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守恒
我们刚从老伯的货车下来,然后跟他说了声谢谢。
老伯说,这里是最近的小火车站,本来以为庆幸的,但是下一班往东部开的火车,是一个小时之后才会抵达。
我们两个人就坐在杳无人烟的火车站月台旁的椅子上,什么话也没说,就像是一场「冷战」,我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
停顿。
「那里有一个公用电话。」他说。
「我刚打过了,是坏的。」我说。
停顿。
「我口渴了。」他说。
「我不会。」我说。
停顿。
「你还记得有一首歌吗?」他说。
「我不记得。」我说。
停顿。
停顿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