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是那样直接。”郄酅笑了笑,偏头向楚泠几人点了点头。
在郄酅的示意下,几人分列而坐。
鬼谷子看着重新坐下的昇公,端起桌子上的茶,轻吐了口气,“我们的身份想必不需要在介绍了吧,你们徐州商盟在情报上面下的功夫真的是让我们几人很是惊讶。”
“呵呵,只是知道你们三个组织同时加入这件事而已,但你们各自属于哪个组织,老夫可不知道。”昇公晃了晃头,看了眼鬼谷子宽厚的衣袍,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狐妪,他们二人是瑶光的。”鬼谷子面对着昇公平缓的话,他低着头看着茶几中的水,“这次我们来是希望得到你们徐州商盟这次行动的所有计划,我们不想再去收集过多无谓的情报,去计算一些没用的步骤。”
郄酅三人都看向正中的昇公,去推测越王行事就是一件难事了,还要去收集徐州商盟的部分情报,靠着猜测去推动情势去发展。
若是猜错了,他们三个组织付出的努力将成为泡沫,毫无意义。
昇公闻言,他目光在几人的脸上依次的扫过,用手压着桌子,笑了笑,“我们徐州商盟的计划,想必你们各个组织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仅仅只是知道目的而已,这洛城的朝政才是你们徐州商盟的主战场,我们的人会全力配合你们的人,只是具体的步骤,我们还不太清楚,并不明白,你们最终的一步该怎么走。”郄酅接过鬼谷子的话,看着昇公起。
“你们要的,全部都在信纸上。”昇公从自己的袖口中摸出几封信,看了眼身侧的于子文将信交到对方的手中。
于子文接过,依次将信分送到楚泠等人的手中。
楚泠几人拆开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没有过多表情起伏,也不知是他们各自内心对徐州商盟的计划早有所知,还是各自都是属于那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
“各位,这雷霆之计还需要你们的推波助澜。”昇公看着不话的几人,他的眼皮转瞬间眨了眨,嘴角有细微的挑动,他很自然的将自己嘴角拉开,低着头吹了吹杯子中的茶水,“看来各位是对我们徐州商盟的计划很了解了。”
郄酅等人各自看了眼对方,相视笑了笑,这信上所写内容的确和他们猜测的差不多。
片刻,郄酅放下自己手中的信纸,前半身侧压,偏着头看着正中的昇公,声音压低,“如果你只给我们看这些,我想行动推动方面可能还是这般。”
“宫内的侍卫和朝政中的大臣府邸之中都安插着我们的人,我们徐州商盟到时会”
“师兄,这信里少了你们徐州商盟加入的目的,扶持那位流亡世子的目的。”郄酅打断了昇公未完的话,“我们需要知道你的目的,对这件事重新划分级别再上报上去。”
昇公闻言,他沉默了下去。片刻,他慢慢的回答,“我是他的舅舅,自然是要扶持他,为当年之事拨乱反正。”
“拨乱反正?呵呵,温师兄,你们温家之人血液中就流着投机的性格。师兄,我们以前可都是研习兵道之人,可最终你还是走上了行商之路。越国的李家流亡的世子,此货可居!”郄酅笑了起来,看着温昇那张没有起伏的脸,语气渐渐变得不客气起来。
昇公听后,他猛地攥紧自己的手,又是很快的松开。他偏过头看了眼于子文几人,对几人摆了摆手,“你们几个下去吧。”
于子文的目光有些闪烁,目光快速在几人身上扫视而过,点了点头,迅速的退了出去。
大堂之中一片的寂静。
片刻之后,鬼谷子抬起了头,也不去看昇公,只是自顾自的着,“我们三个组织的人收集的情报之中,可是直到你们徐州商盟在二十五年前幽明铁甲杀出越国之时,就开始计划了。”他着,脸上渐渐有了冷笑,“谋划如此之久,难道昇公就一点也没有为徐州商盟想过吗?仅仅为了自己妹妹的孩子,愿意将整个徐州商盟都赔上。”
鬼谷子话里的意思虽然有些嘲讽,可他的语气里却没有任何的起伏。
昇公扭头看着鬼谷子,他脸皮细微的抽动了一下,在外人细看之时,他话,靠着嘴角的扯动将脸皮上细微的抽动掩饰过去,“呵呵,自然也是为徐州商盟进行一次赌博,扶持我的侄子登上越国王座,我这的徐州商盟自然也可水涨船高。”
昇公的话让郄酅几人笑了笑,他们自是知道昇公的言语之中多有忍让之意。
“师兄,二十二年前,你将李子骞送入战门之时,你应该早知道我们机阁的法则,战门者不可为王,否则我们机阁将进行清洗。”郄酅慢吞吞的着,他盯着昇公的眼睛,眉宇之间故意显露着玩味的意思,“为此一搏而破釜沉舟,师兄的胆量真是让人敬畏啊。”
昇公抬头和郄酅凝神对视,他抬起茶盏,缓缓地喝了口,“师弟,有些话,你不必转弯抹角,直接吧。”
“呵呵”
郄酅闻言,他抿嘴笑了笑,旁敲侧击的确是他的习惯,面对着他这个同是学习兵道的师兄,他却用上了朝政上的那一套。
“师兄如此,师弟也不废话了。”郄酅慢慢的敛起笑容,他盯着昇公了起来,“李子骞若是登上王座,我们清算之时,不知师兄如何面对?”
“你们已经加入了,而没有对我那侄子动手,看来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如我刚猜测的那般,机阁上面的人只对不服从的帝王暗藏杀机,而不是王!”昇公十分自然的避开了郄酅的问题,看着郄酅回答。
郄酅沉吟,他问的话本是昇公二十二年前的打算,将李子骞送入战门之时,对方有没有想过李子骞最终的结局,可对方很聪明的避开,并出了自己的部分想法,他话锋一转,“呵呵,王是未来的帝,上面的人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