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简直要被她气死了,为了个莫连玉,她就这么想找死?
可是比他更气的是赫连清婉。
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已经变成一种更错愕的难以相信的神情——她从来没见过夏侯渊这个样子,哪怕是那晚上醉酒以后,她也只当这个男人更多的是为了那个失去的孩子才会失控的,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看到他如此大怒,只因为上官语惜少穿几件衣服?
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故意博取同情啊,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她急急的走到他们面前,“皇上,既然大家都有事,那就一个一个的吧。不过我想东临来的公主应该不会连先后顺序都不知道,至少让我完再来她的吧?”
上官语惜看了她一眼,“好,你先完,我等着。”
她现在无意与赫连清婉起争执,所以完便要将男人的手掌推开,退到一边儿去。
可是夏侯渊被她推开的瞬间,蓦地又将她拽回来,这次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圈着,而是直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淡淡的看着赫连清婉,“你的事情,改日再。”
赫连清婉,“……”
她差点没被气死。
他们竟然如此对她,明明她才是先来的那个!
上官语惜,那个贱人!
……
夏侯渊始终阴沉着一张脸,将人抱回龙吟宫的床上,半途中好几次忍着没把她扔到地上。
这个该死的女人!
上官语惜看着他绷得死紧的下颚,伸手摸了摸,“夏侯渊……”
男人微微震了一下。
将她放下的时候,他的动作明显轻了点。
只是依旧脸色不善,“怎么,为了个莫连玉你还打算干什么?”他英俊的眉梢眼角都透着凉薄,“一个上官惊澜,一个孩子,你就只有一个人而已,还想拿自己换多少人?”
上官语惜慢慢的把手缩回去,“这次我不拿自己来换。”
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道:“其实从连玉入宫那次就没有对你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如今还被你囚住,你是觉得他觊觎我所以才要杀他,可若是他从今往后都不会再觊觎我呢?”
“他就算回到东临,脑子里还是惦记着你。”
“……”
不愧是主仆,言玄果然了解他。
上官语惜扯了扯唇,“那么若是他不记得我,也不会再惦记着我,你是不是能把他放了?”
夏侯渊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轻了几分,“听南诏有一种药水,喝了以后会忘记自己喜欢的人。”
夏侯渊脸色微变。
上官语惜继续道:“若是连玉喝了药水还是没忘记我,那就明他不喜欢我,那么你要杀他的理由不成立,你可以毫无顾忌的放他走。若是他将我忘了……你也没有杀他的必要。”
“呵。”
夏侯渊冷嗤一声,“真会话。过去你皇兄没有让你参与礼部的外交真是可惜了。”
一次又一次,她总有办法服他。
她听得出他的讽刺,没什么情绪的淡淡道:“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