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君,你如此逼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一直站在一旁的陆邵阳似乎终于看不过眼,他眼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芒,一把把蒋兰儿拉到自己的怀里。
“放开她!”看着陆邵阳放在蒋兰儿肩膀上的手,厉爵君犀利的目光恨不得把他杀死。
陆邵阳冷笑一声,轻轻将蒋兰儿拉到身后:“你不是问我那个男人是谁吗?好,我告诉你,他就是……”
“别说!陆邵阳,你别说!”蒋兰儿慌忙闯到了陆邵阳的前面,她挂满泪痕的小脸上毫无血色,空洞的双眸,让厉爵君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她还要袒护那个男人吗?到底为什么?那个男人对她就如此重要吗?
他深邃的双眸中是无法掩饰的失望与愤恨,连陆邵阳都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而他却不知道,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她曾经的好,曾经的不离不弃,难道都是假的吗?
蒋兰儿看着还在对视中的两个男人,紧紧捂着自己的心口:“厉爵君,你走吧!就当从来都没认识过我,就当……”
“你说什么?”一把抓住蒋兰儿的手腕,厉爵君的声音都抑制不住的颤动着。
蒋兰儿无力的摇着脑袋,她累了,她也不想再解释了!
厉爵君对他的好她知道,但他也是一个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男人,就算她把这个孩子打掉,就算厉爵君最后接受了她,但两颗已经存了芥蒂的心。如何还能走到一起呢?
“厉爵君,放过我吧!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我……呃!”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腹部的痉挛让她痛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兰儿,你怎么了?兰儿?”看着蒋兰儿如此痛苦的样子,厉爵君吓坏了。
蒋兰儿紧紧握着厉爵君的衣衫,身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汗水。
“疼!好疼!”她满脸绝望的看着他,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恨不得把嘴唇咬破。
身子无力的向一旁倒去。厉爵君急忙将她扶住:“对不起,我不逼你了,我不逼你了!我们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说着,他急忙弯腰将蒋兰儿打横抱起。只是,当手掌触碰到那还算温热的液体时,当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时,他看着怀中小脸已经快要皱成一团的人儿,他才明白,他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厉爵君,你竟然逼死了自己的孩子?”耳边传来了陆邵阳状似惊恐的声音,只是没人看到,他眼中的那抹得意与残忍。
厉爵君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被全身剧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蒋兰儿也勉强睁开双眼,一脸不解的看着一旁的陆邵阳。
“你还不明白吗?两个多月前,Si项目第一阶段研究成功的那个晚上……那天,兰儿在宴会上喝醉了,那天你……”
“轰!”厉爵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然炸开。他看了看怀中也一脸不信的蒋兰儿,阴鹫的目光狠狠落在了陆邵阳的身上:“是你!是你搞的鬼!”
“厉爵君,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应该是着急赶往医院,这样孩子或许还能保住!”
“陆邵阳,你不得好死!”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一点一点的流逝,蒋兰儿尖着嗓子大声的咒骂着。
她好蠢,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感觉?她为什么在那天厉爵君拦着她的时候没有听他解释?她好蠢,她好蠢!
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在自己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可蒋兰儿却没有感到半分的温暖,只有彻骨的寒意将她包裹。
当蒋兰儿再次醒来时,屋里白茫茫的一片,厉爵君就坐在他的床边,往日刚硬的脸庞此时一阵憔悴,满脸的胡渣,颓废的模样,让蒋兰儿不忍直视!
“孩子……”
她只说出了这两个干涩的字眼,眼里的泪水就控制不住的滑到了枕巾上。
厉爵君用力握着她的手,嘴唇轻轻的在她的手上摩擦:“还会再有的,还会再有的……”
一滴滚烫的泪珠从他眼中滑落,滴在了蒋兰儿的手上,灼烧着她的肌肤,也灼烧着她的心!
两人都是聪明人,在陆邵阳说出那句话时,他们就已将一切都想通了!
明明都在替对方考虑,明明是一件那么荒唐的事情,可他们却彼此纠结,不放过彼此,也不放过自己,最后来替他们赎罪的,却是他们的孩子!
“我想静一静!”用力闭上双眼,蒋兰儿将手从厉爵君的手里抽了出来。
有些东西,再也不需多言!
他在知道她怀了别人孩子时没有宽慰,没有理解,只是一味的逼问!
她在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时只是逃避,只是推开,从未想过解释!
她曾不理解他被注射了毒品后为什么要残忍的将她赶走,她也曾埋怨他为何不愿与她共同面对,可如今才知,当她自己面对时,她和他的选择竟是一样的。
“这么说,蒋兰儿那晚并没有和你发生关系?如今她和厉爵君的孩子也没了?”陆邵阳办公室中,闫攀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虽然语气正常。但谁也没注意到,他那只握着茶杯的手竟然微微一滞。
“当然!”陆邵阳一口将面前的茶水喝下,曾经温润的双眸中此时透着无法掩饰的疯狂与兴奋:“他们都以为是蒋兰儿悲伤过度才掉了孩子的!可他们哪里知道,在刚查出蒋兰儿有身孕时,我就已经在她昏迷中连着情迷和堕胎药一起注射在了她的体内!”
“你还注射了情迷?”闫攀眸光突然暗沉下来,握着茶杯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
陆邵阳轻声一笑,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是啊!那么一个好机会我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已经注射了两次了,蒋兰儿就算对厉爵君的感情再深,她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偏向我了!只要她开始偏向我了。那我还愁得不到她的心吗?”
“可是你这样做等于是在明面上和厉爵君宣战,要我说你还是出去躲一段时间吧!否则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为什么要躲?”陆邵阳一脸不解的看着闫攀,他摊了摊手:“闫攀,你还不明白吗?孩子是厉爵君逼掉的!蒋兰儿也是他睡得,我什么都没做啊!他凭什么不放过我?”
看着陆邵阳完全一副无赖的样子,闫攀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这样下去,厉爵君和蒋兰儿早晚要被他折磨死。
蒋兰儿这几天很安静,安静的有点过分。
她总是抱膝坐在床上。然后将目光放在窗外。
医院中有很多病人会在晚饭后在操场上散散心、或者让最亲近的人陪着说说话,还有些小孩,会在那儿嬉笑打闹。他们虽然失去了健康,但他们天真无邪,总是会勇敢的和病魔做着斗争。而她的孩子,却仅仅在自己的肚子里待了两个多月,悄无声息的来,不打一声招呼的离开。
“兰儿,我刚熬了点鸡汤。你喝一点!”正在此时,厉爵君匆匆走了进来,他盛了一碗鸡汤递到蒋兰儿面前,一脸小心的看着她。
蒋兰儿微微一笑,接过鸡汤:“谢谢!”
好几天了,她总是这样,接受他的好,不拒绝他给的东西,但却在不知不觉间,透着对他的淡漠与疏离。
“兰儿,要不要出去走走?”看到一直将目光放在窗外的蒋兰儿,厉爵君坐到她的旁边,一脸希冀的问道。
蒋兰儿摇了摇头,直接将枕头放好躺了下来:“不去了,我累了,想先睡了!”
看着蒋兰儿如此模样,厉爵君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无名怒火直冲脑门:“蒋兰儿,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每天自我沉寂下去。孩子没了我也很伤心,但是我们都要向前看啊!我们以后……”
后面的话厉爵君没有说下去,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面前的蒋兰儿平躺在床上,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厉爵君紧紧皱着眉头,对着床上狠狠一锤,直接转身阔步走了出去。
厉爵君离开后,蒋兰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脸上滑下一滴一滴绝望的泪滴。
她不沉寂她能如何?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和他说什么。
她也想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来,她也想像正常人一样,每天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活着。可是,她做的到吗?她怎样才能做的到?
孩子的离去是他们心里再也抹不去的痛。一场误会,她的不解释,就让他逼死了他们的孩子,是她太脆弱,还是他从来都不愿相信她?他们之间。真的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第二天刚好周末,冯小蕾一大早就提着补品过来看蒋兰儿,看着面前明显清瘦许多的好友,冯小蕾一把抱住她,眼中是掩饰不住的伤痛:“你怎么这么傻?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真的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呀!你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啊!”
“我没事!”蒋兰儿轻轻推开冯小蕾,温和的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待几天,等想通了一些事情,我就回去上班,和你一起开心的上班!”
“兰儿!”看着面前这个坚强的女孩,冯小蕾却不知说什么了。
她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有些事她心里还是清楚的。
蒋兰儿和陆邵阳、厉爵君之间的纠葛,公司上下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么多不同的版本,却几乎都在骂蒋兰儿,说她是狐狸精,说她害了两个最优秀的男人。
可蒋兰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还失去了自己只有两个月大的孩子,她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痛苦的煎熬着!她们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又有什么权利评判她的是非对错。又有什么理由骂她?
“兰儿,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永远陪在你身边,你可是我冯小蕾最好最好的朋友啊!”紧紧拉着蒋兰儿的手,冯小蕾认真的说着。
蒋兰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回归都市以后,冯小蕾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叩叩叩!”就在蒋兰儿和冯小蕾说着话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我去开门!”冯小蕾一把从床上跳下。火急火燎的拉开了房门,只是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人时,她却是瞬间愣在了当场。
“是你!”不知过了多久,冯小蕾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这个俊逸的男人,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没想到他们还会再相见,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一种场合下再见!
闫攀看着面前可爱的女孩,脑海中想起那晚她恐惧害怕的模样。原来,笑起来的她,看上去竟是这样的美好。
“你好。最近还好吧?”
闫攀低下头来,温和的看着面前的冯小蕾。
冯小蕾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很好,谢谢你那晚救了我!其实我一直都想当面对你说声谢谢的,可是那晚我实在是太害怕了,竟连你的联系方式都没留!那个……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喔,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感谢你那晚救了我!”
冯小蕾一口气直接说了一大堆。说完以后,看到闫攀一脸怪异的模样,急忙捂住了嘴巴:“那个……不好意思,我……我就是有点太激动了!突然见到救命恩人,不免……你……我……你来这儿是看兰儿?你们认识吗?那个……”
“我是闫攀,是陆氏集团的员工,和蒋兰儿小姐是同事!”看冯小蕾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闫攀也不想让这女孩再继续紧张下去,直接开口介绍道。
而冯小蕾一听闫攀居然也在陆氏上班,那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不过想着刚才自己不争气的样子,她急忙将这份欣喜埋在心底,状似平静的说道:“哦哦!我叫冯小蕾,也在陆氏上班,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事呢!”
“是吗?”闫攀平静的问了一声,冯小蕾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似的,赶紧给闫攀让开了路:“那个……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脑子,都忘了让你进门了!”
“没事!”闫攀依然是一脸温和的笑着,而早就听到两人交谈的蒋兰儿已经坐起身来,虽然心中不解闫攀为何会来看她,但还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闫先生你好,刚才听你说也是陆氏的员工,谢谢你能来看我,不过我们好像……”
“哦!是这样的!我是替陆总来看你的。”
“陆总?哪个陆总?”蒋兰儿虽然知道闫攀是陆萧龙的助理,但心里依然不解。严格来说她和陆萧龙从来没有什么交集,就连那次陆邵阳邀请她去家里做客她也没有见到陆萧龙,这陆萧龙突然让闫攀代他来看她这也实在是有点不正常啊!
闫攀似乎是看出了蒋兰儿的疑惑,他将礼品放到一旁的桌上,笑着解释道:“自然是陆氏的老板陆萧龙了,其实陆总知道你和陆少爷的事情,他也和厉少将的爷爷、父母都相熟,所有就让我替他来看看蒋小姐你!”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蒋兰儿理解的点了点头,急忙邀请闫攀坐下:“闫先生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麻烦了,我来只是帮陆总慰问一下蒋小姐,既然蒋小姐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提前祝蒋小姐早日康复,蒋小姐也好早点回公司……”
上班两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厉爵君突然就推门走了进来:“兰儿,我刚才……”
待看到站在屋内的闫攀时,厉爵君急忙收回了刚才想要说的话,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不过也是瞬间消散不见,礼貌的伸出手来:“闫特助什么时候来的?该不会真是来看我家兰儿的吧?你这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厉少将可真会说笑!”厉爵君和闫攀似乎还是比较相熟的。他站直身子,朝着厉爵君解释道:“我是代陆总来看看蒋小姐的,刚还在想厉少将怎么不在这儿照顾着蒋小姐,没想到你就回来了!看来这人还真是不能念叨啊!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陆总身边还有点事!”
“好,我送你!”厉爵君给了蒋兰儿一记安心的眼神,然后就和闫攀并肩向门外走去。
“闫先生!”就在闫攀刚刚走到门口时,冯小蕾却是出声叫住了他。
闫攀回过头来,冯小蕾又紧张的抠着脑袋:“那个……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
“冯小姐客气了,救你本就是举手之劳……”
“喔!”听着闫攀明显客气的话语,冯小蕾失望的低下了头,不过却听闫攀继续道:“不过冯小姐要是愿意和我做朋友的话,周一中午我们一起吃顿饭?”
“好啊!”冯小蕾猛然抬起头来,一脸欣喜的看着面前的闫攀,闫攀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去,走了出去。
楼道上,闫攀刚走了出去,就见厉爵君倚在窗前,一口一口的抽着闷烟。
闫攀走上前去,也从口袋里拿出烟来给自己点上,烟雾缭绕,就听到厉爵君低沉的声音:“上次,谢了!”
“兄弟之间哪里用得着说谢?”闫攀一掌拍在厉爵君的肩上:“虽然那次我把药换成了情药,又让人传话给你让蒋兰儿躲过了一劫。但陆邵阳并不是什么事都告诉我。老大,这次害你们失去了孩子,我真的挺愧疚的,我……”
“阎王,不是你的错!”
厉爵君转头看着窗外,深邃的双眸中是无法掩饰的忧伤:“是我不相信兰儿,或许我也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爱她吧!要不然,我怎么能连自己的孩子都逼死呢?其实我……”
“老大,孩子并不是你逼死的!”闫攀突然抬起头来,有些事情,他虽然觉得太过残忍,但他并不想瞒着厉爵君。
其实闫攀是很早以前就被安排在陆氏的间谍,上次在边境的毒品针剂交易也是他提前告诉厉爵君的。但他和厉爵君在表面上很少接触。这次为了给他传递消息,他才找了陆萧龙,故意在陆萧龙面前说起了蒋兰儿的事,这才赶来医院看望蒋兰儿,也顺便把陆邵阳做的一些恶心事全都告诉厉爵君,希望厉爵君能有些防备。
“畜生!”果然,在厉爵君听到是陆邵阳在蒋兰儿体内注射了针剂后,厉爵君一拳砸在了面前的墙上。
他紧紧握着双拳,双目通红,脸上也狰狞的可怕。
闫攀看着这样的他,想要出声安慰安慰他,却突然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握着厉爵君的肩膀:“老大,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气愤,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妄动!陆邵阳我们总有机会收拾的。只是那‘情迷’是陆邵阳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药效如何,要是到时候蒋兰儿真的……”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厉爵君嘴角划过一抹残忍的笑意。虽然他现在不能把陆邵阳如何,但早晚有一天他会将他绳之以法,把他做的那些恶心事都翻出来!今日之仇,他要从陆邵阳身上一点一点的挖出来!他陆邵阳欠蒋兰儿的,欠他的,他一点也不会放过。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厉爵君将那些繁杂的事全都甩到一旁,然后看着一旁的闫攀:“对了!刚才见冯小蕾似乎对你有点意思,你身份比较特殊,你们俩……”
“我明白老大,在接受了这次任务的时候,我就没想过我能活着从陆氏离开。我对冯小蕾也没有那意思,只是她毕竟是兰儿嫂子的好朋友,我也就和她吃顿饭,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的。”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闫攀一脸苦涩的笑着。
厉爵君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委屈你了!”
“老大你说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为了任务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不是老大你当初教育我们的吗?”闫攀无声的笑笑。
他们这群兄弟早就习惯了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也早就准备好了孤独终老。
什么事其实都是相对的,选择了这样一条为人民付出的道路,没有荣光,没有喝彩!但同样的,他们收获了友情,像这种兄弟情,战友情,又是其他人一辈子也无法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