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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文学名著 作者:简单艾 本章:page 27

    “啥?花主之意是刑爷真不愿负责?”金凤的嗓门可大了。

    “爷没这么说。”

    “可也没说要负责是吧。”金凤很会抓语病。

    “我就说嘛,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金凤哼了哼。“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不是摆明了吃霸王餐吗?如此一来岂不是比上胭脂楼买欢爱的客倌还不如?”

    “看刑爷冷漠难亲、冷淡自持的模样,我还曾为他的翩翩风采倾倒过呢,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翠玉也发话了。

    “别乱说。”花静初伸手掩住翠玉的嘴。“爷又没对我做什么。”

    “什么意思?”翠玉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花静初掌下透出。

    该不会是……

    “还没上床?”金风皱起了眉。“真的假的?”

    姐妹们突然间一阵混乱……

    “怎么会?”琉璃有些不明白。“不是说夜夜搂着花主同床共寝吗?怎么会没上床?”

    “那时的我伤得一塌糊涂,一脚都踩在棺材里了,能成什么事啊。”花静初自嘲着,她甚至连话都听不真切了。

    以致至今她仍未弄清楚形观影说的那句“我要你了,花静初。”是作梦抑或是爷真的说过。

    “不对!”金风可没这么好蒙混过去。“起初伤重得动弹不得我信,但花主你心好歹磨蹭了三个月才回来,前两个月不说,后面那一个月总能动动身了吧。”瞪了金凤一眼的花静初也瞄见了所有投向她的目光。

    “……爷是正人君子。”

    无语……

    沉静……

    “啧,令人讨厌的正人君子。”金凤夸张地叹口气。

    “可是就算如此,该抱的也抱了,该亲的也亲了,该看与不该看的全看了,对吧?”翠玉仍不死心。

    花静初不语。

    “那就是啦!”刘嬷嬷双手一击。“女子最重要的名节没全毁,也毁了一半了,怎么能不负责。”

    “这事不急……”

    “不急?!”刘嬷嬷瞪大老眼。“花主难道不知晓自个儿今年多大岁数?像花主这种年纪的姑娘,孩子都不知道已经生上几个了,还敢说不急?”

    “怎能不急?我听一位官爷说苏家老爷上回上京访友,访的其实是苏贵妃,目的是要苏贵妃帮忙谈成一桩婚事,你们说会是谁与谁的婚事?”

    “爷与苏姑娘相约明年元宵再一起赏烟花、猜灯谜。”

    青山的话蓦地跃人花静初心上,如投石入湖,涟漪阵阵。

    “依我看,刑爷虽然只是位军师,但毕竟有功于国,连皇室之人都要对他礼让三分,倘若真与苏家结亲,宫里有苏贵妃撑腰,升官之路必定顺遂,若有心,前途大有可为。”

    金风分析得头头是道。

    “苏家老爷相中的肯定就是这点。”

    “我听说苏家二小姐是个才貌兼具的女子。”琉璃握住花静初的手。“如此劲敌,花主不能不防。”

    “怎么防?”花静初挑了挑眉,琉璃可说中她的痛处了。

    “不防,不能防。”翠玉持反对意见。“花主得进攻才行。”

    “对对对!攻得刑爷措手不及、服服贴贴地,迷醉在花主裙下。”珍珠抚手叫好。

    “花主,这可是咱们最拿手的本事,您可别砸了胭脂楼的招牌。”金凤冷冷射来一箭。

    “无论如何,花主快去探探刑爷的意思。”刘嬷嬷催促着。“快过年了,赶在过年前办婚事实在是太赶了些,不过还是将刑爷的生辰八字先拿来,我好去合个黄道吉日,大伙儿也好尽早准备准备。”

    “刘嬷嬷,”花静初软声道:“瞧您说得跟真的似的,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那花主还愣在这儿作啥?”

    “是啊。”金凤帮腔着:“自刑爷送花主回来后,已过了三天了。这三天大伙儿该看的、该说的、该关心的全都做了,花主可以不用再待在这儿了,不如去看好你的情郎,最好可以将他拐骗回来,以免夜长梦多。”

    “去去去!”刘嬷嬷与金风站在同一阵线。“晚了,你可别哭着回来。”

    “说什么呀。”花静初嘴边的笑带苦。

    “对了,喜饼就由吴记饼行包办如何?”刘嬷嬷天外飞来一句。“他家的饼样样都好吃,尤其是那芝麻双馅凤凰饼更是一绝,光想就让人流口水了。”

    这话题会不会扯太远了?

    “对了,问件失礼之事。”刘嬷嬷将嗓音压得好低,低到只让花静初听见。

    “刑爷可有钱?”

    爷可有钱?

    这种事,她怎么会知晓?

    况且她根本不在意爷有没有钱,她只在意爷要不要她呀!“若没什么钱,聘金就拿少一点,别为难人家。”刘嬷嬷语重心长。“好了,快出门,再磨下去天都暗了。”

    “李管事,备车。”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就这样,花静初被推出了门……

    “说真的,不是青山我自己夸口,像我这样忠心耿耿又聪明伶俐的人,难找了。”青山得意洋洋地开口。好不容易等到花主到来才让他有机会炫耀。

    “那日若不是我见花主迟迟未归,便自告奋勇地到灶房将最后一帖治尸毒的药煎给爷喝,爷的尸毒恐怕至今还好不了呢。”每回谈及这事,他便骄傲得不得了。

    为山九仞,就怕功亏一篑。他这临门一脚来得恰好,足够让他说上一辈子了。

    “总算还有一点点用处,爷没白养你。”花静初听着听着,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咦?”青山愣了愣,他想听的不是这个呀。

    不是该夸一句“青山真机伶”或是“不愧是青山”,再或者是“有青山在真好”,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赞美之词吗?

    “花主真是吝于夸奖,在您手下做事可辛苦了。”

    “才做那样一点点小事便想邀功?依你这德行,若在我胭脂楼里做事,我早将你轰出门了。”花静初故意叹口气。“爷真是太宽宏大量了。”

    他这德性?他什么德性呀?!“是啊。”青山将话说得酸溜溜的:“依我这德性,还得带‘某人’赶往苏府去呢。您瞧,我这德性,行吗?”

    “……”花静初一时辞穷。

    “唉呀,糟糕,这往苏府的路是从这儿?还是从那儿呢?”

    “……”花静初一时气结。

    “啧啧啧,再这样和睦下去,别说赶上爷了,恐怕连苏府都到不了呢。”

    又沉静了一会儿,花静初探出窗外的手往前一指。“前头有间客栈,真不晓得路,下去问人去,我可不想迷路了。”

    青山猛然板起脸孔不说话了。

    “呦,别一个劲儿乱走呀,问个路不会失面子的,可别死撑啊。”

    “……濑、濑得理你。”原本是要让花静初着急一下的,却被反将一军。

    见他这孩子气的模样,花静初心下一笑。

    “你说,爷上苏府作啥?”这事已经困扰花静初好一会儿了。

    自从被胭脂楼的姐妹赶出门后,她便马不停蹄地驾车赶往刑宅,不料却扑了个空。

    扑空,也属正常,毕竟刑观影没说会乖乖在家等她。但上苏府去?那可就不正常了。

    “我哪知晓。”青山耸了下肩。

    “你不会问?”

    “我?”青山伸指比着自己。“我只是爷的跟班,天底下哪有跟班问主子上哪作啥’“你不会替我问问吗?”真是急死人了。

    “替花主问?”青山又困惑了。“花主又没交代我要问这事。”

    吼!花静初气得两眼昏花。

    “再说,花主为什么担心爷上苏府去?”青山紧张了下。

    “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还是……”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苏府‘不干净’?”

    “不是。”花静初揉揉发疼的额角。“你好好驾车赶路,我说个故事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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