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了用纸作的包装,并将它交到炼次哥手上。
“是礼物吗?”
“不,听说那东西也是你忘记的。”
炼次哥打开了纸包装。车站月台边上突如其来的阵风,将纸包装从炼次哥手上吹起。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指抓住了包装内的物品,接着纯白色的布料随着风飘摇。
是t恤。白底的,只有袖口和领口是黑色的。肩膀和侧腹部的部分有着细致的渐层刺绣,上面描绘的是平阪帮的代徽。它已经不只是碎裂的烟火了。而是即将遨翔在天际的凤蝶。
原来如此,是这种东西呀。大概是爱丽丝拜讬善喜哥的吧?
“我连这东西都忘记了。”
炼次哥的笑容,这次只有在嘴迎而己。
“当时决定这代徽的时候,喜善说要帮我弄成刺绣。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很穷,t恤就只有那么一件。”
湿润的声音,沿着炼次哥的手指渗进t恤
“所以说每次只要去公寓玩的时候,就会请她一点一点缝上去。而在中途喜善就……”
欲言又什.炼次哥的脸淹没在阴影下,我努力的露出笑容.并摇了摇头。
“到完成为止,花了五年这么久
炼次哥也以强颜欢笑回应我。
“没有错。搞不好她还暗恋着我——”
话说到一半又吞了进去,炼次哥用t恤捂住鼻子。
“……什么嘛。原来不是喜善把剩下的部分绣好的?”
我摇头纳闷。
“都是消毒药水味。若是见到了那个笨蛋,记得叫他在病房里安分点。”
“啊……”
喉咙被泪水烧灼。
我觉得只有炼次哥戴着太阳眼镜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明明就哭到不行,然而当他背对着刚抵达的新干线,并且一步一步远离我的时候,就像是——看起来根本就像在微笑嘛。
留下一阵扰人的风,即使在列车开走之后,我还是紧抓着铁轨旁粗条栅栏,等待着泪水流干。阳光从大楼的壁面反射,就在我湿润的睫毛上,散布着七彩的光粒子。映入眼帘的景象感觉全部都要烧入晴空上一样,时间就是在这样一个八月份阳光耀眼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