼,大话谁不会。”李孜冷哼一声。
那黑暗中的人形怪物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一根漆黑,手臂长短的木棍出现在他身前,这木棍黑的透亮反光,却是散发着奇异的暗红色幽光,在那棍子的顶端,镶嵌的竟然是一个狰狞的兽头,那兽头的眼睛,活灵活现,李孜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双眼睛锁定在自己身上。
“这尼玛神马玩意,再看,再看哥就把你喝掉。”
“子,让你死的明白一些,记住取你性命的人叫作,魔十二煞。”那人形怪物得意的自报家门道。
“魔十二煞?你才一煞,这么来还有十一煞是吧?”李孜环顾四周,只看见这家伙一个人。
“取你的性命我一个足以。”
完,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随着魔一煞那古怪而又晦涩的咒语响起,他手中那跟诡异的木棍在瞬间暴涨,而那木棍头前的兽头似乎特别的兴奋,盯着李孜的眼睛都在冒绿光。
李孜嘴上轻视对方,心里却是知道,今的自己怕是双要面临一场生死大战了。刚刚他用精神力探测了对方,发现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魔一煞,他的境界竟然达到了内炼士巅峰。
B自己的运气一直是黑的!
在这生死关头,李孜还不忘骂几句贼老。
“呸想多了,还是先顾眼前吧。”暗暗咒骂了一下自己,强行将思绪拉回战场,这眼前的魔一煞,光听名字就老牛逼了,从他刚刚露的这一手神通,就可以看出他又是一个魔修的高手,类似恶魔法师一类的。
就在魔一煞抢先发动攻击之时,萦绕在他周身的黑气,变的愈来愈强烈,以至于这方圆数十丈内,都变的极度的阴森,冰冷异常,李孜在这阴冷的刺激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只是,这一冷,也将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暗红色的妖艳火焰却是如一团团雪花一样,在李孜的周身环绕,体外的气力外放,已经是被催逼到了及至。
这几年来李孜的刻苦修炼和过斯的实力渐渐恢复,也不是吃素的。
碧绿色的外放气力组成一道光盾再次升起,李孜一声大喝,随着硬如铁的挥动,也在一瞬间暴涨,仿佛金箍棒一样伸缩,呼啸着冲向了魔一煞。
魔一煞残忍地舔了舔发黄的尖牙,笑容显得异常的诡异,面对着李孜凌厉的攻势,他的脚步甚至都没有想到要移动一下。
只是,他手中的那把木棍在暴涨之后,再一次猛烈地颤抖动了起来,发出了凄厉的鬼叫,仿佛是许久没有尝到血腥味道的魔鬼,听在李孜耳中却是噪音。
魔一煞轻轻地用手压低了一下罩在头上的头套,木棍跟着轻轻挥动。
“呯”
硬如铁和木棍正面相撞,仿佛是被金属击中的皮革一般,虽然轻微,却也足以让李孜心惊肉跳。
因为就在这一次的攻击下,他的硬如铁在那棍木棍面前,几乎就像是孩撞到了巨人身上一般,在那一瞬间就被那冰冷的阴森之气所冻结,而木棍顶端的那个狰狞的兽头,那丑陋不堪的牙齿猛地上下咬动,但是,死活把硬如铁咬不断,甚至连一点咬痕都没留下。
“牙好胃口就好,可惜你的牙不行,咬不断,哈哈。”李孜惊惧于魔一煞的实力,但对于自己的硬如铁还是有信心的,别他一介内炼士,哪怕神魂境的高手来了也折断不了硬如铁。
同时李孜猛地向后退去。
只是他见事不对赶紧后退的举动,显然是慢了半拍。
因为魔一煞似乎早就把握好了攻击节奏,及时的把木棍收了回来,眼神仍然是冷冷的瞪视着李孜,根本没有想要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