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你好,我叫……”
“诶~~这位女士!”杨棠直接打断了女人的话头,“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以后未必能够再见,何必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呢?”
女人略略有些生气,硬是抬杠道:“你叫什么我不管,反正我叫翁同玲。”
分身杨棠不置可否地瞥了下嘴,表示不在乎,恰好在这个时候,邻座客人吃完离开,杨棠当即起身招呼服务员过来,把邻桌收拾干净,他换座了。
自觉有几分姿色的翁同玲见状,鼻子差点没气歪。
与此同时,杨棠本尊陪着夏娥和段母再度来到九龙分局,递上了拷贝的时光回溯视频做为关键证据。段父一案负责接待的两杠一星看过视频之后心头狂震,面上却只是微微色变:“段太太,不知道这么重要的视频,你们是从哪儿得到的?”
段母听到这问题,有点不知所措。杨棠连忙代答道:“视频的来源重要吗?我想贵分局目前应该更关心视频是否符合事实吧?”
两杆一星瞪向杨棠,不爽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谁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视频只是拷贝件之一,原版需要的时候,我想我们会提供给你们分局的。”杨棠淡漠道。
两杆一星闻言差点没气出个好歹来,如果是拷贝件,那将很难分辨视频的真实性,而且还是拷贝件之一?你们嫌犯家属保留那么多拷贝件想干嘛?于是两杆一星开始苦口婆心劝说段母,想让她把原始视频拿出来。
幸亏在来的路上杨棠就给段母普及了某些常识,所以段母怎也不答应轻易交出原始视频,除非九龙分局这边主办该案的领导出面,在有律师见证的情况下,当场鉴定原始视频的完整度和真实度,嗯,意思就是看视频有没有被剪辑过和修改过,然后才可以交给分局。
“不可能!检测视频的工作需要……”
“一个钟头时长以内的视频,有专家有软硬件辅助的话,四十分钟以内就能检测完。”杨棠直接打断了两杠一星的说词,“我段叔这个案子的案情重大,贵分局不会连个专家都不愿出动吧?”
也就在杨棠本尊跟人理论的当口,学究杨棠分身已经坐进了翁同玲的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催眠了。
至于九龙分局这边,由于还有律师在场,两杠一星也不好过份强调原始视频必须交出来这个事,只能对段母夏娥她们承诺先让办案领导过目一下视频拷贝件,然后再说其它。
话到这个份上,再往下聊就没话可说了,于是杨棠一行告辞出来,就在九龙分局门口分道扬镳了。
这时候,卫福已经撤了回来,杨棠带着四卫回到了酒店。至于翁同玲,自有分身杨棠炮制,眼下与她那些狐朋狗友还有翁家的人,已处于失联状态。
进到酒店房间后,命四卫守好,免得让人打搅,杨棠取出任意门,直接到了大戈壁。
刚一照面,杨妈妈就埋怨杨棠去得太久,然后就问段家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杨棠没敢说段家当前的情况,只说已经找到关键证据,段父很快能被放出来。随后,他把父母还有陶妤妃送回了绿野别苑。
不过快午夜的时候,杨棠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雾都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里。
晃眼一天过去,难得在雾都进行一回超能训练的杨棠补回笼觉补到下午两点过才起来。他又穿过任意门把父母和陶妤妃送去了大戈壁,再传回雾都这边,出了豪华套房到街上找吃食。
刚喝上咸豆腐脑,杨棠的手机就响了。夏娥来电。
“喂?”
“杨大哥,九龙分局那边突然通知我们过去,说是有要紧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过去呗!”杨棠听出了夏娥声线间的忧虑,所以说话时故作诙谐。
不得不说,没用自己挣的死工资辛苦钱去炒过股的人,是不会理解均线跟心电图同步是个什么状态;同样的,家里人不管什么原因第一次进了号子,直系亲属们那种煎熬的心理状态旁人很难感同身受。
一个钟头后,杨棠带着四位在分局门口与段母夏娥照了面。
当然,昨天那位夏娥找来的赵律师也是跟着的。本来夏娥支付的费用不足以让他如此殷勤,但杨棠在昨下午完事后在电话里单独跟赵律师聊了聊,同时还给他转了十万华币过去,所以今天夏娥一打电话联系他,他马上就赶来了。
进了分局,见到主管段父案子的领导,一个两杠两星。还没等对方自我介绍,段母就急切问道:“领导,视频证据你们看了吧?我丈夫那案子……”
“看是看了,不过你们提供的只是拷贝视频,而且这个(视频)来源说不清楚,没法呈堂啊!”两杠两星装出一副苦瓜脸道。
段母一听急了:“我们有原始视频、有原始视频,小杨……”言语间,她可怜兮兮地看向杨棠,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杨棠见状,并未马上回应段母,而是看向了赵律师。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赵律师当即道:“这位领导,原始视频我们可以交出来,但是当场检测的问题不能含糊,这点请你理解!”
“我当然理解你们的谨慎,但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做。”两杠两星道,“因为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我们刚收到消息,受害人翁同玲失踪已超过二十四小时,她的家人还有亲戚朋友找不见她,报案了。”
“啊?”段母和夏娥俱都有点傻眼。
杨棠也故意流露出错愕的表情,旋即恢复正脸,道:“既然告段叔的那女人失踪了,那段叔的案子是撤销还是搁置啊?总不能凭对方一面之词就定罪吧?还是说要一直关着段叔?”
听到杨棠的话,两杠两星不禁挑了挑眉:“我说你小子谁啊?段家直系亲属的照片我都看过,好像没你吧?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杨棠闻言冷冷一笑,道:“既然你看过段家人的照片,就该知道段家有个儿子叫段亦斌,而且你肯定看过他的档案,知道他目前是雾大的在校生吧?但不怕告诉你,段亦斌也是我同事,他目前有要紧事走不开,所以委托我来雾都帮忙处理他爸的案子……对了,这是我工作证!”说着,他从内兜里掏出一蓝皮本递到了两杠两星面前。
又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两杠两星好歹把蓝皮本拿了过去。在他的印象里,好像没有哪个部门招募在校大学生的吧?不过怀疑归怀疑,城府较深的他还是耐着性子把蓝皮本打开了。
“嗯?特能部?”
没听说过啊!
但是,两杠两星看清内页上的钢印后,脸色就变了。
钢印是真的,而且是总部的印。
“啪!”
两杠两星赶紧冲杨棠打了个敬礼。
杨棠轻描淡写的回了一礼,顺势收回了蓝皮本,道:“现在不质疑我的身份了吧?”
“不、不会……”
“那这件案子目前怎么处理,总得有个说法吧?”
两杠两星迟疑了一下,道:“你们的确有原始视频吧?”
杨棠点头:“的确有……我通过特殊渠道搞到手的。”这话一出,两杠两星顿时一个激灵,差点被吓死。保密守则可不是开玩笑的,有些事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听多半个字都是麻烦。
“既然你们有视频,加上翁同玲目前暂时失踪,我可以做主现在就放了段先生。”两杠两星在此时此刻显得很好说话,“不过最近两个月,段先生最好别出远门,万一翁同玲找着了,还要继续告,我们还得请段先生过来协助调查。”
“没问题……”
见杨棠答应了条件,两杠两星当即对边上的手下吩咐道:“去给幺零三的嫌犯办一下释放手续。”
“队长!”
两杠两星瞪眼道:“没听到我的话吗?你是队长我是队长?”
“是,我这就去。”手下只得应命而去。
段母见状,愕然道:“啥意思啊领导,这、我家老段是不是这就放了?”
两杠两星闻言嘴角抽了抽,并不接话,暗忖这妇女就是一法盲。
可事实上,杨棠提供的视频,哪怕是所谓的原始视频,也是没法呈堂证供的。至于为什么,因为没有官方之人能够证明杨棠提供的视频来自合法途经,并且他与段父有重大关联,自证不算。
当然,万一视频被放上网,还有一个网络舆情的问题需要有人头疼。
不过随着翁同玲的“失踪”,证据不证据的都不需要杨棠再操心了。
所以,等赵律师帮着把一切手续办妥、接了段父离开分局之后,杨棠就打算直接返京了。
“什么?!你这就要回京城?”段母听了杨棠的想法顿时不依叫了,“不行不行,你这两天帮着老段的事跑前跑后的,还提供了视频,可不能让你光辛苦,我们得谢你呀!”
“段姨,咱们两家之间还这么客气干嘛?我是真有急事要赶回去,不然怎么着也得上你们家讨顿好吃的。”杨棠反握着段母的手一本正经道。
段母见劝不动,立马扭头向段父使眼色。不过还没等段父开口,杨棠就抢先道:“段叔,你被关了两天,精神上肯定有点吃不消了,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咱们有的是时间聚。”
段父闻言苦笑,段母也一下子沉默了。
这时,夏娥道:“杨大哥,既然段叔已经出来了,那他的事暂时就别跟斌子哥说了……”其实段母不止没通知段亦斌,连家中的亲戚也没通知。
“没问题。”杨棠满头答应。
“还有啊杨大哥,段叔今次出来,我担心后面姓翁的女人还会告他。”夏娥说出了段母想说的话。
“没事的,不是还有视频嘛!”杨棠摆手道,“再说了,刚才那领导不是说姓翁的女人失踪了嘛,如果她不再出现,翁家也就没得告了。”
“为啥?翁家可是还有其他人的。”夏娥不太明白杨棠的话意。
杨棠摊手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很难详细解释,你只要知道一点,强奷是重罪,但它在定罪量刑的时候,如果受害人活着,且有完全供述能力,那么受害人的证供是很关键的,甚至必不可少,其余的我就不多说了。”
夏娥听完似懂非懂,不禁追问了一句:“那要是受害人死了呢?”段父听到她这个问题,嘴角不禁抽了抽。
“那就算另外一个罪了。”
是夜,杨棠去大戈壁接了父母跟陶妤妃,然后就回到了绿野别苑。洪南和福禄寿都被他留在雾都保护段家人,只有卫夏成了新晋贴身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杨棠。
在父母别墅吃完宵夜,杨棠回了自己别墅,刚进门厅,红后就提示他罗老来电。
罗老打电话过来,自然是说开矿厂的事,杨棠听到许可证明天就可去他那里领时,不禁揶揄道:“哟,这还没半个月吧?效率挺高啊!”
“臭小子,胡扯什么呢?总之你明天过来拿许可证就对了。”罗老有点不豫道,“还有,你得带着自己的手机,把我们划的建厂范围地图给拍回去。”
“建厂范围?不就在塔克沙漠吗?只要我的厂区不出沙漠就行了吧?”杨棠撇嘴道。
“哪有你那么规划的,况且塔克沙漠那么大,你占得完?还是按着我们划定的范围来吧!”
“按你们的范围建厂也不是不可以,但明天我就不过去了,你找人把地图还有许可证都给我送来,这样我也省了车子的油钱。”
听到杨棠这话,罗老好悬没被气出个急病来:“你小子也忒抠了吧?你卖铁矿石难道我们不用给钱吗?”
“这是两码事儿!”杨棠没好气道,“还有,你的话几个意思啊?莫非想我白送铁矿石不要钱?”顿了顿又道:“还是说进口的铁矿石都免费的?”
罗老:“……”
“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外国佬那都是敢把矿渣当黄金卖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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