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
亲密的吻中,夹杂着一丝呢喃般的叹息。
夏侯渊紧紧抱着她,什么都没有问——不管她是突然想起来的,还是根本没有喝药,他都已经不再关心,或者也不敢去问。此时此刻脑海中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她回来了。
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这个女人,骗子。
……
第二早晨醒来,夏侯渊伸手一摸,手边的床榻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蓦地睁开眼,时辰已经很晚了,明显错过早朝,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不在。
他慌忙起身,只披一件衣裳便阔步往外走出去。
上官语惜其实就在院子里,夏侯渊一出去就看到了她,悬着的心微微放下,走到她身边。
“你这么早不好好躺着跑出来干什么?”
低沉不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上官语惜回过头,似笑非笑,“你是在教训我吗?”
话音刚落,她一下子就被男人搂入怀中。
“没有。”他低低哑哑的嗓音道,“我怕你走了。醒来第一眼看不到你,我很担心。”
“我能去哪里?”
她安静的靠在他怀里没有挣,“你不是上穷碧落都不会让我离开,我还能走去哪儿?”
男人眼底掠过极深的温柔,“恩,所以你只能在我身边。”
“夏侯渊。”
“别……”
她皱了皱眉,“为什么别?”
“我不想听。”
“……”
上官语惜推开他,莫名其妙的道:“我到时间喝药了,你发什么神经?”
“……”
夏侯渊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还以为她又要什么伤人的话,大清早的实在不想听而已。
看着站在不远处偷笑的莫辞,他冷下眉眼,“还不过来!”
“是!”
莫辞自己遭了冷脸却还是开心,谁让她如此善良,心里只有皇上和姑娘的幸福生活呢?
上官语惜皱着眉把安胎药给喝了,苦涩的滋味漫入口腔,她的脸色明显难看下去。
夏侯渊冷冷的道:“蜜饯呢?”
莫辞忙道:“奴婢……还没有准备。”
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甚至比上官语惜这喝药的还难看,“这么苦的药不给她备蜜饯?”
他话音刚落,上官语惜就是一声冷笑。
“你也真是有脸莫辞?是不是忘了最初是谁不让我喝药之后吃东西来着,从那以后我喝药就没吃蜜饯的习惯了——夏侯渊,当初你怎么对我的我可都记得一清二楚,你别以为训斥莫辞几句就能欲盖弥彰。”
罢,她似笑非笑的补充了一句,“或者连你自己都忘了自己当初的德行?”
莫辞,“……”
她还是退下吧,不然可能要被牵连。
接过上官语惜手里的碗,她就默默的离开了。
夏侯渊脸上是明显的凝滞,“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你还怀着孩子,不会不让你吃。”
他大约是想解释,不过又大约是不善于解释的人,所以越解释越乱。
上官语惜的脸色愈发嘲讽,“你的意思是,没有这个孩子我就还是得可怜巴巴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