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让人最快成熟的方法有两种。
一种是失恋,一种是经历生死。
但凡涉及到这两个问题的人,在这经历之后也就开始如同顿悟一般,开始遗忘平时的那些花花世界还有那些平日里奇奇怪怪的**,开始思考类似于“我是谁,我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活着”这种终极命题。
然而5班这些孩子们还没得及思考,就被接连而来的现实打得晕头转向——
“帝国能力人类展纲要?开设能学院?”
“全班所有人记大过、留校察看?”
“后就是学园大考?”
“等等等等,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些内容……”
“没时间了。”江榆道,“当其冲的就是的后大考,如果再次咱们班再次垫底,我们还是会按照之前的通知被裁撤的……”
“咱们还是原来的那个5班吗?咱们还愿意被裁撤吗?”
当然不愿意,没人愿意,一起经历了红海,面对了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还一起死过一次,一种无形的羁绊早已经将众人联系在了一起。
至于苏蓟北、柳穗和薛伊筠的真实身份,大家更多的是崇拜和惊奇。
“既然不愿意,那就一起来努力一把——”江榆伸出了手,环视了周围所有人一眼。
先是薛伊筠,当初的学霸三巨头只剩下她和江榆,无论江榆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支持的。
苏蓟北也伸出了手,然后是梁神月,还有已经成为苏蓟北迷弟的一帮死宅,大家66续续地都把手合在了一起。
只剩下古慕三人组。
“看着我干什么!没有我你们能干得了什么!”古慕哼了口气,犹犹豫豫地也把手了伸了过来,然后对薛伊筠,“我告诉你们!不管伊筠你是什么身份!我对你的心意永远都不会变的!”
“哈哈哈哈……死傲娇!”众人一阵哄笑。
“好!决定了!大家一起努力!胜利通过后的学园大考!”
“喔喔喔!”
第二。
老谢和陈老师因为管理不力,并且带头参加红海,终于被配后勤部,现在成了学园市的两名售货员,而5班已经变成没有老师,没有任何人管的一个奇葩班级了。
“好,这一题,这一个类型的题目是今年的热门题目,它的特点就在于会利用近期一些热点实事放出很多障眼法的数据,我们审题的时候一定要心,不要掉进了这样的陷阱之中……”在5班的讲台上为所有人讲解题目的是江榆,台下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记着笔记然后思考着问题,这样的光景在5班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我们要看到矩形aBd与正方形adeF所在的平面互相垂直,那么这里我们先要看到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点p是aB的中点……”这次上讲台的是薛伊筠。
当然古慕作为才子也上台露了一手:“……这种地方的赏析,按照出卷的德性,只要有景,那就是以景写情,借景抒情,虽然作者都表示这特么就是一个普通的景物描写而已,但是你就得按改卷的答案来赏析……”
所有人都在认真学习,甚至连下课都没有人出教室,隔壁班在门边瞄了一眼,差点以为5班的人都疯了……
放学后甚至都一度聚众学习到黑,简直可怕……
直到保卫部门要求他们回家,这才散了。
然后放学苏蓟北就现薛伊筠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就算经过了原本要各自向左向右的十字路口还是跟着自己,这就有点不大对了。
他停下来然后倏然转身,大大方方地朝身后的薛伊筠打了个招呼:“你今不回家吗?”
薛伊筠却也没有像之前那般扭扭捏捏,反而直言:“我已经没有家回了,上边在调查我父母的案子,我的住处也被查封了。”
“那你的打算是……”
“那还用吗?当然是去你家。”
“好。恩?等等……你去我家……”
“还有谁的家,这条路往前走除了你家还有谁家……”
“这……”苏蓟北的内心是拒绝的,“不太好吧,我是住在我婶婶家……”
“假婶婶……”薛伊筠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这个杨婶应该也是局中之人,有些事情你不应该找她当面问清楚吗?”
苏蓟北正有此意,所以今没有去吃街那边找刘固安而是回了家。
“正好我也有事情找她。走吧。别墨迹了。”薛伊筠一巴掌拍在苏蓟北的背上,直震得他麻。
“我……诶……你等等……”终于不用装病弱女生了,我知道,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强硬吧,苏蓟北只好跟着薛伊筠一起回了家。
一到杨记菜铺,婶婶依然和每一样围坐在一堆牌友之中红中赖子杠,一看到苏蓟北回来了就骂道:“娘了个腿的,你个兔崽子还知道回来!昨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什么红海!都是你们搞的吧!学校都打电话来了!啊?记大过!留校察看!我跟你讲!这事必须跟你父母讲,这事儿……”
苏蓟北和薛伊筠都一脸“行了行了不用再演了”的表情看着她。
杨婶愣了愣,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而旁边的三个师弟却是早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笑笑笑!笑你大爷的!穿帮了就穿帮了!有什么好笑的!”杨婶气不过抄起杆秤就往三个师弟身上砸个偶去。
“咳咳……”苏蓟北咳了咳,觉得屋里的气氛实在是非常微妙,“婶婶,我觉得是时候把你们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了吧。”
杨婶叹了口气,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道:“这话起来就长咯,你们还真可能不太爱听……”
“不,你讲吧。我们绝对爱听。”苏蓟北顺手就把门关上了。
“等等,你……这位姑娘是……”杨婶看着薛伊筠也走了进来,指着她问道。
“薛伊筠。”女孩自报家门,“沈淮南是我师父。”
杨婶愣了愣,终于叹道:“原来你便是那个女娃……”
“行了。你们俩坐吧。”杨婶指着旁边的座位,“这可不是一句两句话能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