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悠悠的说“明天与意外,我觉的,意外来临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是啊,意外来临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朱雀深深的一点头道“但是今天的这场,不是意外,我在弄清楚她身份的那瞬间,其实就已经想明白了,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决心。”
“哦,你的决心就是让自己死”
零看了朱雀一眼,有些不敢苟同的说“说真的,你的这个做法,我真的有点不敢苟同。”
“呵呵,你有什么不敢苟同的”
朱雀笑道。
“你是朱雀。”
零幽幽的说“其实你比任何人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对吗”
“对,人死不能复生,其实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确定,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朱雀叹了一口气道“我每天是带着对她的思念而生活的,我也从来不敢奢求她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可是这一天,却突然到来了。”
朱雀沉默了“她还和十年前一样,就那样站在我的跟前,在那一刻,我感觉我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塌掉的,是这些年来的信仰,我觉的我肯定是有问题,她明明活着,可是我为什么会那么一味的认为她已经死了呢”
朱雀自嘲的笑了“我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
“以你对她的思念,对她的感情来说,她回来,对你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为什么你会怀疑她呢
而且还是从一开始就怀疑”
“因为在我拉她的手那瞬间,她的手,很冰冷。”
朱雀叹了一口气道“说真的,那个东西伪装的很好,她不管是从性格,还是从神情以及说话的语气上来说,都是以前的那个她,从来没有改变过。”
“差一点,我就要相信她是真的了,可是当我摸到她的手那瞬间,我感觉我的心比好怕手还要凉。”
朱雀苦笑了一声道“那是怎么样的一双手啊,冰冷,毫无温暖。”
“我记得十年前握她手时候的样子,她的手很温暖,摸起来很滑,这绝对不是昔日的她,可能是出于职业的警觉吧,我觉的她整个人是有问题的。”
朱雀道。
“你的直觉救了你,真好。”
零叹了一口气,说真的,对于朱雀她有些同情。
日夜思念了十年的那个人,来到了他身旁,他本来是该欣喜若狂的,但是他却发现,她并不是当年的她。
而且他还不能装做不知道的样子,因为他清楚,如果自己装出一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将错在错下去,受累的,将会是这个世界。
尽管,他很想把她当成于安然,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否则的话,整个世界的努力,将会彻底的白费。
所以他只有选择与她同归于尽,一同离开这个世界,直到最后的一刻时被自己救了下来。
“好了,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其实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我应该将错就错下去。”
朱雀叹了一口气道“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你确定你不会在做什么傻事”
零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朱雀,说真的,现在她还真的不敢一走了之,因为她怕朱雀真的会在做出来什么傻事来。
毕竟她的前女友刚刚随入了暗渊,她担心这家伙一个想不开,就对着下面,一头扎了下去,那样的话玩笑就开大了,他可是朱雀使,现在整个玄道天部里最灸手可热的人物。
据传玄道天部里面的一尘真人,也就是师父的师父,对他是很看好的,如果他真的就这么一头扎下去了,那才真的闹笑话呢。
“你放心吧,我的心结其实已经打开了。”
朱雀苦笑了一声道“她已经不在了,现在就算是我自杀,也找不到她了,我们的灵魂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就算是自杀,也没有任何意义。”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该来的终究会来。”
朱雀喃喃的说“不管你愿意面对还是不愿意面对,他都会出现,所以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吗”
零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他看朱雀的双眼里没有求生的欲望,这家伙还是一谭死水的感觉。
“拜托,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啊,我好歹也是玄道天部的朱雀使,你觉的我会为这些儿女情长一蹶不振吗”
朱雀有些哭笑不得的说“行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走吧,你让我静一静,等我安静了之后就会好的。”
“那好吧。”
零微微的点点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但是我答应我,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我是师父派过来帮你的,你千万不要自杀,不然师父会骂我没用的。”
“恩,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骂你的。”
朱雀一点头。
“那行,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零点头道“这个地方现在不是太安全,所以你自己悠着点啊。”
“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朱雀说“走吧,我现在就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零站了起来,她神色复要的看了朱雀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冰天雪地之中,只有朱雀一个人,他怔怔的坐在悬崖的边缘,看着东方,东方的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初升的太阳,他笑了。
“安然,愿你在那个世界里,灵魂得到安息,你等我。”
朱雀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
“你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了”
听到零的回报,林煜也是吃了一惊“你就不怕他想不开吗”
“师父,他要是真的想不开,那我们是看不住他的。”
零摇摇头道“我们要对朱雀使多一些信心,他内心那么强大的一个人,这点小事,应该能抗得过去吧。”
“内心强大,只是我们这么认为罢了。”
林煜微微的摇摇头道“其实啊,人的内心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脆弱,只是每个人的外面都有一份外壳罢了,我们看不透外壳的下面包裹着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心,我们只是看到了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