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科洛蒂亚终于开了腔。
“所谓宙斯计划,是二次战争后阿梅尼卡的战略武器研究之一,这个计划的实施比起超级士兵、星球大战更要隐秘和庞大,密级只比五十一区稍低一些。”
“还记得星历41年罗斯公国的极寒气吗?”
“难道……”
“没错。”科洛蒂亚拿着一根牙签边剔牙边道,“世人都以为德国的机甲大军是败在严寒气下的,实际上在推行巴巴罗萨计划之前德国科学家就对罗斯的大量气象记录进行了收集和测算,推算这年是一个暖冬,结果呢——开战区域却是百年不遇的极寒,出现了零下五十几度的极端气……”
“几乎所有的历史书中写出的都是德国人和拿破仑一样败在了这然的气候屏障中的,而直到某份文件被阿梅尼卡解密后,我们才得知正是当时罗斯公国启用了正在试验中的气象武器才造成了那次战争的结果。”
科洛蒂亚突然看了眼岑先生。
“而这件事又非常奇妙地和先生有关系了……”
岑先生一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研究武器,星历41年也不在罗斯……”
“不,我的意思是这又是您的熟人有关了。”
“谁啊?”
“特斯拉。”
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岑先生在瞬间露出了震惊的眼神,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往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特斯拉?”江榆也来了劲。“交流电的那个特斯拉?”
“磁暴线圈的那个特斯拉?”
“那个才?”
一帮死宅也是都有耳闻。
“没错。”科洛蒂亚淡淡道,“就是这个特斯拉。尼古拉特斯拉。他死后阿梅尼卡在他留下的实验数据中找到了当时的记录……”
“罗斯公国的战时超低温和极寒气,并非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利用特斯拉的低温模型,在罗斯公国的尖端气象学家团队和特别部队的部署下完成的,并且获得了成功。”
“这份记录,不,不仅仅是这一份,是特斯拉留下的所有文件都是空前绝后,惊才绝艳的创想,足以让阿梅尼卡战略层大震,尤其在和罗斯公国对峙期间,每都处于一触即发的核大战阴影下的高层瞬间就封存了所有特斯拉的文件并决意立项并马上着手跟进这项战略计划,也就是所谓的宙斯计划。”
“那个家伙……”岑先生下意识地喃喃。
“你的意思是沈淮南的两个队是要在帝国测试气象武器?”
“现在能公开的情报就是这么多了。”科洛蒂亚笑道,“咱们公平交易,对价交换,免费的情报我敢给,你敢要吗?”
“好吧。”苏蓟北叹道,“0079的事情我暂时不与你计较行了吧。”
科洛蒂亚刚想接话,他立时又打断了她:“我们自己的超能力研究中心我也会马上立项修建,由你负责,先生顾问,对于研究的详情我不过问,但先生必须清楚,我还不是那么信任你,我只信任先生。”
“可以。”科洛蒂亚点点头,“那么我也在奉送一条建议——尽管你现在知道沈淮南所为何事吗,但现在千万不要大张旗鼓地动作……”
“我明白你的意思。”苏蓟北完就起身,朝岑先生一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晚上一帮人在老槐街聚餐,梁神月一帮死宅和朱依芷那一众女生在桌子上叽叽喳喳个没完。
先是问东问西,然后又口若悬河地着自己最近学了什么新东西,似是颇有成就感。
“直接过去把司令官给撸了?”
“那老苏现在是不是就是代司令了?”
“还有呢还有呢?”
“全旅紧急集合?”
“踹得好!踹得好!”
“什么时候把咱们也带到部队去见识见识呀?”
“别在那咋咋呼呼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对了,古慕那三个人呢?”苏蓟北突然意识到了那三个麻烦的二代似乎蓦地没了存在感。
“那三个家伙呀,上次卡萨布兰卡的事情之后被他们几个老爹熊了一顿,从那以后就变得低调了很多,现在在班上也不怎么话了。”梁神月道。
“要我这三个人的身份是最麻烦的。”杨鸣也道,“老苏,以后你跟枢密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三个人到底怎么安排啊?”
杨鸣的话到了点子上,古听澜这一步棋下得太刁钻了,自己的亲儿子直接丢到苏蓟北的身边,太过亲近不免又有些难以言明的隐患,晾在一边又太显得不信任,这个距离感非常微妙。
苏蓟北摇了摇头:“其实我一直都没想好。”
“对了,叶实和渺渺呢?”薛伊筠突然想起似乎少了两个重要的人。
“哦,他们俩啊,校长带着去闭关了,也不知道别山老人搞的什么名堂……”
“来吧,干杯干杯!”朱依芷也挤了过来,“吃饭就吃饭不要提那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好!干杯干杯!”
“老刘呢?”喝着喝着苏蓟北突然发现刘固安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个点,应该又去接他女儿补习班放学了吧。”薛伊筠看了看时间。
苏蓟北笑了笑:“一晚上尽在喝东西了,还有点饿,突然有点想吃他的煎饼果子了。”
“要不咱们现在去吃街看看去?”
“走走走!”
一帮人纷纷起身,突然一道黑雾从门外蹿了进去,众人登时酒醒,摆开了架势就要各种神通砸过去了。
“住手!是自己人。”苏蓟北一把拦住了差点就要开大的梁神月。
“报告北爷!部队那边有紧急消息!”黑雾中出现了一个穿着从未见过的黑色军装的战士,正是黑色救国会的装束。
“什么?对抗演习选到了78的头上?”苏蓟北愣了,“不是去年刚打过吗?”
“报告!听是个苦差,给到兄弟部队那边之后找关系给辞了,最后一来二去就丢到咱们这儿来了……”
“对手是哪个部队?”
“是97……”
苏蓟北瞬间就眼神亮了:“哟!不是冤家不聚首啊!这王牌部队真是会找对手啊。”
“什么意思?”死宅们不懂。
薛伊筠忙解释道:“78和97当年同属一个作战序列,后来改编的时候把97划分为王牌部队,78分到了杂牌部队,所以97保留了师级编制,同时列装了全军最好的装备,人员待遇是也是最好的,而78则由师削改为旅,装备和待遇也是最次的,最后还落了一个最烂部队的诨号。”
“当然这还只是事,主要是后来安排的两次对抗演习,头一次演习里祝栋国的侄子在演习中因为对方的操作失误发生意外牺牲了,祝栋国一怒之下掐掉了导演部的信号,在对方预定的机甲跑道上挖了埋了炸药的几个机甲掩体,毁了几台机甲不,差点没搞出人命来,这样实打实地跟对面打了一场,害得对方主官原本的调职泡了汤……”
“第二次演习,78的侦察兵把对面来视察前敌指挥所的97参谋长给活捉了,五花大绑丢到导演部……97反过来端了祝栋国的指挥所,把指挥部所有主官都扣下了饿了一一夜……”
“所以这梁子就越结越深,后来这两支队伍里出来的人,不管到了哪里都是玩命地互怼……”
一群死宅正啧啧称奇的时候,苏蓟北突然浮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告诉老满,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