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萍:子尤我没有见过,柳红我也不是很熟,一开始,我翻开第一页,就觉得子尤是不是太狂了,再看里面,而且更狂了,我当时看了之后,真是很震撼的,这一代人能这样表达,我觉得是我不敢的。真是不一样的。我再翻开这个书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一代人不简单,你看他写的那些东西,我们大人设置了那么不合理的制度,不断地让孩子考试、上学,特别无聊的复习班,但是子尤以非常调
侃的态度批评,实际上这就是孩子的反抗,所以我们大大低估了孩子想象的世界,所以,我从这本书里看到这样一代不同的人,这样一代孩子不同的感受。我觉得,子尤这样一个比较狂放的一面,确实是我不理解的,我常常是比较退缩的看事情,也可能跟这一代人有关系,我常常觉得我们应该谦虚,应该把自己摆得低一点,但是他们是这样表达自己的,确实看到了,在这样严酷的压制的情况下,还能成长这样的少年,我觉得子尤不简单,他有这样的人生,是非常独特的,而且是非常引起我们共鸣的。
另外,我谈谈子尤在《南方周末》发表的文章。我们说教育也好,我们所有的社会也好,就是要推出最健康的、最完美的、最精英的、最好的,我们看不到世界是多样的,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构成的。我认识一位母亲,她的孩子四五岁开始上学的时候,他们就发现这个孩子的理解力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说的一些事能联想,但是这个孩子不能,她就非常的伤心,但是慢慢的发现,其实社会就是由不同的人构成的,不是大家都很完美,都很健康,她说我到邮局的时候,从前特别痛骂办事员怎么这么慢,但是现在,我非常耐心的在那排队,我看着那个人慢慢地处理他的事,我想他也许是一个智力不如常人的人,我的孩子如果长大了,成长得好,他能到邮局当一个职员,我一定会很高兴。谁的青春有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