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这两过的还是很逍遥自在,自从辽东战事稍停。他就马不停蹄的率领两镇人马赶回陕西镇压流民。装备极差的流民怎么会是洪承畴的对手。在洪承畴的大力打击下,流寇们非死或降。一时之间洪承畴也很是得意。
“大帅,兵部的急令!”曹文诏手里拿着一份文书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这曹文诏是一员猛将,在关外和清兵的战斗中表现异常勇猛,也因此深受洪承畴的欣赏。此刻的曹文诏身任临兆总兵配合洪承畴剿灭流寇。
“胡闹!胡闹!这李先凤是干什么吃的!”看过急令的洪承畴也顾不得儒生的身份,破口大骂起来。
曹文昭拿起桌上的文书,仔细的浏览起来,这份文书上传递的无非是兵部催促洪承畴率兵拱卫洛阳。
“大帅您的意思是?”曹文诏当然知道这兵部的意思。他也知道洪承畴之所以生这么大气无非是因为他不愿意去和福王这样的藩王打交道。
“这样吧!文诏你率领三万人马为先锋先行进入河南,本帅只有一个要求-攻破永平!”洪承畴对曹文诏还是很相信的,之所以派曹文诏入境河南一来是直接避免和福王打交道,毕竟现在的他顶的是蓟辽总督的帽子而不再是陕甘总督,贸然进入河南会很大的引起李先凤的反感,这二来洪承畴这样做也是为了麻痹流寇他们!
“末将领命!”曹文诏赶紧下去准备去了!
在曹文诏准备进军河南的同时,陕甘总督卢象升已经先行一步,其部的五万兵马已经开抵永平城十公里外。
而在明军进抵永平城的同时,城内的流寇却已经方寸大乱。在卢象升大军抵达之前,高迎祥和李自成已经先行率领主力离开永平转战南阳,留守永平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卢象升五万大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这永平城,可是攻下永平城卢象升却没有丝毫的不高兴。
“大帅!人带上来了!”卢象升的副将拖着一个流寇带了上来。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那流寇刚刚被带上来,就一个劲的磕头请罪。
“本帅问你你们的头领都去哪了?”卢象升急切的想知道这伙流贼的领去哪了!
“我们大帅、、、、、、哦噢不,不的头领高贼已经亲率主力离开永平三了。”那流寇赶紧磕头认罪道。
“他们去哪了?”卢象升很是着急。
“我们大帅问你话,赶快回答!”卢象升旁边的副将一脸威胁道。
“人只听我们的将军过南阳,所以人猜想那高贼定是往南阳去了!”
“南阳!南阳!不好!”卢象升突然是想到了什么,“赶紧传令全军加向南阳进!”
在明军猛攻永平城头的同时,高迎祥的大军已经在开拔南阳的路上。这一路上几乎所有的义军将士都满是不快,毕竟要他们舍弃永平这繁华安逸的生活踏上征程,换做谁也不愿意。
“快!快!”李自成不停的催促着手下的兵丁们加快度,他必须要赶在朝廷回过味前打下南阳,和张献忠形成南边、东西呼应之势。
“报!”一骑快马飞奔而来。
“什么?永平失守了?”探马带来的消息让所有的义军将士大吃一惊,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城高墙厚的永平竟然一不到就被明军攻破。他们不敢想象如果此时的他们在永平城会是怎样的遭遇。
此时所有人几乎都把目光投到了李自成的脸上,所有人的眼里都在为那一刻李自成的坚持而感谢。
高迎祥自然也很是高兴,毕竟有这么一个外甥绝对是一个脸上有光的事情。
“鸿基,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的高迎祥可以很是相信李自成。
“大帅,此刻我们应该即刻赶往南阳,只要我们打下了南阳,那张献忠这一伙人绝对不敢再瞧我们,而且打下南阳对朝廷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李自成甚至已经想象的到这崇祯听闻南阳失守后的表情。
“好!赶紧传令下去,全军加,必须要今日傍晚赶赴南阳城下。”高迎祥当然也明白这南阳的重要性,打下南阳也是他高迎祥霸业的第一步。
南阳城,位于河南南部,乃是唐王的封地,南阳物产丰富,城墙坚厚,而且这南阳还是河南巡抚李先凤的驻地,历来驻有重兵。
李自成之所以之前攻打永平目的就是为了以后攻打南阳做铺垫,永平一打,南阳驻军绝大部分要前往洛阳保卫福王。而事实和李自成所料丝毫不差,李先凤急急忙忙就率领一万南阳驻军赶赴洛阳,以前防守森严的南阳城只留下五千老弱残兵。
自从李先凤离开南阳之后,南阳的检查就开始紧张了起来。城门的守军开始严查过往的百姓。
“站住!给我站住!”城门的伍长叫住了正朝城门大摇大摆走过来的一群做白事之人。
“这位大哥,我家老爷不幸感染上了瘟疫而死,如今我们把他的尸骨运回老家安防,您就行个方便吧!”队伍中披麻戴孝的一男子走了出来,边边从腰间掏出一块银子塞到了伍长的手里。
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伍长那刻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走吧!走吧!”伍长满脸嫌弃的向身后挥了挥手,两旁的兵丁纷纷让开道路。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染在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由于南阳早已经实习了宵禁,白日热闹的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
虽流寇已经把战火带入了河南,可是南阳却丝毫没有感受到战火的气氛,城楼上的守军早已经呼呼睡去,毕竟这么晚了,谁也不会想到能出什么事情。
黑夜里一拨人快的避过巡逻的守军向着城门挺近。领头的快的打着手势,一拨人灵活的分成了两拨朝着城楼跑去。可怜的守军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在睡梦中就被糊里糊涂的割了脑袋。
厚重的门栓被慢慢取下,紧闭的大门开始渐渐的露出一丝缝隙,一丝火把照亮了沉寂的黑夜,一群骑兵突然从远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