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是这样认为的,他已经满足她所有的愿望,不管上官惊澜还是莫连玉,所以往后她真的大概会乖乖的陪着他,哪怕只是像此刻这般安安静静的与他正常交流,而非恶语相向。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所谓的听话,也并非他想要的。
从莫连玉离开的那起,她真的变得很安静,只是一的睡得越来越多。
有大半的时间,她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几乎每次夏侯渊看她都是蜷缩着身子躺着。即便不是睡着的,也是正打算要睡着的样子,好像再没什么能牵动她情绪的东西。
但要她不乖,其实也不是,他话的时候她总是会回答,除非是偶尔出神没听到,大多数的时候都把他当成和莫辞一样的正常人,语气清清淡淡的没有什么刻意要闹的成分。
可她这样,他却想闹。
她越来越像指尖里的流沙,他用力的时候抓不住,如今松开了,依旧无法控制的在失去。
心慌,越来越无所适从的感觉。
……
夏侯渊这日回来见她又躺着,沉着脸走上前在她背后猛地推了一下。
“上官语惜,起来!”
睡梦中的女人微微一惊,醒来的瞬间神色有片刻的茫然怔忪,迷糊的看着他。然后似乎意识到什么,皱了下眉毛,“你这么早回来了,推我干什么?有事吗?”
“你还睡?”男人拧着眉,“现在什么时辰了,你一到晚没点事情?”
“……你有事吗?”
她还是那句话,只是意思与刚才稍有不同——夏侯渊知道,她的意思是,如果他有事她就陪着出去,可他若没事她其实也无所事事所以不必起来。
胸膛猛地起伏了好几下,夏侯渊捏住她的下巴,“起来。”
她点点头,想要把他的手弄掉可是没有成,“你这样我怎么起来?能不能先把手拿开?”
他冷冷的将手甩开,上官语惜开始缓慢的不徐不疾的穿衣服。
夏侯渊越看,那股无名的怒火就越甚,“你是不是忘了今什么日子,恩?”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
好像并不是故意忘记的,她只是真的茫然的看着他,那种眼神如冷箭扎向他的内心。
夏侯渊松了松衣襟,气闷的感觉压得他几乎窒息,他将正在慢条斯理的穿衣服的她猛地一把提起来,对上她茫然无措的眼神,他不停的将衣服往她身上套去。
然后抱着她走到外面,上官语惜看着院子里满桌的菜,还有那些越来越像当初的驸马府的院子和花,眼神出现短暂的恍惚,“怎么弄成这样了?”
男人冷冷的道:“你自己的生辰,是不是也忘了?”
她顿了一下,“因为这些日子睡得多了些,记不得时间,并不是忘了自己的生辰。”上官语惜抬头看向他顿时更阴沉的面容,“你别生气,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你生辰我会记得。”
可是她不还好,她一,夏侯渊的脸就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