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我是吧!”
“给我摆脸色是吧!”
简初兮迅速整理着自己的行李箱,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都装了进去。
之前本来只是打算出去冷静几,并没要把所有东西都带走,现在她是直接看见自己的东西就抓,抓回来就往行李箱里扔。
终于将两个箱子装满了,直接拖着向外走。
拉开卧室的门,客厅里的灯光明亮,她只瞥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就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拽着行李箱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霍斯廷没有叫住他,他格外的安静,虽然他平日里也是个极为沉默寡言的男人,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是莫名的觉得他安静的有些异样。
是在跟她生气?
还是在允诺要放她自由之后,连个再见都不打算?
简初兮握在行李箱上的手紧了紧,快走到门前时,放慢了脚步。
霍斯廷仍然没有跟她话。
“对了,胖咕噜先留在你这里,我这两找到住处之后就来接它。毕竟猫是你送给我的,我把它带走,也没错是吧?”她忽然转头看向正懒洋洋的爬在落地窗的窗帘边的那只白猫。
霍斯廷不话。
居然一点回应都没有!
至于么?翻脸就彻底翻脸了?
简初兮的目光硬生生的从胖咕噜的身上移开,憋着气不去看沙发上的男人,可目光移回来的时候,有那么一丝余光还是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的霍斯廷。
隐约的,感觉仿佛哪里太对……
她又看了看那个男人。
看见霍斯廷墨色的眸子在灯光下仿佛蒙着一层雾色,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三颗,微微敞开着,衬衫的袖口随意的挽至手肘,颀长的身体靠坐在沙发里,一臂向后侧搭在身后的沙发背上,沉静的视线里带着某种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冷冽,又似是有暗藏的火焰。
简初兮压下心底某种奇怪的直觉,转身就要走,可她就算是现在确实有那么一点不舒坦,却也还是有良心的。
霍斯廷好歹也帮过她那么多。
她盯着眼前的门,不看身后的人,冷静的了一句:“我走了!”
“……”
不话。
没声音。
死寂一样的安静。
居然真的不留她!
大半夜的她要走,以霍斯廷素来的性子再怎么样也不会让她这么晚跑出去,可他居然真的不留她!
简初兮按下心里那些有点娇情的思想,当下就冷着脸伸手去开了门。
身后仍然安静,她刚向外迈出一步,却忽然隐约的仿佛听见身后的一声沉重的喘息,像是在压抑着一些什么。
她下意识的回头,当即就看见霍斯廷仿佛放松下来的身体几乎就这样陷坐在沙发里。
在她印象里,霍斯廷因为与生俱来的气质与涵养,无论何时的坐姿都很端正很帅气,这会儿看起来却不太一样。
“霍斯廷,你不会是生病了吧?”简初兮远远的发现他的眼睛似是有些发红,忙将手里的行李箱向墙边靠去,再又关了门,转身快步走回到沙发边。
这一走近之下果然发现霍斯廷的异常,他坐在那里不动,俊朗的面色紧绷,呼吸渐重,眼神深的像是漆黑的海中旋涡,几乎要将人吸附进去。
“霍斯廷?”
霍斯廷因为她忽然走了回来,而皱起眉,比平日里更加暗沉的黑眸冷冷的看向她:“怎么不走?回来干什么?”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有所压抑。
简初兮气结,大半夜的不仅不拦着她,居然还要赶她走!
但凡是个有骨气的要脸面的姑娘,现在绝对直接扭头就走,头也不回!
简初兮也确实有想直接走人的打算,但却有一种理智在牵扯着她的神经,让她冷静下心来看着这似乎有着种种异样的男人。
“你是病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她凑近沙发,伸手就要在他头上摸一摸。
结果她手刚一伸过去,还没碰到霍斯廷的额头,就骤然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阻止了她去碰他的动作。
简初兮因为他纂着自己手腕的力度而疼到表情一怔,再又不明所以的瞪着他:“干什么啊!不就是看见我今晚上从林千遇的别墅里出来了吗!我又没真的跟他做什么!你脸臭到现在也该差不多了吧!”
霍斯廷将她的手甩开。
“霍斯廷,要不是看在你一直对我很够意思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简初兮这回是真的气坏了,强忍着火气伸手就直接再度探了过去,贴上他的额头。
在她的手刚一碰到他的瞬间,霍斯廷浑身一震,强行克制下的一切谷欠望在体内升腾而起……
“好像还真的有点热,但也不像是发烧的那种。”她站在他面前嘀咕着,同时从衣袋里拿出手机就想叫安特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结果手指刚刚点开手机屏幕,她便忽然顿了顿。
不是发烧,也似乎不是生病。
他这状态倒像是……
霍斯廷今晚上有应酬,他今晚上也是从酒吧回来的。
她忽然转眼看向眸间带着点汹涌深邃的男人,想到刚刚他在车里就险些失了控制,现在在明亮的灯光下能情绪的看见他眼底透着的锋芒和沉沉的雾色——
该不会……
见她仿佛是懂了,霍斯廷缓缓眯起黑眸。
“呃……”她脸上骤然一烫,忙将手从他头上离开,更忙向后退了两步:“我……我还是走吧……这个时间用手机叫专车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很安全……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要跑,霍斯廷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简初兮还没来得及喊疼,整个人就被拽的向后倒了下去,接着是一阵旋地转,她被霍斯廷捞到身下,男人反剪着她的两条胳膊把她摁到了沙发里。
“霍斯廷你……”
男人将她牢牢的压在身下,幽邃深黑的眸子看着她。
简初兮慌乱的在他身下挣扎,扭动的腰被他一臂向上捞起,使得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无间的相贴,他明显已经藏不住的谷欠望就这样带着十足的侵略感和目的,隔着衣裤,抵在她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