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地球对面的几条醉狗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个中情局的大人物对他们已经恨之入骨,还在偷偷窥视着他们光板的身子。
罗飞醉眼朦胧打了个哈哈:“哥哥几个,来来唱这首歌再睡”
刘导马上接上:“没,没的!飞哥弟兄们跟着你你混你唱什么歌我们就唱什么对对吧?”
“飞哥,你先起起个调我我我跟着和”
音乐已经响起了,罗飞手无力地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放在手边床上。
一个沧桑的男声开口了:“好后悔喝断片我一喝多就要上,刘,你的”
数万公里之外,伯德一把抓下耳麦,尼玛这工作老子干不了。
…
兰利上空,巨大的呼啸声。
一驾F飞过。
数据链路已经在沿线的空指中心关联好了,这是一驾有特别许可的战机。
“注意,我们要升到平流层!”飞行员闷闷地道。
“噗!”维克多又是一口吐在身边。
刘导嘿嘿乐了,大声唱道:“搂着女同学一直捏她的脸,她男朋友就在旁边林子”
“真不该那碗端那,我醉了啥儿事都敢干,三少”
唐璜扯起嗓子:“才买的手机放到火锅里涮一秒就回到解放前,兄弟们一起!”
四人齐声扯起嗓子高歌:“他们我喝醉以后追着条狗跑了很久跪在个垃圾箱前要给它磕头飞哥你你的”
“我拉着狗的手咱俩是朋友嗷嗷叫了一宿一起”罗飞边笑边唱。
“他们我喝醉以后情绪敏感奔放自由,在机动车道奔跑就穿条裤头,在机动车道奔跑就穿条裤头,抱棵树不撒手哭得全身颤抖唱着爱我别走”
四个喝多的狗友吐字不清地跟着唱,一人一句,这歌都会唱,改编《黄昏》的,现在唱感觉特别爽,尤其是几个人刚喝大了回来,吐一地倒地不走,抱着树都特么干过。
才听到一半,别墅的分析组还有伯德已经脸色发黑,有种日了狗的感觉,这特么的是什么破歌,我讨厌中国神曲!
四人再次齐声扯起嗓子:“他们我喝醉以后一言不合大嘴巴抽,
最好的朋友被我揍成了猪头,谁面子都不留,谁瞅谁挨拳头被110带走”
一首唱完,貌似还要再唱一遍,伯德轻声下令:“音量压下去,让他们睡!”
果然,音量慢慢低下去之后,一首歌放完就已经听到了呼声。
伯德微微松了口气,这种工作真的能致郁。
“手机电量只有百分二十了。”
“先不要有别的动作了。”伯德冷静地道,他得保证这个罗飞随时可以与萧恩发消息。
…
罗飞四仰八叉倒在席子上,似梦非梦,一个光头站在他面前,道:“飞,你这书我给你推了,你明自己看数据”
一个声音:“喂,飞哥,你睡着了么!”
刘导连叫了几声,手都伸过来摸了。
罗飞极不耐烦:“睡了你不困啊!你是不是偷偷吐酒了?”
“哦,头痛睡不着啊,问你件事啊!”
“啥事?”罗飞长长叹了口气,对于这种坚持要跟你梦中对话的人,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刚才梦到我发了本书,读者特别感动,有人还呜呜哭着跟我,请主角一定要打败坏人!我就回一句,别话盟我,他真的盟了!”刘导叹了口气。
“赶紧重点!”罗飞闭着眼,这眼一睁好辛苦,头都要炸了。
“重点他刚盟我就惊醒了,然后我记不清我写的什么了。”
“那你问我,你去问吻你的那个。”罗飞没好气道。
“那人我不认识啊!”刘导唉了一声,“我就是想不起来才问你,你如果嘴角浮现一抹弧度,这弧度应该用什么形容词?还有脸上泛着什么表情比较好?”
“”
“飞哥,你睡着了么?”
“睡了!”
“那嘴角”
还没完了,罗飞长长叹了口气:“嘴角啊,你是要文青还是白的?”
“文青我就问唐了,问你当然是白文的写法。”
“嘴角的弧度可以嗜血冷酷冷傲冰冷,可以玩味玩妹完美,也可以狂热可以张狂可以阴森阴毒阴险,总之这几个词你换着用。也不一定是一抹,你也可以用一丝,一丝丝,有人喜欢看丝字,具体为什么不解释!”
刘导默默跟着念了一遍,又问道:“那脸上呢?应该是什么表情?”
罗飞睁开眼,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尼玛这才四点,身上是又困又乏,偏偏脑子里还挺兴奋的。
走上巅峰之前已经有高原反应了,罗飞心生叹息,还是得珍惜这平凡的日子,也许再过几,我就将独自前往美国,住进五星大酒店的豪华套间,与兄弟们头顶头联床夜话的机会再不会有
“脸上嘛,也可以是这些,不过呢,还可以有,狞笑啊,阴笑,阴毒的笑容,狂热的笑容这样,
总之白文的情绪必须是张扬的,外放的,能用一句绝对别用两句,一句话就是白,两句就叫淡淡文青,三句就是死文青。”
刘导轻轻喔了一声,又是一串默念,过不十几秒:“飞哥,你老外是喜欢白呢还是文青呢?”
“我不知道老外喜欢什么,我只知道白文有钱赚,你信不信你这么写明就有人打赏?”
“那你为什么没人打赏?”
“睡觉!”罗飞哼了一声,“老子的书都畅销全美了,还在乎什么打赏!我卖的是版权,走的是IP!”
“飞哥,记得带兄弟们飞!”
“嗯,必须的,但你得帮我买早餐!”
“没问题,你想吃啥都可以。”
“就肯德基豪华早餐吧,我很久没吃过了。”
…
一号营地。
安德鲁中校看看平板,大步走进一个房间,这里站着四个笔直的海豹队员。
编号组,队长是格兰特,下属成员海耶斯、洛奇和华裔的麦克白。
“一个任务,你们组执行。”安德鲁没有半句废话,“马上出发。”
“是!”
格兰特带着三个同伴,迅速离开房间,他们要去橙县,抓捕一个叫阿姆拉斯的黑帮头子,还有他们的手下。
可以击伤但不能击毙。
资料显示,阿姆拉斯是前三角洲部队成员,退役后在洛城混出了一片地。
至于为什么要让海豹突击队员去抓黑帮成员,这种问题不是他们应该问的。
既然要抓,那就一定要抓到。
在下午六点之前必须完成的一个死任务。
…
橙县的那个房子里,阿姆拉斯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沉沉地打着呼。
酒气满屋,地上滚着两个酒瓶,红色的液体浸湿了地毯。
手机在他身边不断地响着。
然后不甘心地停下,过了一会,又响了起来。
再次停下。
一个手下在门口心地敲着门,他的嘴里正咬着一片批萨。
“头,你醒了么?”
阿姆拉斯朦胧地睁开眼,突然惊醒似地从枕下抽出手枪,身子也翻滚到了另一边床下。
“谁?!”
“我是库马斯!”
阿姆拉斯松了口气,怒问道:“什么事?”
“律师打你的电话不通。”
“我知道了!”阿姆拉斯站起来,没好气道,他重重地扑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