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这个世界之所以这样一切都是因为你。”深坑里的邪族母兽大声吼道,拼命的将所有的力量灌输在银的体内。
“你难道还知道我们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带来的只会是毁灭。”被称为苍生的正是那个从奇怪的木盒中出现的那个神秘人,他摇了摇头,“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没用的,哪怕你将所有的生灵消灭,也无法阻止这个世界的毁灭的。”
“哼,既然妈妈抛弃了我们,那就一起同归于尽吧。”
银气势磅礴的力量将整个封神山彻底崩裂,那种惊心动魄的气势让倪样几乎窒息,不过随后便在这种气势里,感觉到体内流动暖流,由点化线,进而弥漫整个全身,这一刻,倪样觉得自己拥有无穷的力量,真个封神山尽在他的掌握。
这就是神的力量?
以倪样为中心,所有的常识都突破常理,仿佛只要倪样的念头一起,周围的所有物质都能变化出他想要的结果。
银和倪样两人顿时化成万千分身,在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进行激烈的战斗,仅仅只是一一瞬间,两人就觉得过去了一辈子。
岁月流逝,沧海桑田,直到世界逐渐走到尽头,大地崩裂,海水往内倒灌,无数的生灵奔走求生。
融合了所有力量的仙力化成生机之源,灌输在世界,生与死的循环,冬夏交替,倪样似乎进入了另种玄妙的世界,他就像是一个造物主,精心看护着自己创造的生灵,直到整个生态的平衡因为自己最为喜爱的生灵而遭到破坏。
纠结和矛盾让他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跑到另一个大道世界,开创属于最喜爱的生灵的世界,然而事实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他只能在原有的世界奔溃之前,将自己喜爱的生灵放入虚无的深渊里。
这就是苍生的想法吗?
倪样一遍遍体会莫名出现的情绪,渐渐的似乎摸到了真正的大道。
仁慈和无情!
乒……耳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倪样睁开双眼,眼前的银脸色苍白的可怕,然而眼神透出阴邪的光芒。
刚才的那个声音,正是倪样的攻击击破了银强大的防御,毫不迟疑,倪样迎面冲上去,手中无数道符文光芒化为整个世界的力量,向着银缠扰而去。
“我不可能败的。”银不甘心的吼叫道,然而依旧逃脱不了道的宿命般,被倪样牢牢困住,正要一击灭杀。
深坑里的邪族母兽终于突破最后一层封印,身躯融入到了银的体内,也就在这一刻,倪样的所有符文光芒化为火光纷飞消逝。
苍生看在眼里,心里哀叹一声,同样融入到倪样的体内,倪样只觉得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强烈的痛苦袭来,灌输到每一个神经。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与银的硬碰硬中,自己全身炸裂,血肉横飞,又以最快的速度不断愈合再次与银继续碰撞,不知道身体炸裂愈合了多少次。
“你就这么无情吗?”邪族母兽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喊道,委屈,怨恨,绝望融合一起,让人心生同情和悲凉。
而苍生却是一只不知感情的恶魔,继续撞击着银。
还差一击,就紧紧还差一击,就让银魂飞魄散,这一刻,苍生停了下来,倪样能感觉到苍生已经很累很累,或许这最后一击,他就与邪族母兽一起同归于尽。
“哈哈……下手啊,为何不下手了?”邪族母兽近乎癫狂,“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这一切,不可能的,我就是堕入深渊,也不会停止的。”
“不好……”倪样体内的苍生骤然间大声叫道,倪样的双眼被一道强大的黑芒刺中,完全封闭了六感,只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在虚空中飘荡。
“子,记住,去脊冰山,找到仙境。答应我,一定要去脊冰山的仙境你才能阻止邪族灭世。”苍生急切的声音越来越。
等到倪样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时,封神山的世界已经是千疮百孔,如同地狱。
当一切都归于平静时,肖翎等人找到了废墟中的倪样。
“我们胜利了!”听肖翎的语气似乎带着一点点的不确认,倪样勉强抬起头,呆呆的看向空:“我不知道,但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不过,现在对于我们而言,还有时间去准备。”
在邪族母兽和苍生的灵魂同归于尽的时候,倪样分明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本源,似乎理解了苍生之前过的话。
他们本该不属于这个世界,是的,他们的存在只会打破整个世界的平衡。
封神山的世界已经与外界连通,倪样无需建立符阵经过通道,而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了解逃走的银和墨青等人,以及外界的邪族大军的情况。
等到了数日,薇薇找到了他们,应该那在封神山上与邪族母兽大战从而导致这个世界封印被完全打开后,他们就意识到里面出现了状态,急着进入封神山的世界,同时事后,花少也在派人联系到心会的人。
“外界的局势如何?”见到薇薇,倪样不由问道。
“不是很客观,首先我们的大军与邪族的那场战,损失太大,第一军的实力几乎降了一大半,如果邪族再来一次这样的大军的话,我们将没有办法去应对,另一方面,是器界,由白纸鹤传来的信息,各大族为了生存,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底线,像我们一样,所有掌握的传承都提供出来分享,从而实力得到提升,还有的是在他们手机的底层修者成了炮灰,每次交战,这些人都仿佛着了魔的向我们攻击。”
“比起邪族,这些大族正是我们眼前最需要解决的,因为我刚才跟花少了解到,邪族母兽不在了,他们即使要消灭我们,也会等到稳定的时候,而那些大族,我们很难保证,他们会不会在将来的日子里,成阻碍我们的敌人,而且我们的潜隐最近得到情报,邪族那边的人已经跟器界里的神器门达成了暂时的联盟。”
花少不屑起来:“这个时候,那群白痴还真的以为跟邪族合作就能那我们怎么样,不知道唇齿存亡的道理?”
薇薇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道:“大族有自己的考虑,在他们的观念里,几千年来做惯了上等人,绝不会放任底层的修者崛起,那样无异于推翻他们的特权,就是宁愿死,也不会接受我们的观点的,应该对于顽固份子。”
“那我们就彻底解决他们……几千年了,时候为过去死在他们手上的人讨一个公道了。”花少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在心会里,花少是最痛恨那些自以为是的大族,因此对于解决他们义无反顾。
而薇薇本身就是大族出生,以为还有像她这样的人,毕竟不是所有大族的弟子得到的待遇和地位都是一样好,有的还不如当年的巧焉。
不过经历了大族的冥顽不灵,甚至将底层修者当成炮灰和作战工具,心寒到了底线,几乎没有原谅的借口,她便放弃了这种温和相处的幻想,打算一举解决这些大族。
两人都同意,倪样也没有什么意见,趁着邪族还没有重新带来巨大的麻烦之前,就尽快解决这些问题。
器界里,白纸鹤新建的第二军有了以往的实力,这些都得益于招收的底层修者底子不错和他们对这些大族的深通恶绝,每次战斗,勇不可挡,面对那些大族弟子,都是拼命相斗,每一次战争都是他们快速成长的阶梯。
此刻的他端坐在军营的帐篷里,看着墙上巨大的地图,这是混入敌人城市以及投靠第二军的人一同设计的地图,每一处重要的关卡和山川河流和位置都标得栩栩如真。
重要的是这些大族各派的驻军位置,白纸鹤能够分清楚哪里的防守比较薄弱,那里是不能正面攻击的,都牢记于心。
这张地图就是那些大族也不可能有,现在的他们已经攻占了五个大城,与对方的十几个城形成对峙阶段,不过白纸鹤清楚的明白,用不了多久,他们将会迎来大族的反攻,势必会抛弃一些城市,逃往第一座城里。
更糟糕的是他们得知大族暗地里与邪族结成同盟一起对抗心会。
现在的心会成了整个世界的强大势力。白纸鹤在三年前想都不敢想,只要能活下来就谢谢地了,然而他现在确是活的好好的,而且不比那些大族差,有时候还能决定他们的未来。
“倪大人那边有消息了吗?”白纸鹤转身问道一旁等待的沧亥,联络外界的信息是沧亥的工作之一,现在过去了一个多月,应该有什么消息了。
“是来了消息,封神山的世界已经与世界重新连成一体,倪大人早早的就离开那里,几后会到达器界。”沧亥道。
“平安无事就好。”白纸鹤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与神器门联系的邪人找到没有?”
进入器界就只有一个入口,被白纸鹤派人紧紧的掌控,没有他们的同意是不会让任何人进入的,所以更不能相信那个陌生人就能够拥有能力进入这里。
如果查明那些邪人是如何进入器界的话,将来与大族的战斗会遭遇到邪族的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白纸鹤对这件事非常的重视,让沧亥亲自带队,寻找问题的来源。
而想要找到那个进入器界的另个入口,或者邪人躲过他们的封锁进入器界的办法就不得不找到那些邪人。
那些邪人现在到底去了那里呢,白纸鹤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沧亥退去,白纸鹤继续看着那挂在墙上的巨大地图,陷入了沉思。
器界的战场前线,两军隔着山岭对峙,偶尔会有不少的摩擦。
今,厘冰从一处草丛里冒出了头,看向对面的大族军团的一处分队驻地,现在的他已经是第二军魔族分队里的队长,管理着百来魔族之人。
回忆起这短短两三年经历的事情,就像是方夜谭,换成过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魔族在倪大人的心会里,渐渐的拥有了全新的地位和辉煌,特别是在战场上,他们每个人都是优秀的战士,每一次胜利都有不少魔族的功劳,可以,魔族是心会里不可或缺的存在。
另一方面,整个魔族的精神面貌和实力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不会让任何的种族忽视他们,而且还是那些大族头疼和惧怕的存在,要是以前,魔族的人可是被那些大族逼到了困境之地,灭族的危险,现在嘛,情况反过来了。
这一切都是倪大人的功劳,魔族之人没有一个会忘记他的。
突然,旁边的厘鸭推了推他:“前面好像有点不对静。”
“我看看。”厘冰顺着厘鸭的指引看了过去,只见对面的军营里出现了一波分队,大约三百来人,穿着比起一般的修者军人等级高了两个层次,可以是精英里的精英。
像这样的地方,出现这样特殊的队伍就显得不正常了,因为这里不是战略必争之地,即便抢夺过去,也毫无用处,两军只不过是象征性的派遣一队驻守在这里,平时还真用不到,而真正的战略必争地应该在西北一处。
厘冰这些人过来也就是觉得平时没有战打,就随便偷袭一下对方驻地,搞搞游击,给那些大族之人带来麻烦而已。
“要不要给上头汇报!”厘鸭继续提醒道,“最近白大人不是了吗?让我们注意一些异常的事情,及时汇报,是不是这里有邪人的存在。”
经厘鸭这么一,厘冰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要是有,我们就赚大了,嘿嘿,白大人可是为这事发愁不少,沧亥带领的潜隐都没有发现他们。”
“那我立即上报。”厘鸭也兴奋起来,这可是大功一件,然而厘冰立即拒绝了他的要求,“要是现在上报,我们的功劳还没那么大,厘鸭,你就不想搞大的?功劳更多一些?”
厘鸦觉得有必要阻止厘冰这样冒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