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秦衫心道。
这是一间简易的木屋，约二十五平方米，室内只有木床、梳妆台、桌子、衣柜。
秦衫下床，走两步后突然意识到画风不对劲。
眼前的场景，充斥着一种极度唯美的二次元风。
窗外树木苍老挺拔，树叶鲜绿新嫩，叶缝的阳光如点点碎金投到地面上，与摇曳的草儿交相辉映，十分唯美。
这种光影特效，与《你的名字》里的极致阳光特效神似，甚至更胜一筹。
再看木屋内，木床、地板、花板都是二次元的画风。
面露疑色的秦衫，缓缓走向梳妆台的镜子面前，看到二次元画风的自己，白晳的皮肤，瓜子脸，黑瞳，穿着深蓝色的职业装，黑色的齐耳短发，就连额头前刘海的每一根发丝也清晰可见。
“这画风看起来好奇怪，不过……挺好看的。”秦衫嘀咕道，正慢慢适应这种古怪的画风。
她本以为她还在地球上，但现在看到二次元画风的世界，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没错，绝对是做梦！
只有梦境才能模拟出这种二次元世界，让大脑适应这种画风。
在这里还要解释一下，秦衫之所以觉得奇怪，因为她第一次在二次元世界自由活动，这是初次适应二次元世界的人都会有的正常反应。
秦衫以为自己做梦后，反而放开戒备，走出木屋，蹲下来拨一株草，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该草鲜活嫩绿，握到手中时，可以感受到植物特有的触感。
“这草，做得跟真的一样，好厉害啊。”秦衫啧啧称赞。
“这光影效果居然是动态变化的，我移动也跟着变化光线层次效果，好真实的梦境。”秦衫凑近树叶，发现阳光变了样，依视角变化而变。
半晌后，秦衫听到树林里水声潺潺，走近一看，见到清澈的溪流，在光滑的鹅卵石上叮咚流淌，格外清脆。
秦衫蹲下探手拨弄水花，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冰凉感，感叹溪流的真实感。
“明明是海洋老师的二次元画风，水流给我的感觉却那么真实。”
秦衫沿着溪流往前走，没有目的，心里只有好奇。
从来没有做过那么清醒的梦，秦衫甚至都无法分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半晌过后，秦衫沿着溪流来到溪流的尽头，脸蛋上渐渐露出惊容。
溪流蜿蜒曲折，在林子里延伸出去，到悬崖处冲刷而下。
前方空无一物，唯有漂浮的大块云朵，下方是厚厚的云层，只见溪流如瀑布般倒挂入云里，不翻一层浪花。
下面是云，头上是空，也就是秦衫本人正处于一块悬浮岛上。
秦衫意识到自己站在高空的一块悬浮岛上，深呼一口气，还没缓过劲，再次陷入目瞪口呆的状态。
她以四十五度仰角向上看，见到一座巨大的空之城，反射着金属的光芒，层层叠叠，体形中部宽，上下两端尖。
空之城的上半部外墙似乎由金属铸成，铭刻大量的花纹，并反射阳光，极为耀眼。
顶层有极为显眼的红色，秦衫极目远眺，勉强看到一座红色宫殿的模糊轮廓。
该城的下半身似乎由巨粗的树质材料组成，底端有扭曲弯折的树根，向下扎进云端内，不知其深度。
这座空之城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遮住半边，挡住大片的阳光，而秦衫所在的区域并不在遮光地带，故阳光依旧温暖。
秦衫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屏住呼吸，咽一声口水。
滴——
【初始化任务：发现巨型浮游城堡“艾恩葛朗特”。任务进度：已完成！】
【奖励：内测资格认证！】
【请务必审慎阅读虚拟现实动画《刀剑神域第一季》的服务条款，审慎阅读后请点击同意键，或者否认键。】
【用户体验条款（暂定）：本世界系虚拟现实世界，目前开放程度仅限于动画领域……】
【同意/否认】
秦衫这回真的傻眼了，眼前弹出一幅半透明的蓝色薄膜框，列出一项项声明条款，密密麻麻好几页。
“不愧是梦，已经神奇到这种地步，服务条款有理有据。”秦衫姐震惊，还认为她在做梦。
当她伸手点击同意键时，只觉点到空气上，什么触感也没有，下一刻弹出一个红框，警示道：
“系统检测机制显示，用户并未认真对待该条款，请重新选择！”
这时，同意键是灰色，只有“否认”和“退出”可按。
“什么意思，还不让人同意了，这梦真怪。”
秦衫打心底不相信这件事，一直认为自己在做梦。
又因为是梦，点哪个选项都无所谓，所以秦衫怀着无所谓的心理点击“同意”键，不料被系统君拒绝。
系统君拒绝得很明确，每一个同意的人必须认真对待，而秦衫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够认真。
平时，玩家玩游戏时候看到登陆界面的服务条款，直接打勾，看也不看，而现在的秦衫便是这样的心态。
没办法，“同意”键不能点，秦衫只好点击“否认”键。
滴的一声响，半透明的蓝色界面渐渐消弥。
“正在退出虚拟现实世界……”
眼前的场景慢慢地暗下来，边的太阳缓缓地失去色彩，巨型浮游城堡渐渐地隐入黑暗中。
黑暗如潮水涌来，将秦衫淹没。
秦衫看着眼前的场景，非常惊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极力呐喊，想在黑暗中寻找一缕光明。
忽然之间，秦衫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手绘电视花板，床头上有一排的电视，身侧有一只魔性电视长条抱枕，低头看到白色的格子睡衣。
“我，我又回来了，刚才果然是梦吗？”
秦姐惊疑不定，摸摸自己的脸，用力捏了捏，觉得很疼，看来现实不是梦。
话回来，做梦的时候忘记捏自己的肉检验疼痛。
秦衫想到这一点，又迷茫起来。
那个二次元的世界真令人向往，一览无余的纯净蓝，空气比首都的雾霾空气清新十几倍。
迷茫一阵子后，秦衫看到床头的闹钟，时间仅过0分钟，看来刚刚没睡多久。
“嘛算了，再睡一会儿。”
秦衫姐再次躺下，眼皮禁不住睡意。
沙沙——
树叶沙沙作响，清新的微风拂过秦衫的面孔，她睁开眼，再次看到木质花板，转头看到树缝里投下的阳光。
“难道……”秦衫的心，噗通噗通地乱跳，意识到或许不是梦。
唰的一下，她冲出木屋，抬头一看，茂密树叶遮住上方视野，不过透过树叶间的缝隙，依稀可见一座恢宏巨堡的轮廓。
滴——
【内测资格确认】
【请务必审慎阅读虚拟现实动画《刀剑神域第一季》的服务条款，审慎阅读后请点击同意键，或者否认键。】
【用户体验条款（暂定）：本世界系虚拟现实世界，目前开放程度仅限于动画领域……】
【同意/否认】
这一次，秦衫的手有点颤抖，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
纱雾要做动画，秦衫不想做动画，后来纱雾又睡一觉后会改变想法。
秦衫捏了捏的手臂肉，真的很疼。
也许梦里也有痛觉，但种种的暗示告诉她，这是真的，这是虚拟现实世界！
秦衫浑身颤抖，现在她改变想法了，因为她很期待VR游戏，就算纱雾现在不做，未来也可以做。
况且这是划时代的技术，吊打电脑游戏！
有了这门技术，秦衫再也不想继续做电脑游戏。
滴——
“同意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