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最后的一个学年,学校开的课也已经不多了,除了茹梦因十几门重修忙的屁滚尿流,其他人等都开始养精蓄锐着手英语最后的过级冲刺和毕业论文户口工作等大小烦事。
开学没多久,老K已经在那家公司干得红红火火,手下管了几个喽罗并策划运作了几次市场推广活动成绩斐然,这倒也没出乎大家的意料,像老K这种脑袋削尖无所畏惧啥话都敢说啥屁都敢放的主儿,在这年头是早晚都能混出来的,但值得表扬的是这老狗虽然自己过上了好日子但还没忘了我们这帮兄弟,时不时把公司的一些大事小活交给我们去干,报酬还相当不错。
疯狂的大包干就这样开始,活儿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些推销调查之类,大家伙每天清早起来就穿戴印着某某公司标记的衣帽,骑上车带着一些纪念品到商场调查取证一番各种商品的销售情况,碰到年轻好看的姑娘还要上前送份问卷佯装其事的问来问去,一轮下来大家都觉得收益颇丰,既体验社会有看了姑娘还挣了银子,唯一倒霉的就是大锯,鸟人可能是为了想多买几部教学片而拼命揽活,一天跑了上百家商铺,终于在一天夜里被袭。袭击他的是一个看小店的老太太,老太太看大锯一脸凶相不怀好意的问这问那又当时正值自己在家,于是便果敢的抄起二节一号大电池朝正在抄记电话号码的大锯砸去。大锯愣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已被袭击,看着言语不通的老太太满肚子委屈的捂着脑袋撤退,回来告诉我们:小心老太太!
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败,这话一点不假,没干多久我们就摸清了业务套路并走向腐败。我们经分析认为我们做的唯一有价值的就是调查表上的那些数字,到时公司要汇总统计进电脑上网站,至于上街上门派问卷送礼品纯属为那公司做人体广告,确定了我们的调查表是由老K复查验审后,我们决定不再牺牲色相。
那是我有生以来挣的最愉快的一笔钱。每天三五知己相聚一起,一边吃着喝着聊着一边往表里瞎填些数字,时不时也争论番那种商品应该更多那种商品应该更贵并摆出自己的生活经验加以证实。末了一天工作结束,大家便一起瓜分些纪念品小礼物,然后做鸟兽散。
那一阵我们几个都因手头小东西颇丰而成了班里的红人,钱虽说挣了不少,可有一点还是让我们颇为放心不下,真不知道国家每年财政预算颁布的那么多数字那么多指标是不是也是这么得出来的。真是位卑未敢忘国优,赤子之心,此情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