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我,在男女交往中最幸福的动作是什么,我回答你是牵手。也许你有自己不同的见解,不过我已经说了这是我的答案。正式的牵手是男女由不确定向确定迈出的至关重要的一步,这一步的完成可以说是由真正的量变完成了质变。牵手就像在男女之间建立了一条纽带,将两个人的心正式地连接在一起,从此有了一份牵挂、一份责任、一份甜蜜……让我牵着你的手,和你走过以后的日子是一份沉重的充满甜蜜的承诺。
我已经成功地拿到了冉静的“追求特许权”,目前允许行使这个权利的男人仅我一个。虽然还有很多其他的男人也试图尝试追求冉静,但是他们的行为都属于“不合法”的侵权行为。
追求女孩的方式、方法应该有很多种,虽然我不是什么高手,但是也算有些心得。可是真正有冉静这样的女孩赐予自己追求的权利的时候,自己却迷茫了,我到底该怎么下手追求?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几天。吃饭、看电影?会不会很土?唱歌、逛街?会不会很无聊?喝茶、打牌?会不会太没有建设性?送花?我宁愿送些实际点的产品,可是太物质了吧?
“丫头,明天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我终于想到一个让自己窃笑的项目。
“好啊。”冉静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第二天等我起床的时候,冉静已经整装待发了,这一点我对丫头相当满意。因为很多女人在和男人约会的时候,都喜欢行使她们的“特权”,让男人等待。我不知道男人等待是不是一种风度的表现,可是我完全了解这种风度表现的结果就是无谓地浪费时间。对于那些已经将让男人等待视为一种正常行为的女人,我表示一些不满,不过也只有一些这么多,因为如果冉静也让我等待的话,我也没有其他选择。
我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项目作为“第一次约会”的节目,理由相当简单,因为我觉得玩一些惊险刺激的游戏,女孩多半一定会吓到尖叫而失去平时的矜持,如果我在她的身边,她一定会对我“投怀送抱”,说不定还会被吓到抓着我不放,到那个时候,呵呵,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变成“护花使者”了。这一点有抄袭恐怖片的嫌疑,但是我认为比恐怖片更加有效。
进了游乐园,上了这该死的机器,我就开始后悔我所有的想法,我真的是被色胆冲昏了头脑,我居然不记得我有“小小”的恐高症,虽然只有“小小”的,但是把我悬空丢上这么高的地方,还让我的面部朝下,360度地乱翻,我的心脏就快承受不了这种负荷,我甚至连喊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我根本顾不上冉静现在是什么表现,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让我“脚踏实地”,并且我再也不玩这个东西了。
经过几分种的煎熬,我们终于平安落回了地面,就在下座位的瞬间,我的双腿都开始发软,差点跪在地上。
“哎,真的挺好玩的,好刺激啊。”这时候我才听到冉静的声音,她似乎很兴奋,一点没有惊恐的样子,天啊,千万不要这样,她如果还要继续的话,那我怎么办?
“是哦,真的挺好玩的,脸直接冲着地面,360度地乱翻,真的不错哦。”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告诉冉静,这个游戏实在太危险了,不要玩了。
“就是这样才好玩嘛,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冉静完全听不懂我的意思,拉着我就四处乱跑。
“哎呀,那边的人好多啊,快,这边人少,我们先玩这个吧。”冉静又把我拉到一处游戏前面。冉静已经开口了,我怎么也不能示弱啊,拼就拼了,死就再死一次。
我怀着一往无前的决心和视死如归的态度与冉静一起踏上了这部机器。上去了我又开始后悔,人为什么不长记性呢,刚刚才发誓再也不上这种鬼东西,现在才过了几分钟,就全部忘记了,原来健忘会害死人的……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如何从机器上下来的,我只知道我的手心全是汗,眼神都有些迷茫了。当我逐渐恢复思维能力的时候,我开始了深刻的自我批评,为什么考虑事情一直都不能做到全面且深入,任何事情都不可以简单地看表面现象,而要认真研究事物的背景资料。我说这些话,你一时不能理解吗?冉静根本就是一个高空服务员,她每天都经历着高空作业,我居然想用高空游戏去恐吓一个高空作业者,吃亏的也只能是自己了。
“你怎么样?”冉静似乎看出我有少许不对。
“没什么啊,哦,天气热,出了一身汗,在上面的时候有点风还舒服一些,下来就难过了。”煮熟的鸭子——嘴硬,在女孩面前死撑的经历恐怕99%以上的男人都有,只是死撑的原因不同而已。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那点面子嘛,原来面子也会害死人啊。
不过要面子也得有个限度,我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冉静还要上这种让我产生惊恐的游戏,我已经想好了台词:“我妈有少少的心脏病,所以呢,我怀疑我的心脏功能也有少许缺陷;另外我爸呢,有稍许恐高,所以呢,我觉得我也受到了一点点的遗传影响……”
“你——还要不要试一试其他的,说不定有更刺激的?”虽然我的脑子里想着拒绝再上这些机器的理由,但是我的嘴里却说出这些话。
“嗯——”冉静的拖长音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但是冉静终于说出一个我今天最想听到的答案,“算了,不玩了,都差不多,我们去玩小游戏赢点奖品吧。”
“好啊,这个我最擅长了,帮你赢一只大狗熊回来。”只要不让我再“飞上天”我什么都愿意啊。其实我可以体会到冉静之所以不再选择玩那些机器,是因为她看出我有些紧张,为了照顾我男人的面子问题,主动选择了放弃,对此,我异常地感激。
接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我和冉静都玩得很开心,遗憾的是我没能帮她赢回大狗熊,只得到了两只中型的和三只小型的,不过冉静似乎根本不介意,拿着五只狗熊脸上绽开迷人的笑容。
“你看这只狗熊,傻傻的,像不像你?”回家的路上,冉静拿着其中一只中型的狗熊对我说。
“那只还不是一样笨笨的,不是像你吗?”我回敬道。
“那这三只傻傻的都像你。”冉静不甘示弱。
“那当然了,这三只是那两只生的嘛,像老爸是自然的。”我只是因为思维敏捷顺嘴而出的话,却让冉静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看到冉静这样的表情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存在问题,不过看到冉静羞涩的样子,我终于完成了今天的目的之一 ——“窃笑”。
我们顺着人行道走着,没有再说话。我很想去牵冉静的手,但是鼓了几次勇气,都还是有些胆怯,所以只能低着头陪着冉静慢慢地走着。
“帮我把这一家大小拿着。”冉静把手里的五只熊都交给我。
“这一家大小?”冉静居然承认这是一家。
“拿着啊,这么多废话。”冉静把五只熊塞在我的手里,然后轻轻地拉起我的手,和我并排向前行。此时此刻的我是这一辈子到目前为止最幸福的时候,冉静依偎在我的身边就这样随意地漫步在大街上,你可以说这种事情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我也不管会发生多少次,只要这一次是发生在我的身上,发生在我和冉静的身上,多老土的事情都是幸福。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从偶然和冉静相遇、相识,到这个刁蛮的丫头“强行”住进我的小屋,从我们时常斗嘴到相互体贴,从一对陌生人到目前的状态,期间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今天我们才真正地手牵手走在街道上,就是这么土,也就是这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