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放我离去,到时有你后悔的!”灰衣人狠狠的着,一边往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接着便赶紧朝远方的一个山洞飞去,准备先恢复伤势,然后再找巨鳄报这一击之仇。
此时的深渊巨鳄也和灰衣人一样,头也不回寻找安全的疗伤之处,而它腹中的李孜早已因为灰衣人和巨鳄双方激烈的战斗被震昏了过去。
边泛起了鱼肚白,半轮明月逐渐被黎明的光辉所淹没,鲜艳的朝霞慢慢的在东方露出了痕迹。
片刻过后,万道金光照亮了世间的每一个角落,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开始慢慢升起,此时的山岩上,灰衣人静静的看着初生的太阳,一动也不曾动过。
“过去有一个时辰了,毒性也应该发作了!”灰衣人转过身子,自言自语的道,脸上又露出了那熟悉的笑容。
紧接着大股青色的雾气从灰衣人的头上,衣服上散发了出来,可见灰衣人的伤势已无大碍。
此时的深渊巨鳄全身无力的倒在一处山洞中,它一路疾驰,直到旭日初升才从空中停下来,找了处山洞隐藏起来。巨鳄疲惫的眨着眼睛,全身提不起一丝妖力,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时间,巨鳄也找不到应对之策。
周身的青色雾气消失了,灰衣人抬着头聚精会神的望向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忽然,一道略有略无的纤细线条出现在他的视眼里,这时,灰衣人会心一笑,右手凌空一抓,那很细的丝线仿佛真的被抓到一般,从空中射向地面,缠绕在他左手上。
深渊巨鳄最后还是屈服在了疲惫之下,眼睛勉强眨了几下之后,终于耷拉着闭了下来,沉沉的睡着了。
恰在这时,一道极细的丝线从洞外无声无息的射了进来,落在巨鳄的巨头之上,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头颅,在丝线的牵动下,慢慢勾勒出一把匕首的模样,一半插进了巨鳄的头颅之中,一半裸露在外。
一阵阵钻心的巨痛将疲惫的深渊巨鳄从睡梦中惊醒,巨鳄用力的抬了下头,想甩掉额头上的东西,怎耐头刚抬到一半,就重重的摔了下来。一个动作,就让这头长达三十丈的巨鳄趴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插在其头颅中的匕首越来越清晰,颜色也慢慢由淡转红。
似乎匕首的颜色每加深一分,巨鳄的痛楚就会多上一分。只见匕首越来越红,巨鳄无力的扭曲着,强忍着头颅处传来的巨痛,却没有丝毫办法。
灰衣人感觉着手指上传来的强烈震动,一时间笑容满面,“哼,你以为我会为么好心赠你丹药?那颗丹药是能疗伤不假,但是也是一种迷药,即使是条龙也得给我趴下!”
灰衣人的一双眼中,流露出的却是浓重的杀意。
“给我狠狠的斩!”灰衣人低声念诵着,右手不停的掐着奇怪的法诀,手中精光一闪而逝,这时,直插在巨鳄头颅上的匕首动了,红芒一分分的向上蔓延,一道延伸到巨鳄的整个头颅,并一步一步的向后背的方向扩展而去。
深渊巨鳄无力的闷吼了一声,再也忍受不了这裂骨的疼痛,扭曲着向洞口爬去。
此时,那把匕首已彻底斩开了巨鳄的头颅,用更快的速度向它的后背划去。
刚刚吃力地爬到洞口的巨鳄,突然凌空仰起了脖子,一只独眼睁的滚圆,露出深深的惧意,原来的伤口也由于巨鳄剧烈的运动,彻底的裂开了,鲜血如泛滥的洪水一般从触目惊心的伤口中奔涌而出。
这头五阶的深渊巨鳄眼睛一暗,瞳孔迅速的放大,头一歪,整个身体翻滚着从山上掉落了下去。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在巨鳄腹中醒转过来的李孜艰难的从剖开的巨鳄背上爬了出来,手里依然还握着那根五尺长的金属棍。
“我靠,哥终于脱险了!”站在深渊巨鳄的背上,李孜望着头顶的太阳,忽然举起双手,高声喊道,然后他突然捂住自己的嘴,二话不赶紧朝山下的城镇奔去。
“就是不知道这只恐怖的五阶妖兽是被谁斩杀的,如果自己再不逃走,恐怕也会被除掉。”李孜一边跑一边想着,全然不知道那名灰衣人也正向这边赶来。
不料就在这时,
连续几个时辰,都没有发现有人追赶自己,李孜一时心情大好,远远就看见前方有一镇,便找一僻静之处的水潭,将自己一身的血污洗干净后,徒步走去。
“咦,不对,这座城镇里怎么没有一丝的喧哗和生气?”尚未走进镇中,李孜便隐觉前方镇子中有股死死。随着他走近,那股死气越来越重。
李孜的好奇心再次让他做出了不理智的行动,加大脚步走进镇中。放眼观望,眼前一片萧索,镇中房子上都覆着一层灰,空气中充满霉腐的味道。
“原来是座死城。”暗道一声晦气,李孜正欲转身离开,忽然发现其中一房前有排脚印,痕迹甚新。
顿时李孜心中惊疑,缓步走近,推门而入,便瞧见一名长相滑稽,一身道袍的中年胖子,正在房内心搜索着什么。
那胖子搜索甚是仔细,竟没听到李孜推门之声。
“找什么宝贝呢。”见胖子也才武炼士后期的境界,李孜便没将他当成威胁,上前在那胖子的肩上拍了一下,正准备出言询问,那胖子忽然发出一声大叫:“你是人是鬼,待贫道收了你!”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孜见状,强忍笑意道:“要是鬼就不会拍你肩膀了,一口咬死你先。”
那中年胖子这才慢慢站起,心翼翼的对着李孜上下打量。片刻之后,也许终于确定李孜有影子,是个人,瞬间站直,挺起胸脯道:“你可是这镇中的居民?现在这镇中有鬼怪出现,幸好贫道路过此地,只你们奉上三,不五十颗下品元气豆,贫道便帮你们诛杀鬼怪!”完还双手合什,故作高深。
你是一名道士好不,双手合什你妹啊!李孜在心里吐槽道。
那中年胖子一脸的胖肉,五官都挤成了一坨,双眼虽然清澈有神,但一双眼珠子像贼一样滴溜乱转,头上梳道髻,那道髻看起甚是滑稽,比他的脑袋还大一圈。
李孜再忍不住,轻笑出声,忽地又冲中年胖子神秘一笑,示意那中年胖子把耳朵贴过来,在他耳边轻轻道:“你是道士,我是和尚,咱们都是在捉鬼赚元气豆的。”
那中年胖子先是一楞,继而大怒道:“好你个和尚,你方才吓我还没和你算账,现在又敢调戏贫道,和尚都是秃子,你当贫道不知道吗?”
“我是带发修行。”李孜忽悠道:“我从在少林寺修行,师从永信大师,嗯,就是信贫僧得永生那个永信大师。”
那中年胖子闻言,仿佛遇到了什么好笑之事,捶胸大笑了好一阵子,才忍住笑声,嘲讽李孜道:“你这也太扯了吧?贫道出门在外,也仅仅只冒充一个派弟子,你这一出来就是大师传人,骗人也要有点谱好不好?”
“噢,是你听了,我的是大湿,不是大师。”李孜连忙改口道。
中年胖子不在意这些,忽然对李孜一笑,道:“贫道也不管是你大师还是大湿弟子,正好贫道差个跟班,你以后跟着贫道混算了,包你衣食无忧。”
“有这么好的事?是三菜一汤吗?光吃馒头我可不干。”李孜从他的口气中听出这货也是个江湖骗子,于是调侃他道。
话音刚落,就听那中年胖子的尖叫,李孜听见,猛然朝胖子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中年胖子此刻又跌坐在屋角,指着前方的手不断发抖。
李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股鬼气不断从屋角冒出,空气中也隐约的回荡着鬼叫之声。
见此异状,李孜面色凝重,对那中年胖子沉声道:“这里有些古怪,可能会有危险,你还是速速离去为好。”
完,他自己却盯着那烟雾升起之处。
李孜刚想靠近,顿感一阵死气迎面扑来,头皮微麻,却仍向前走去。
只见前方屋角的地面裂开一道蜿蜒向下的深深沟壑,正在不断扩大,股股带着死气的烟雾不断从中冒起。不过一会那沟壑已经扩展到可容人通过,一眼望下满眼全是大黄大红的颜色。
“好像是金色和地器器散发的光彩!”李孜喃喃自语。
“这才发大财了!”忽然那中年胖子不知道从那里跑来,不等李孜话,就纵身跃了进去。
李孜虽不是贪心之人,但好奇癌已经是晚期,也便跟着跃了下去。
这间房子的地底原来竟然是个巨大溶洞,刚一着地,李孜就惊呆在那里。
眼前这个溶洞中居然隐藏有一座巨大殿宇,四角各有一根十人合抱的玉柱,那黄色和红色的光芒便是由这殿宇内发出。一个金色的铜印悬浮在殿宇的上空,那四角的巨大玉柱上雕刻有各类人物和传的神物。
金色铜印的光芒将整个殿宇都照亮,把整个殿宇笼罩在金光之中。其他的光芒虽然强盛,但却似乎被那金光所克,等透过那金光之外,便已十分微弱,几不可见。
这时候李孜突然想起那中年胖子,赶忙寻找,忽然耳边传来敲击的声音,李孜连忙循声看去,却是那中年胖子,正爬上一根玉柱之上,正拿着一柄大锤子,对着那玉柱不断敲凿。
看这殿宇上头的铜印,李孜估计应该封印着某种怪物,见状顿时大惊,正欲出声阻止。
只听“啪嗒”一声,最左边的一根玉柱被中年胖子一锤子敲出无数道裂纹,那根玉柱竟似有灵一般,发出一声哀鸣,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支撑殿宇的玉柱就这么突然少了一根,上头的铜印顿时暗淡不少。
旋即从殿宇的地下,射出一道红光,瞬间已把金光压下。随着殿宇内暴出一声炸响,那金色的铜印顿时炸碎,另三根玉柱也随之消失。
李孜顿时就感觉不妙,忙扯着那中年胖子,找一隐蔽之处藏起,担心这货出事把自己出卖。
两人刚在一处岩石后藏好,一道灰色的人影从殿宇外暴射而入,带起漫的死气,那殿宇竟然禁受不住,轰然倒塌。
李孜远在数十丈之外,便感觉到强大压力,那中年胖子道士竟白眼一翻,直接被威压震晕了过去。
刚刚从中年胖子身上收回视线,李孜只觉脑袋一阵刺痛,刹那间一股深深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心中泛起无边恐惧,身体竟然给禁锢不能动弹。
那灰衣人此时正飘在空中,双目如电,直刺李孜,看见李孜动弹不得,大笑道:“那根禁制柱子是你毁的?”
李孜此时正运用全身的元气恢复行动,奈何那股负面情绪竟如生根一般,挥之不去,李孜一时牙根紧咬。
“既然不是你,那你活着也没必要了。”灰衣人见李孜不答,手中忽然出现一把闪着电光的大刀,向李孜斩来。
李孜见那人手中的闪电大刀瞬间接近,自己又丝毫不能动弹,立时催动淬骨锻髓诀运转全身,一时间全身呈现出碧绿之色。
灰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疑色,收刀凝视李孜,沉声道:“你究竟是谁?你不是这遗迹中人?”
随着周身碧绿的力气冲而起,李孜已恢复如常,想起刚才自己无故被困心中大恼,冷然道:“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外界?”
“你果真不是这座上古遗迹的原住民。”灰衣人讶然道。
“难道……”李孜一时不解。
灰衣人脸上漾起一丝冷笑:“我和你一样,本就不属于这里。”
李孜尚未接话。灰衣人忽然声音转轻,又道:“你不如投靠于我如何?”
李孜顿时一楞,投靠他?哪个知道他是不是别有打算,旋即大喝道:“我是永信大显的弟子,绝不跟邪魔歪结交。”
灰衣人眼睛中杀气暴射,手中的闪电大刀,不住颤抖,似乎随时便可以劈出。
李孜见到灰衣人显然已经怒极,表面上毅然不惧,握紧硬如横在胸前,随时准备以死相拼,但是心里一点不虚那是骗人的,面前这位起码是一位神魂境后期的强者。
不曾想那灰衣人忽然对李孜哈哈大笑道:“不和邪魔歪道交往?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你可知道你今将我从禁制中施放出来,这世间会生灵涂炭吗?届时我会告知世人,是你将我解救脱困的,哈哈哈……”
“我靠,你阴我!”真要如灰衣人所,那他李孜还不得被大家的唾沫腥子淹死啊。
“外界的那帮老家伙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我怎么会死,他们欠我的,总有一我会讨回来的!”灰衣人脸上怒色一闪而过,冷哼道。完再不理会李孜,手臂轻挥,卷起一股死气,瞬间消失不见。
李孜对这位灰衣人丝毫不了解,担心他杀个回马枪,沉默片刻,再顾不得其他,急忙到中年胖子身前,摸了摸他的鼻息,还有气,也不管他,独自离开了这座殿宇。
李孜刚逃出殿宇,就朝这座镇外飞遁而走,想要远离这里。
还没等他离开镇多久,四面便飞来十数名各持兵器的内炼士,把他团团围住,呵斥之声不绝于耳,大间就是你为什么要闯这里?是不是某人的同伙之类的责问。
李孜闻言眉头紧皱,像这种无辜被人当成犯人审问的事,他还是头一回遇到,心急着离开这处是非之地,只得停了下来随便编了个谎话。
那群围住李孜的人,见李孜虽然穿着普通,长相也普通,境界更是普通,但双眼精光四***气神十足,心想可能是出自名门,一时也不敢乱来。
相持片刻,李孜正感到不耐烦之际,前方阻拦他的人群忽然散开,一中年儒生从后缓步走来,上下打量李孜片刻,一拱手道:“在下是负责守护这座不祥城镇的主事吴松,不知道阁下到此地所为何事?”
李孜见这人话还算客气,也还了一礼答道:“在下因为在赶路的途中遭遇一名魔道追杀,误入此地,并非特意闯入。”
“既然如此,那兄弟你衣服上的划痕是怎么回事?”吴松笑中带着狠厉,话不愠不火但是摆明了是我不相信你的话。
李孜忽然明白过来,这货前面那么客气原来是在试探自己,见自己话中有破绽,自然就要翻脸了。
好在李孜并不怕他们,当下扬声道:“我的都是实情,信不信由你。”
吴松顿时面色一变,沉声问帝边的一名守卫道:“你们可看清楚了,确实他是从不祥镇中出来的?”
“没错,应该是逃出来的,我们亲眼目睹他慌忙逃出来的。”
李孜闻言心知骗不过去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慢。”吴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等你见过一人再走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