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宿,又是手术,又是打架,韩阳和秦瑶都累的不行,夫妻一夜无话,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雄鸡报晓。
韩阳起了个大清早,拉着朱高炽打了一趟八卦掌,家伙哼哼哈哈的学的有模有样的。
练得差不多了,韩阳坐在椅子上擦着额头的热汗,朱高炽也在旁边不停的喘息,敦实的个儿也出了不少汗水。
韩阳也没有想到,别看朱高炽岁数不大,倒是挺有赋的。
一趟八卦掌练得有模有样不,而且还一直跟自己,他有了气感。
韩阳纯属当他童言无忌,自己练了那么多年,还是半吊子,你有气感就有气感了。
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韩阳便让朱高炽去叫秦瑶起床。
韩阳发现,自从秦瑶辞去工作,整个人似乎都在退化的状态当中。
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睡觉绝对不醒着。
每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倒不是韩阳不疼自己的女人,他实在是怕她这么勤于工作的一个人,忽然这么懈怠了,身体承受不了,再生个病啥的。
家伙跟韩阳在一起呆的久了,孩子的性格暴漏了一些。
跑了几步,一下子蹿到床上,摇晃着秦瑶的脑袋,“伯母,起床更衣了,日头都上三竿了。”
秦瑶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不用操心学生的作业,不用看教导主任们的脸色行事,也不用担心明没有工资,韩阳又挣不来钱,全家一起饿肚子。
自己想打架就打架,想干啥就干啥。
这种梦寐以求的生活,让她彻底松懈起来。
老公的事儿忙完了,今自己一定要睡到中午,然后赏赏花,喝喝茶,继续醉生梦死下去。
就在这时,有个家伙竟然很不知趣的骑在自己身上。
秦瑶懒洋洋的一伸手,一不心,朱高炽飞了出来。
韩阳一伸手,抓住在空中飞翔的朱高炽,一脸懵逼的看着秦瑶。
在他心里,秦瑶一直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姑娘,就算是偶尔跟自己比武,那也是自己让着她,让她随便打着玩儿。
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娘子,实际上竟然是那么暴力的人。
看着韩阳手里转折朱高炽的腿,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秦瑶一擦眼睛,猛地清醒过来。
有些疑惑的挠挠头,眼睛鬼精灵的偷瞄韩阳,“咦,发生了什么?韩阳你抓着高炽做甚?”
朱高炽不停的抖动腿,双手四处抓着,“伯伯放下我,我要再飞一次!”
韩阳将家伙放在地上,上前抱起秦瑶,亲自把外套给她穿上,然后在她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懒猪,起床了,你忘了,城郊有一处庄园,等着咱们去接收了?以后咱们家就是地主老财了。”
韩阳一边理着秦瑶的头发,一边满怀期待的道。
秦瑶撇着嘴,一脸不在乎的道:“我建议你最好不要那套宅子,就郑国公常茂这种混不吝,为了一万两银子都能揍他亲侄子的人,他能好心给你一处宅子?我敢打赌,这绝对是个坑!”
韩阳皱着眉头道:“不能吧,我毕竟救他一条命,他坑谁也不能坑我啊!”
秦瑶叫店二打来一盆洗脸水,梳洗完毕之后,插上步摇,脸上补了些粉,又喷了些香水,然后又给两个家伙洗了把脸。
朱高炽和朱高煦的脸被洗的白嫩嫩的。
朱高炽仰着脸,笑眯眯的也不乱动,任凭秦瑶施为。
秦瑶拍着朱高炽的脑袋,家伙一脸幸福的模样。
“家伙,想家吗?我怎么感觉你挺幸福的样子?”秦瑶笑着问道。
朱高煦还,没有想家的概念,整除了吃就是睡。
倒是朱高炽热年岁稍长一点,有些属于自己的思想。
“不想家,在家里先生让我背书,还老师打我手心。跟着伯娘有好吃的,有好玩儿的,还能听故事,我才不要回家呢!”
韩阳瞥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家伙,吩咐店二弄了点儿早餐。
沧州特有的羊肠子汤,配上一盆烧饼,另外还有一碗咸菜。
粉色的羊肠被切成了一段一段的,用老汤熬煮,里面放了香菜叶和不少葱花。
韩阳用汤勺舀了些孜然和胡椒粉。
韩阳和秦瑶坐在桌边,朱高炽已经能够自理了,手里拿着勺子,吸哈吸哈的吃着。
韩阳的吃法一向是比较野蛮,三下五除二便将一个烧饼吃掉,然后端起羊汤,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顷刻间就感觉身体充斥着热量,全身舒服。
秦瑶手里拿着勺,有一搭没一搭的品味着传统的沧州府的羊汤味道,洁白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模样。
秦瑶一边吃,一边斜眼看着韩阳,就见韩阳吃完饭之后,就在那低着头,闷声不语。
“我的呆呆老公,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救了常茂一命,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必要坑我吧?”
“没有必要坑你?没必要坑你,他昨晚跑的那么匆忙作甚?心里有鬼呗。”秦瑶将烧饼放在碗里,泡了泡,用勺子弄碎,然后喂给朱高煦。
“不行,我得去看看,昨常茂兄长也了,现在北平府不能去,咱们只能在沧州府暂时落脚了,有个宅子就算是破点儿,也无所谓,咱们不是有银子吗?自己想办法修补一番也就可以了。”
秦瑶摇摇头,颇为有些无奈,自己的丈夫啥都好,就是脑子不够好。
“咱俩也被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儿争论,你不是感觉你常茂兄长不会坑你吗?一会儿咱就拿着地契去看看宅子,到时候你可别后悔!”秦瑶玉颈一甩,一副本姐心情美美哒,本姐才不跟你吵的样子。
夫妻二人饭饱水足,带着两个家伙,拿着地契,结算了房钱,跟掌柜的打了个招呼,骑着韩阳顺来的战马一直往城东方向驰去。
店二一路跑回到掌柜面前,“掌柜的,这郑国公常茂也忒不是东西了,他这不是往外甩锅么?你怎么也不提醒下韩阳。”
掌柜的噙了一口茶水,笑吟吟的道:“家伙,你还嫩了点儿,咱们拱卫司可不是什么事儿都该管的,况且我也很期待,韩阳见到东郊宅子之后,会如何处理。陛下需要英才,我还得好生考察他一番,再决定是否推荐给陛下。”
韩阳骑着马,出了沧州府,向东走了大约二里地,迎面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处一百多亩的型庄园,四周虽然用栅栏围着,但是栅栏已经倒了几十处,庄园里种了不少枣树,也没见到结过几个枣。
枣树底下长满了杂草,一颗庄家都没有,在庄园中央还有一处面积不的四合院,瓦片不全,上面还破了不少洞。
最恐怖的四合院的墙壁,裂纹得有手腕那么粗。
给人的第一感觉,这是不是来了兰若寺了。
韩阳心里这个气啊,朝着大门就是一脚。
“妈的,下次见了常茂,非得揍他一顿不可!”韩阳这一脚实在是太狠,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四合院,只听轰的一声,塌了面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