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风很大,轻微并没有做梦。一切都没有征兆。
她被杨佐罗摇醒,身边还站着马格丽特,表情凝重。她揉了揉眼睛,吃力地从香甜的梦里回过神来。用手捋了一下头发,缓缓从床沿挪到了里怀,就是马格丽特躺的那边。
腾出床沿让站着的二人坐下。杨佐罗不坐,马格丽特也不坐。
大家都不语。时间好似凝固了。
轻微:“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们怎么不说也不动啊?!”
杨佐罗:“出了一件事,你早晚要知道,所以不如早告诉你。”
轻微:“你们能坐着和我说么?”
她看出来有大事发生了,不想让他们俩站着通知她,她觉得心里悬得慌。
杨佐罗他们仍旧没坐,将一张报纸递给轻微。这是当天的晨报,轻微去咖啡馆的清晨,看着人们手持报纸边读边吃,这是同一天的新闻,她抬头看了看大落地钟,她不过睡了4个小时就被叫醒了。
报纸新闻很长,头版头条。
新闻:欢城著名时尚人士er昨夜20时左右,在自家卧室中,被未婚妻用尼龙绳捆绑住四肢后,持铁锥将其砍死,被害人口中被塞住毛巾,胸腔腹部多处被戳穿。行凶手段极其残忍。罪犯嫌疑人咖啡店女老板格X已被逮捕。案件详情正在近一步调查当中……
文字里还写了许多关于格桑的性格情况,在第一时间对格桑进行采访的记者没有从她口中问出一个字。只是记叙了一些案发后对警察及证人的见闻。
案发后格桑并未离开er的卧室,在杀人后的两个小时里,曾经叫自己店的伙计送来了一张海鲜Pizza,站在门口收下Pizza后打发掉伙计。吃完饼,打电话自首。
警察到时,她正坐在露台上晒太阳。表情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惧怕和恐慌。
轻微嘴唇颤抖,面色煞白地说:“马格丽特,我是不是在做梦?!杨佐罗,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马格丽特:“我们都希望这是个梦,那该多好。”
轻微:“可是……我是说我早晨从珍珠饭店出来之后还去过咖啡馆,好多人还在看报纸,伙计也面带笑容……这不可能吧!”
杨佐罗:“我刚看完报道也没反应过来,我昨天才刚见过格桑……还有她的未婚夫。”
轻微:“杀人要判死罪吧!”
杨佐罗:“我们可以给她请个好律师。”
轻微眼睛红了,觉得脑袋里的血管裂开了,她感觉得到,红色的血挤破血管,从左脑开始流淌,灼热的麻痹感一点点地向右脑过渡,然后侵袭了右脑。
她闭上眼,一滴泪缓缓划落。
马格丽特知道她的悲痛,坐到床沿够到她的身体,拥抱她。
杨佐罗:“你早晨去咖啡馆找她,找到了吗?”
轻微不语。
他们知道轻微的心碎了,洒落了一地。轻微的耳膜碎了,洒落了一地。轻微的世界碎了,洒落了一地之后,又被各种感官吞噬,竟然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