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了一会电视,他突然觉得胸口闷的厉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那里,而且不单单是闷,还痒,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抓挠。
咳咳咳,他忍不字咳嗽了起来。
呸,一口痰吐了出来。
这一次,是血痰。
怎么回事?
盯着地面上粘稠让人恶心的血痰,他愣在那里,一种不安开始在内心深处滋生,而且如同疯长的野草一般,越来越多,越来越盛。
那种感觉又来了,
咳咳咳,他忍不字咳嗽了起来。
呸,这一次吐出来的是一摊血,带着黏糊糊的东西。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眼花了?!
他颤抖着身体蹲了下来,然后身体瞬间僵直,脸色煞白,白的吓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因为在那些粘稠的让人恶心的血液之中,他看到了虫子,细小的如同线头一般的虫子。
蛊虫,寨子里蛊虫,他们来了,他们找到我了!
噗通,苗承堂一下子坐到了地板上,双手迸头,哭了起来。
无助,恐慌,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
“我已经多的这么远了,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最后他直接吼了出来。
他恐惧,他愤怒,他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面目渐渐的狰狞起来。
“想让我死,你们也得付出代价。”
突然起来的死亡威胁,通常会对一个人产生几种影响,一是让他变成一个疯子,发疯,行为不受控制,伤人伤己,一是让他便成傻子,吓傻了,还有一种,能够让人冷静下来,人冷静下来了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而且能够做成喝多事情。
在痛哭过,怒吼过之后,苗承堂便的冷静了下来,极为难得的冷静。
“先自救。”
他拿起手机,给同在津门的苗青源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他们来津门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电话那头的苗青源一瞬间的失神,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他害怕,他知道寨子里人的那些的手段,都是残极其残忍的。
“你放心,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不会连累你的。”苗承堂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被下蛊了,拍了照片给你发过去了,你看看见过没有。”苗承堂的话十分的冷静,然后他想苗青源仔细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想知道对方有没有什么方法,其实本身他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的。
因为在寨子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苗青源更多地接触的是药材,在他们寨子里也并不是谁想学什么就能学什么的,得看天赋,得看有没有人愿意教你,这个东西不是靠自学就能够成才的,通俗点讲是“关系”,这个词不单单是在外面,就是在寨子也是要讲的,虽然说大家都姓苗,但是其中也有亲疏远近人愿意教你,天赋在高也没有用$西河天赋极高,又有老族长教导,这才有了现在这样的能耐。
“这个,你也知道,我不是太懂的。”电话那头的苗青源听了他的描述,然后仔细的看了一眼那张照片道。
“哎,我知道了。”
“那个,你可以问问徐新元,他的门路广,或许有办法的。”
“广,能解寨子里的毒吗?”苗承堂道。
“试试吗。”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挂了电话之后,苗青源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怎么了?”他妻子看他这个样子上前问道。
苗青源望着自己的妻子,这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女子,但是她的脾气却是十分温和,嫁给他的时候,家里是什么都没幽,不应该说连个家也没有,因为他是从寨子逃出来的,狼狈如鼠,但是这个女子却是在那样贫苦的情况之下嫁给了他,也没有抱怨过,任劳任怨,同甘共苦,其实也没有“甘”更多的是苦,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然后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他觉得生活有了希望,现在就是希望能够好好的和自己的家人快快乐乐,渐渐地,他们的生活好转了,然后辗转到了津门,在这里也算是扎下了根,他内心的仇恨还在,但是他更珍惜现在这来之不易的生活。
“没事,我的一个朋友病了。”苗青源道。
“在津门?”他妻子轻声道。
“对。”
“那就过去看看吧?”
“行,我过去看看,你和孩子在家里等着。”苗青源点点头下了决定,这个决定可能会冒着极大的风险。
“哎,路上慢点。”
苗青源拿了一些药物,然后出了家门,直接打了一个车,本着苗承堂家里去了。
咳咳咳,苗承堂在不停的咳嗽着,时不时的咳出一些鲜血来。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棒棒棒,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是我。”
“青源,你怎么来了?”看到苗青源来了,他很是吃惊。
“我带了一些药过来,不知道有没有用。”苗青源道。
“等等,你别进来了。”苗承堂心中一暖。
患难之际见真情,他没想到这个时候苗青源居然冒着风险来看自己,要知道,现在那个给自己下毒的人有可能还没有离开,还有可能就在这附近监视着自己呢,苗青源就这么来了,很有可能被对方发现,而且这个时候自己身患蛊毒,来了有可能被感染,可是对方来了。在这样危险的时候过来了。
“你走,快走!”苗承堂忍不兹嗽道。
“不是”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怕传染给你,你家里还有老婆,还有孩子,寨子里的手段你也知道,这个时候你能来看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苗承堂真心道。
“药,我留下来,你赶紧回去吧。”
“你给徐新元打个电话吧,他说不定要方法帮你,这得,郭家的势力我也告诉你了。”苗青源道。
“行,我试试,记着,先不要急着回家,在外面多转两圈,我怕寨子里的人还在这里盯着呢,万一被他们认出你来那就麻烦了。”
逼走了苗青源之后,苗承堂接着就给徐新元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中毒了?”
“不是毒,是蛊虫,寨子里的人来了,给我下了蛊。”
“这样,他们怎么会跟到这里呢?你稍等。”
不到半个消失的时间,徐新元便到了他的住处,此时他正在津门之中。
“你现在用最快的速度去这个地方!”他将王耀的地址告诉了苗承堂。
“他有办封掉你身上的蛊虫。”
“什么?”苗承堂听后直接愣在了那里,“你说他有办封我的蛊毒?”
“对,真的有办法,你得相信我。”
“好,好,我这就去。”不论如何,有希望就好。
“稍等,我安排人送你过去。”徐新元道。
他对王耀的医术那是相当的佩服的,上一次自己去了一趟那个“千药谷”,结果中毒,要不是王耀,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死人,变成骨灰埋在土里了,
一辆汽车出了津门,飞速的朝着齐束去,这里距离王耀所在的地方还有上千里的路程,而且现在这个时候算是春运的高峰期,难免会遇到高速公路堵车。
咳咳咳,苗承堂不住的在车上咳嗽着,一个袋子接一个袋子的用,他在咳血,很严重的咳血。
“苗先生,你再忍忍。”这么个咳血的严重情况可是把那个司机吓坏了,他生怕这个苗先生死在自己的车上,那可就窝囊了。
“嗯,你不要着急,安全第一。”苗承堂说着话将一截像是地瓜秧子一般的藤蔓塞进了自己口中,慢慢的咀嚼起来,这是在津门的时候苗承堂送过来的药材,这种药材他知道,在寨子里算是比较常见的药材,能够克制不少的毒虫。
他们是在半夜的时候到达的连山县城,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
苗承堂一夜没有谁,他不停的咳嗽,胸口闷,疼,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撕咬,想要窜出来一般,十分的难受。
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第二天,当他醒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苗先生,您没事吧?”那个司机见他这个样子,急忙上前搀扶。
“不用你扶我,我能走。”苗承堂道,他艰难的上了车,然后按照徐新元先前的指点,来到了那个小的山村之中。
“这里怎么可能有人能够治好我的病。”眼睛已经凹陷,看东西甚至是有些模糊的苗承堂望着有些萧瑟的山村心道,这里是北方,和他那四季如春的家乡不同,山上只有几个松树有些生机,其余的都是枯黄。
“到最南面。”
汽车来到了村子的最南头停了下来,他看到了那栋黑瓦白墙的建筑。
“就是这里了,希望他还在。”
他在外面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在外面的苗承堂一愣。
他推开门,进了医馆。
王耀正在屋里打扫卫生,其实医馆里平日里就非常的干净,他这不过是为收拾一下。
“你好,王医生。”
“你好。”王耀回头望着进来的这个人。
“嗯?”一看到这个人,王耀眉头微不可查的稍稍皱了皱。
“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苗承堂曳,“我从津门来。”
“津门,那里有人会下蛊?”王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