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魏总来见他?”
迎宾姐嘴角抽搐了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塌鼻梁男子急了,大喊道:“让你去叫魏总,赶快。”
“是,是。”
迎宾姐吓得一哆嗦,瞥了眼陈阳,忙不迭地朝着楼上跑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静悄悄的大厅里回荡着蹬蹬蹬的声音。
在三十多名保安恶狠狠的目光下,陈阳依旧神态自若,自顾自的抽着烟,还不时吐出不同花样的烟圈。
很快,一大群人从楼梯跑了下来,不下五十人,加入到包围陈阳的人群之中。
紧接着,叮咚的电梯声音响起,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他娘的,竟然打扰我接待梁爷,老子一定要把你扔进河里喂鱼,不然梁爷还以为我没把临江区的黑狼帮人马管理好。”
人群散开一条道,一名穿着黑西装,脖子上挂着大金项链,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对方人多势众,杀气腾腾,此人这一登场,还颇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不过在陈阳的眼里,这气势根本就是个屁,也是气,但没有势。
“你是魏勇?”
陈阳坐在沙上,抬了抬眼皮,淡定无比。
“子,你闯进皇潮阁,打了我黑狼帮的人,竟然还敢这么嚣张,难道你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魏勇冷笑了声,面色一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教教你怎么写‘死’字。来人,把他绑起来,今晚扔到河里喂鱼。”
得到魏勇的命令,黑狼帮的成员一个个杀气腾腾地朝陈阳扑了上去。
可接下来的一幕,彻底令黑狼帮的成员傻了眼,陈阳依旧坐在沙上,嘴上抽着烟,连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只见其双腿如风,将所有靠近他的人都踢翻在地。
眼看自己这方瞬间躺下了十多人,黑狼帮的成员停下了扑向陈阳的脚步,不敢靠近,只觉背脊一阵凉。
“魏勇,你就这样招待客人?”陈阳冷笑一声,抖了抖烟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找死!”
魏勇看出陈阳是高手,冷喝一声,面露狰狞之色,伸手摸向腰间,想要掏抢。
在他看来,陈阳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挡得住子弹。
就在这时,魏勇身后一名头灰白的国字脸男子按住了他的手,沉声道:“魏勇,住手。”
“梁爷。”魏勇回头看向国字脸男子,皱了下眉头,手缓缓地松开了手枪。
面对这位梁爷,魏勇不敢不尊敬,因为梁爷在黑狼帮的身份仅次于老大,而且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就连老大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梁爷往前走了几步,目光如鹰隼般盯着陈阳,拱了拱手,声如洪钟道:“鄙人河西八卦手梁威,请问兄弟师承何人?”
陈阳上下打量着梁威,笑了笑:“想问我师承,你还未够资格。”
“兄弟未免太托大了,难道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吗?”
梁威面色一变,迈步朝陈阳走过来,身上的骨节啪啪炸响,整个人气势腾腾,隐隐有一种无形的气机将这片空间笼罩。
见陈阳还坐在沙上不动,梁威心头大怒,脚下加,猛然朝陈阳扑了上去,决定给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年轻人一个教训。
他一拳轰出,空气噼啪炸响,拳之快,威势之猛,令周围黑狼帮的成员都是心惊肉跳。
“不自量力。”
陈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右手把烟头往嘴巴上送,左拳不疾不徐地朝着对方轰去。
砰轰。
一声巨响,声如雷霆,犹如两辆汽车相撞。
下一刻,梁威脸上露出惊惧之色,只觉一股巨力从陈阳的拳头上传来,紧接着他整个人便失去了控制,朝后飞出去,将身后的黑狼帮成员冲散,然后撞在前台,将大理石的前台整个撞得塌陷了下去,他这才停下去势。
一时间,整个皇潮阁大厅鸦雀无声,看着陈阳,所有人脑中都闪过一个问题,这是人吗?
“梁爷!”
魏勇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扶住梁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梁威的底细,这可是老大帮了对方个大忙,好不容易才请来坐镇黑狼帮的高人,可是高人在陈阳面前,却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咳咳……”
梁威咳出一口鲜血,踉跄着站起来,面色凝重地看向陈阳,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陈阳把手中的烟蒂在茶几上按灭,抬头道:“看你出手的架势,应该是河西梁家的嫡传,我记得梁家有个叫梁成虎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一听攀上了关系,梁威松了口气,滴血的嘴角挤出一丝笑意,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梁成虎是我祖爷爷,兄弟,看你年纪,我们当以叔侄论交才对。”
“狗屁。”陈阳瘪了瘪嘴,道:“我称呼梁成虎是老哥,按辈分的话,你就叫我一声陈爷爷吧。”
“你……”
梁威双目一瞪,本想陈阳耍他,可转念一想,陈阳的实力比梁成虎还强,或许真有可能和梁成虎平辈论交。更何况江湖中人重视师承,也许陈阳的师承辈分高,所以他年纪虽轻,辈分却极高。
当然,梁威并没有真称呼陈阳为爷爷,他转头看向魏勇,低声道:“此人深不可测,在没调查清楚之前,一定要安抚好他,不可得罪。”
魏勇面露苦色,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梁爷。”
“我上楼疗伤,处理好之后,上来见我。”梁威丢下一句话,迈步朝着楼梯走去。
看着梁威的背影,陈阳冷笑一声:“呵呵,让你叫我爷爷,那是我看得起你。如果不是看出你是梁成虎的后人,你至少断一条手臂。现在你走了,下次再见,梁成虎的那层情分,可就没有了。”
梁威顿了下脚步,终究还是没能拉下脸面,迈步上了楼。
魏勇没想到会弄成这般局面,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朝陈阳迎上去道:“陈先生,抱歉呀,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你刚才不是要把我扔河里喂鱼吗?”陈阳冷声道。
魏勇被噎得不出话来,连忙把周围的弟驱散,站到陈阳旁边,点头哈腰道:“陈先生,是我有眼无珠,作为致歉,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