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明纠结很久,还是没有把金蟾和蜈蚣打架的视频和图片发到网上去询问,因为这两个东西可能都是被魔法花盆吸引过来的,可能是感受到了魔法花盆的魔力,来历应该非常非常的不一般。
至于魔力是什么?沈既明也是一头雾水,他决定下次月圆之夜再去一趟银月会所的地下交易市场,问问那个大汉或者那个卖魔法水的女人,顺便也可以问问这金蟾的事情,不定会得到一些答案。
因为三个葫芦放在冰柜也能够吃三四,所以沈既明也就没急着种蔬菜,而是出去在附近的山上转了两,也没找到另外一个感觉很好的地方,只好作罢。
几过去,老妈的身体越发好转,精神充足气色看起来甚至比村里那些同龄的妇女都要好,看来是肾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而大口袋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慢慢减,到第五的时候彻底消失了,沈既明再次打开大口袋,发现大蜈蚣已经完全被三足金蟾吃掉了,渣渣都没剩下来一点儿,而且金蟾也闭着眼睛趴在花盆里面一动都不动,就像陷入了冬眠一样。
当然,也可能是吃撑了在闭目养神。
好机会!
沈既明赶紧去找了一个瓦罐将这只金蟾装进去,然后盖上盖子,又害怕金蟾被捂死,于是用钻头在盖子上钻出来筷子粗细一个洞,这才用绳子将瓦罐用泡沫纸包好捆的严严实实的藏好。
“既明~”
突然外面传来喊声,沈既明赶紧走出去,就看到村长刘耕民正从全副武装的院子外面走进来,头上戴着一顶摩托车头盔,穿的严严实实,手里提着砍刀,腰里别着一把斧头。
“舅~,什么事?”刘耕民的这个打扮让沈既明疑惑不已。
“是这样的,你舅妈一直手脚发冷腰腿酸软浑身不得劲,睡觉也睡不好,前几吃了你给你的那个葫芦,症状竟然好了很多,连我前些年骨折之后阴就酸痛的胳膊也感觉暖烘烘的,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石梯庙找找,看还能不能找到那种葫芦……”刘耕民站在院子里有些不好意思的。
沈既明听完就一口答应下来,自己正打算再上去看一下的。
那座破庙闹鬼的事这几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特别是还在上面弄到一只可能是传中三足金蟾的东西,越发让他觉得古庙神秘起来,或许里面能搞到一些类似古董的玩意儿,弄到城里或许还能换点儿钱。
于是沈既明背上自己的背包,照样扛上那把七八公斤重的大杀器铡刀,想了一下又去厨房找来一把剔骨刀用报纸包好塞进包里。
就在他和刘耕民准备出发的时候,看见张三爷也是戴着一顶钢盔走过来,一件破旧的长袖皮袄,腰间扎着一条帆布武装带,上面挂着一只牛角壶和一个拳头大的皮口袋,下身骑摩托车穿的皮裤和长靴,肩上还扛着一把土铳。
不伦不类的样子看的沈既明忍不住差点儿笑出声来。
“三叔,你这是要去干啥子?”刘耕民脸皮直抽抽。
“去找葫芦!”张三爷回答的言简意赅。
“咳咳!”沈既明忍不住咳了几声,笑着,“三爷爷来的刚好,我们正准备去一趟石梯庙,不过您年纪大了就别去了,就在我家坐一会儿喝茶,我和舅去就行了,找到的话就给您带几个回来!”
“三叔,那条路几年没人走过了,您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上去干啥,既明的对,您就在家坐着,哪儿也别去,如果万一上面还有野猪的话,我们也来不及救你……”
“你个批娃儿瞧不起来老子是吧,当年老子一杆猎枪打死过几百头野猪,人民公社的武装部还给我发过奖金……”张三爷打断了刘耕民的话,从肩上取下土铳抖的哗哗只响。
看着黑洞洞的枪管到处乱晃,刘耕民和沈既明脸都白了,只好投降。
三人准备好后就往山上走去,沈既明看着张三爷头上的钢盔,忍不住要过来把玩了一下。
这是一顶老式的绿色苏式钢盔,入手非常沉,起码有四五斤,漆皮都掉了好多,斑斑勃勃看起来又老又旧,但却一点儿锈蚀的痕迹都没有,正面一颗红色的五角星依旧红光闪闪,顶在头上,沈既明瞬间感觉自己的颈椎骨发出了几声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俄毛子的东西质量的确好,这玩意儿戴在头上,即便是遇到熊瞎子,一巴掌下来脑袋绝对还是好的,只不过脖子还有没有那就另当别论了。
上山的路可以三个人都非常熟悉了。
刘耕民挥舞着砍刀在前面开路,张三爷走在中间,沈既明走在最后。
主要是两人害怕张三爷老胳膊老腿儿的一不心滑倒了还来得及抢救一下。
随着山路越来越陡,三个人头上都开始冒汗,花了半个时,差不多爬了一半,已经开始接近悬崖石梯的位置了。
沈既明看着腿脚有些发颤的张三爷,忍不住:“三爷爷,您就在这里等我们吧,悬崖那儿太危险了。”
张三爷却执拗的摆摆手,杵着土铳喘着气:“明娃子,我这眼看就快要入土的人了,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上石梯庙了,今我非得爬上去再看一眼,我这辈子的遗憾就是没看到石梯庙的香火重新燃起来,老祖宗留下的这些东西越来越少,等你们在城里娶婆娘生娃娃,估计就再也不会回来看一眼,我们这石梯庙村也就算是断代了……”
“三爷爷,我们这里不是叫石梯村吗?您怎么又是石梯庙村?”沈既明疑惑的问。
张三爷的话虽然的情真意切,但沈既明却主动过滤掉了,人越老越是念旧,也越是喜欢回忆时候或者年轻的时候那些往事,每个人都一样,在心理学上这叫回归心理,如果上升到哲学,这就叫灵魂的自然属性,和落叶归根差不多一个道理,因为他们的灵魂开始感知到大地的召唤。
从来出来,往去出去。
生老病死,没有人可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