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准了今天俞之敏会发飙,宋允泽一早便全副武装,摩拳擦掌,准备唇枪舌剑一番。他宋允泽天不怕、地不怕,女人更是不怕。
每天一到公司,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上司报到,但是今天,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俞之敏决定先将礼物备妥,再开始今天的例行工作。
「叩!叩!」
「进来。」
得意的笑容,在正眼看见俞之敏的那一刻,马上从宋允泽的脸上消失。天啊!甜美的笑靥,淡淡的彩妆,今天的俞之敏实在该死得漂亮。
「财务长,您早。」换上一副娇柔的嗓音,今天她绝对要让宋允泽见识到女人的厉害:「我帮您泡了一杯茶,买了一份早点,财务长您就趁热吃吧!」
盯着俞之敏放在办公桌上的早点和茶,宋允泽忽然呆住了,前天才吹嘘的话,今天马上成真,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不应该是这样子啊?他算准了夏原杰会向俞之敏告状,更算准了俞之敏会气冲冲地找他理论,可是全都不一样了,怎么可能呢?
「财务长,您在想什么?赶紧把早餐吃一吃,我好跟您报告今天的事情。」
「喔」她都在一旁盯着他,他怎么好意思拒绝吃呢?拿起桌上的早餐,宋允泽漫无意识地吃着,这个蛋饼,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吃,算了,再难吃,也得吃。一面吃一面仔细想想他哪里搞错了。「哎呀!这什么东西,辣死我了」迅速丢开了手中的早餐,拿起一旁的热茶就灌了下去「哎呀!」口中的茶又全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茶?味道好奇怪喔!」等不及俞之敏的回答,宋允泽马上街到冰箱,拿出一瓶汽水猛灌。
瞪着依然维持甜蜜笑容的俞之敏,宋允泽生气地问道:「那些是什么鬼东西?」
「早餐和热茶啊!」一脸不懂地倾身向前拿起桌上的早餐和热茶,俞之敏故意皱皱眉,然后忽然大叫一声:「啊!我弄错了,这份加了『一团』芥末和辣椒酱的早点是我要吃的。嗯财务长,真的很抱歉,您的放在我的桌上,我去拿来给您好了。」
「不用了。」他心有余悸,哪来的胆子吃,外面那一份又不知道加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早餐就算了,茶那杯茶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摆出很无辜的模样,俞之敏继续道:「财务长,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拿错杯子了。我喜欢在面里额外加上些盐巴、香油、辣油、白醋所以为了方便起见,我通常先把它们和在杯子里」指着手中的杯于,俞之敏又道:「我忘了我把那些玩意儿放在这个杯子里,我以为是空的,才用它帮您泡了一泡上等的乌龙茶」
可恶!这妞儿根本是故意的,瞧她把它形容得那么恶心,他忽然觉得他的肚子怪怪的,真是该死!
「财务长,都怪我疏忽,我重新帮您沏-杯好了。」
「不用了,我喝饮料就行了。」
「喔」
「-先出去了。」
「喔」这次教训,他要再怎么不乖,以后别想她会让他好过。不玩了,行!不过该说的,她是不会忘了说的。「财务长,下午要不要再来杯热茶和点心呢?」
「不用了!」赶紧打断她的话,要再听下去,他会活活气死。「-先出去--」
「好。」说着,俞之敏便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又回头叫了一声:「财务长」
怎么又有问题了?
「什么事?」
「你的早餐钱还没给我。」
「早餐钱?」这个妞儿真的会教人跌破眼镜,竟然向她要早餐钱,那么难吃的早餐也要钱?败给她了,给就给,先把她给撵出去再说。「多少钱?」
「五十元。」
「五十元!一个蛋饼要五十元?唬人啊!」
「没有啊!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算给你听」这个早餐是昨天吵着她那最不会厨艺的舅妈--李连茵亲自调理,当然不便宜-说真的,这种又贵又难吃的蛋饼,真是少有。
「不用了,五十元就五十元。」拿起身上的皮夹,迅速找到一张五十元的钞票递给俞之敏,如果再听她算下去,他肯定会疯掉。
当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宋允泽这才松下紧张的心情,瞧瞧他桌上的那团混乱,实在很恶心,认命了,谁教他没认清俞之敏是个小魔女。
一个礼拜总算熬过了,她又可以天天和季孝寒见面,实在是太好了。虽然每天都有热线,但是她相信季孝寒还是喜欢看到她本人,毕竟她可以煮饭给他吃,又可以跟他kiss,她再她的身边比再电话的那一端,功用绝对是比较多。
既然跟季孝寒约好了在他的公寓里碰面,想想还是自己准备晚餐;虽然他说她通过审核,不必再练习当他的老婆,可是每天都吃外面的话,薪水恐怕不够花,还是省一点用比较好。
为了庆祝他们可以约会,任予观决定下午请假,到超级市场好好采购一番,然后再回季孝寒的公寓布置一下,准备一餐丰盛的晚宴;说不定有了这些精心的杰作,季孝寒就不好意思拒绝她的苦苦哀求,而答应立刻跟她求婚。
当任予观大包小包地把东西搬进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先把食物整理、清洗一下,然后再来布置屋子,嗯!就这么决定。
一面哼着荒腔走调的小曲儿,一面努力洗着蔬菜水果,任予观期盼夜晚能够赶快来临。
「喂!-是谁啊?」瞪着流理台前穿著围裙的任予观,季芷君实在不相信她老哥的公寓里竟然会出现女人--一个她全然不认识的女人。
刚刚开门进公寓的时候,忽然听见厨房传来一阵噪音--能够把这么美的歌唱得这般五音不全,应该算得上是噪音吧!寻着声音进来,就看到眼前这个女佣。难道她是老哥请来的菲籍女佣,可是看起来又不太像,究竟是谁呢?
「我?」比比自己,任予观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季芷君,这小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这里就只有-和我,我不指-,难道指我吗?」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偷溜进来的,才故意装傻,嗯,她老哥的仰慕者一大堆,溜到公寓来献殷-的女人一定会有,这女人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位。她啊!最讨厌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咦!-说的也对啊!我叫任予观,是孝寒未来的老婆。」
任予观话才说完,季芷君马上笑了出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任予观实在是一头雾水,简单的自我介绍,这小姐都可以笑到蹲在地上,也未免太夸张了吧!竟然爱笑到这种程度。
「当然好笑,-说-是我孝寒未来的老婆,我还是他的未婚妻呢!」说谎也不懂得拟草稿,这女人有够笨,她老哥有没有女朋友,就季芷君会不知道吗?才怪。
「怎么可能?孝寒就要跟我求婚,他怎么可能另外有了未婚妻?不、不,-一定在开玩笑!」
「我季我从来不开玩笑的。」
季芷君都这么说了,怎么这女人还不从实招来,难道她是说真的?不可能的,她老哥近两个月前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看见,怎么可能现在就要跟这女人结婚,何况她母亲还正想帮她哥找女朋友耶!
「-一定是在开玩笑!」她非得再确定一逼不可,如果因为这小姐的一句玩笑话,她就得和季孝寒走上劳燕分飞的情况,她会很伤心的。
这女人的脸皮还真是厚,一问再问,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可以带-去找季孝寒当面对质,那-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这小姐既然敢带任予观去跟季孝寒对质,那表示「她」确实是季孝寒的未婚妻喔!如果季孝寒当着任予观的面承认,任予观一定会非常痛苦,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我不想去。」
「不行!-非得跟我去。」现在才想要打退堂鼓,门儿都没有,她季芷君向来心肠不好,不给点教训,她心情会很差的。
为了宋允泽口中的急件,俞之敏特地亲自跑到十二楼来送文件,这种工作在「季氏」,向来有专门的人在负责传送,但偶尔紧急的文件,俞之敏总不好意思叫负责的人员再跑一赵,何况她在十一楼办公,就这么一层楼,其实是挺快的。
才刚从楼梯转了上来,俞之敏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一个女孩拉着往董事长助理的办公室冲,奇怪!任予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快速地走到林秘书的办公桌前,俞之敏相信董事长助理的秘书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林秘书,财务长要我将这份急件交给董事长助理。」伸手将文件交了出去,再来就是她关心的问题。「林秘书,刚刚进了董事长助理办公室的两个人是谁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其中的一位是季先生的妹妹,所以我连问都没问,就让她们进去了。」
「喔另一位-从来没看过吗?」还好在这种大公司,底下的人都喜欢偷偷讨论上头的人,否则像她这么好奇地追问,林秘书不怀疑才怪。
「看过,很久以前见过,只知道她姓任,至于她和季先生的关系,我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啦?-认识是不是?」
「不是只是很好奇。」
「哎!我也跟-一样,好奇得要命-放心,日后一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告诉-!」
「好啊!谢谢!那我回办公室去了。」等她有消息?天啊!要等到什么时候,今天晚上非得查个水落石出。
拉着任予观冲进办公室之后,季芷君马上跑到季孝寒的旁边,攀着他,温柔地问道:「孝寒,你告诉这位小姐,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手指头轻轻在她老哥的手臂上捏了一下,她季芷君是很重视面子的人,要是被她老哥拆穿她也同样在说谎,那才糗耶!
看见她们两个有如一阵旋风似的出现在办公室,季孝寒忽然楞住了,她们怎么会碰在一起呢?这会儿,季芷君怎么讲出这么奇怪的话?喔!一瞧见任予观沮丧、难过的模样,他不由得开始紧张了起来。
迅速推开攀在他身上的季芷君,季孝寒赶紧来到了任予观的身旁。
「予观,-怎么了?」心疼地抚着任予观的长发,季孝寒紧张地问道。
「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看到季孝寒那么关心自己,她知道,就算他真的有未婚妻,她也不会跟他生气的。
「她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会这样呢?「芷君,-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哇塞!她老哥竟然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盯着那女人瞧,而且还一副很宝贝她的样子,难不成
「她说她是你未来的妻子,我只好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胡闹!真是胡闹!芷君,-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呢?如果把予观给气跑了,-去哪里找老婆还我?」
从来没见过老哥这么凶过,吓死她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他又没告诉她,他已经帮老爸、老妈找到了一个媳妇儿。
「孝寒,你别生气了,也许她不是故意的。」只要季孝寒还是她的,管季芷君说了什么谎言,反正都已明白了,她倒也不太在意。
「就是嘛!哥,都要怪你,已经有了结婚对象也不说一声,谁会晓得我有嫂子了?我还差一点以为是你请来的菲籍女佣」哎呀!说太快了,惨了!惨了!她老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副想掐死她的样子。「哥,你别瞪我,我只说差一点,又不是真的,你也别那么生气。」
既然是季孝寒的妹妹,那也就是她未来的小姑,她可不希望他们为了她怒目相视;菲籍女佣就菲籍女佣,反正都是人,无所谓。
「孝寒,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别生气啦!」
「-啊」捏了捏任予观的鼻子,季孝寒心疼地又道:「没看过像-这么好说话的人,她都还没跟-道歉,-就先放过她了。」
嗯,这个嫂子人还真好,比起她家的季芷-更有人性多了;但是,她老哥就太没意思了,有了老婆就不顾妹妹,实在很现实。
「哥,你很不公平耶!要不是答应老妈来看你,我也不会跑去你的公寓等你,想想看当我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在你的厨房洗碗、洗菜,我自然把她当成女佣,现在不是很流行找个菲籍女佣吗?我只是联想力太丰富了,又不是故意的,何况我后来又否决了菲籍女佣的说法,把她当作是那种死缠烂打,溜进你公寓去献殷-的女人」奇怪,他们怎么呆呆地瞪着她,她又说错了什么吗?
碰到这种不懂得节制的妹妹,真的很令人头痛!不仅愈说愈多,而且整件事情的来笼去脉,她也可以把它说得清清楚楚;也好,这样他就不用再问一遍。
「喂!你们不用再瞪着我看,我全说完了。」
「芷君,-已经下小了,不要还像个三岁小孩子似的,嘴巴张开就舍不得停。」
又说教了,听得耳朵快长茧了,烦!
「予观,我不是要-别再下厨了吗?」
「是啊!可是」
「别可是,-要累坏了,我会舍不得的。」
哎哟!鸡皮疙瘩掉了满地都是,她老哥什么时候开始说这磨恶心的话呢?
「孝寒,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今晚还是由我下厨好不好?」
「好」
「那我先回去准备。」转身便往门口走出,走到一半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了下来,回过头,任予观笑道:「未来的小姑,再见了。」这才又往外走去。
「哥,她真的是我未来的嫂子吗?」
「当然,而且她还是我的宝具蛋呢!」
瞧她老哥笑得这么开心,应该假不了,不过,她还是很难相信她老哥会选上这么纯真的人!管它的,回家好好报告今天的收获才是当务之急,她老妈一定乐上天了!
躺在季孝寒的怀里,任予观望着天空的星辰,有一个没一个地数着。
「孝寒」在这么阴冷的天气,竟然还看得见星星,这一定意谓着今天是个好日子--求婚的好日子。要不然怎么能瞧见这么多的星星,它们一定是特别跑出来增加求婚的气氛。
「嗯」抚着任予观那被风吹得冷飕飕的双颊,季孝寒不由得把她拥得更紧。刚刚一享用完任予观精心调理的晚餐,她便吵着要搬张沙发椅到阳台上看星星,说什么这样子吹冷风很刺激、有意思,反正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就率先开始搬沙发了。唉!他担心她着凉,她却说他不懂得欣赏满天的繁星。
「你不是说这礼拜要跟我求婚吗?今天好不好?」上礼拜她又开始过那种--打招呼要花上三十分钟的生活,吓死她了,如果以后季孝寒有事不能陪她的话,她又得经历那些事情,还是赶紧结婚比较好。
这宝贝蛋一天到晚就只关心这件事情,如果他再不答应,她恐怕会用强迫的。不过,他可不能答应得太干脆,她这个为结婚而结婚的想法,实在很对不起他的深情。
「予观,-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下好?」
「什么问题?」
「-为什么要嫁给我?」
「因为你适合当我丈夫啊!你忘了吗?你还高达九十分耶!」说到这个还真是得意,她任予观从来没人追,也撞不到一位老公人选,没想到才这么一次,就撞着了一位几近完美的丈夫,这世界还是挺公平的。
「予观,因为我适合当-丈夫,所以-要嫁给我,但是,我又为什么要娶-呢?」就算问出来的答案会气死他,今天他还是要点醒她。
「因为我适合当你老婆啊!孝寒,你说只问一个问题,现在却又多了一个,你究竟要不要今天求婚嘛!」
「好,不过-得再多回答几个问题。」简直像是在谈公事一样,讨价还价。
「只要你答应,多几个问题也无所谓。」
看着怀里的人儿,他真的是又爱又气,唉!爱上这种宝贝蛋,他耗掉的精神会比脑力来得多。
「予观,如果我是因为-适合当我老婆才娶-,那适合当我老婆的人这么多,我是不是得每个都娶回家?」
「不行啦!那会犯重婚罪的,一个人只能娶一个妻子而已!」
翻了翻白眼,季孝寒无奈地继续道:「就算只能娶-一个,我也不一定非娶-不可,毕竟我有很多人选啊!」
「可是你只能娶我啊!」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只能嫁给你嘛!」
天啊!这根本在绕圈子,怎么转她还是不懂,干脆直截了当地说。
「小傻瓜!我只能娶-,是因为我爱。」捧着任予观的脸儿,季孝寒深情地道:「予观,我爱。」
哇!他那闪闪动人的双眸,会放电耶!电得她全身酥麻。我爱好美喔!听得她飘飘然,她怎么从来没想到这个玩意儿呢?喜欢,她喜欢。
「孝寒,我喜欢听,你再说一逼好下好?」
喔!这宝贝蛋就是有让他啼笑皆非的本事。喜欢听!他也喜欢讲啊!问题是他更喜欢她相同地响应。也许他该改变一下自己温和的风格,来一点强势的作风,效果可能会更好。
迅速吻上那张微启的朱唇,辗转地吸吮,断断续续地呢喃着--我爱。探索着她嘴里的甜蜜,抚着她动人的双峰,这一刻,他要把他对她的爱恋,深刻地烙印在她的身上。
冷冷的晚风吹不散两人的热情,却吹醒季孝寒的理智。依依不舍地结束那缱绻的热吻,季孝寒紧紧圈住怀里的人儿。轻咬着她的耳垂,季孝寒爱恋地道着:「予观,我好爱-,-爱我吗?」
被吻得都昏天暗地了,她哪听得进他的问题?
「说说-爱我」继续轻啃着她的耳垂,今晚他非得听到那三个字下可。「说啊!」
「说什么?」他这样子在她的耳边咬着、舔着,她哪有办法专心听到他问的话?
「说爱我」
「我爱你我爱你」她当然是爱他的吧!要不然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看到他、喜欢他的吻。她当然是爱他的!这还用说吗?不过,这么美的字眼,多说个两遍也无妨。
心满意足地听着她顺从的表白,季孝寒这才伸手到口袋里拿出他已准备好的戒指。
看着季孝寒打开手中的小绒盒,任予观忽然傻眼了。想不到他早有准备,她她太感动了。
「予观,嫁给我。」把戒指轻轻地推进任予观的手指头,今天把任予观给订下来,他就不用担心这阵子总是萦绕在脑海之中的不祥之感。
「嗯孝寒,我要当十二月新娘,好不好?」
「不行。」
「为什么?」
「太快了。」季牧秦唯一的儿子要结婚,可是商业界的大事。婚礼一定又盛大又隆重,岂能用下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筹备得好,少说也要两、三个月;何况他连未来的岳父、岳母都还没见。
「我就喜欢快一点。」
「不行!-别再跟我争。要打点的事情太多了,非得花上一些时间,就明年三月!」
还要等到明年三月!可怜,她真的好可怜。再下来的日子,她一定紧紧黏着季孝寒,那她就可以晚一点回家,然后她就碰不到那群堂哥好,就这么决定!
「哎哟!小姐,-总算知道回来了。」
才刚关上大门,转过身来,就听见俞之敏的叫声,任予观下由得吓了一跳。
「之敏姊,-想吓死我啊!」瞪着坐在台阶上的俞之敏,任予观轻斥道。
「我吓-?-才吓我耶!我从-的房里等到院子,足足等了三个小时;一想到-一个女孩子家,凌晨一点孤伶伶地骑着机车在街上跑,那才真的会吓死人」不对啊!怎么没看到任予观的机车,她通常把它牵进院子来停的。「小观观,-的机车呢?」
「没骑回来。」本来从今天起,季孝寒要负责接她上下班,但基于上班时间偶尔会用得到机车,他还是无可奈何地通融答应,以后上下班的交通问题,依然由她自行负责。但是今晚的情话绵绵,让他们忙得忘记时间,最后才不得下由季孝寒护送她回家。
「是-那位『丈夫人选』送-回来的?」
「对。」走到俞之敏的身旁坐了下来,任予观笑着道:「不过,他已经升格成了我的未婚夫,-看」比比手中的戒指,任予观一脸陶醉地又道:「今晚他跟我求婚了。」
碰了一下戒指,俞之敏好奇地道:「真的,还是假的?」
「都戴在手上了,还会假得了吗?」
「拜托!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这颗『钻戒』是真的还是假的?」
「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就是戒指,一样的意思嘛!」
「小观观,-真的是饥不择食耶!」
「这跟饥不择食哪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这个人,有丈夫可以嫁就好,哪管他是高还是矮,胖还是瘦;只要有戒指就好了,哪管它是路边摊的便宜货,还是珠宝店的高级品-这不是饥不择食,是什么?」
有时候,她真的认为俞之敏比她妈咪还唠叨,小到她的回家时间,大到她的婚姻大事,全部都有意见,真伤脑筋!
「随-怎么说,我要上楼洗澡、睡觉了。」
拉住正要起身的任予观,俞之敏急着道:「我重点还没说呢!-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虽然她们家的院子不大,但是时间这么晚,天气这么阴沉,难免让人有股阴森森的感觉,她都在这里耗上快三十分钟了,岂能不探出今天的「重点新闻」!
「哎哟!那-就说快一点嘛!」
「好,小观观,-的他是不是叫季孝寒呢?」苦思了一个晚上,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奇怪,她记得自己没提过季孝寒的名字,怎么俞之敏会知道呢?
「-不用回答,我一看-的表情就知我说的没错。哇!小观观,-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么多年来,既没人追,也撞不到一位丈夫人选,想不到就这么一次,竟然钓到『金龟婿』!看来-手上这颗钻戒是真的喔!」
「之敏姊,-在念什么?我怎么都听不听?」
「听不懂?不会吧!我讲得这么白话,难不成-反对用『金龟婿』来形容季孝寒吗?拜托!堂堂『季氏』未来的接班人,不是金龟婿的话,难道是『捡剩的』吗?」
劈哩啪啦扯了一大堆,这下任予观再听不懂也不行了。
「孝寒是『季氏集团』的接班人,不可能吧?如果是的话,他又何必这么可怜,担任那种一个月只能领四万元的工作,他可以挑薪水高一点的职位啊!」
「小观观,-少呆了,他的薪水要是只有四万元,那我的薪水恐怕不到一万元,他的身价少说也是年薪百万以上。季孝寒现在是『季氏』最有价值的单身汉,而且还是每位女职员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过谣传他是我们董事长的独生子,所以没有女人敢打他的主意。」顿了一下,俞之敏若有所思地又道:「说是谣传,其实根本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进得了『季氏』,还不是全靠他。」
仔细回想他们相处的时刻,她好象从来没问过季孝寒的身家背景,可是她更没想过他的背景这么吓人!
「小观观,怎么啦?」看着精神有些恍惚的任予观,俞之敏不禁紧张地问道。
「他骗我!他说他一个月的薪水只有四万元而已。」那惊人的背景已被她暂摆一旁,此时她疑惑的是季孝寒曾经说过的话。
「哎哟!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薪水是愈多愈好。」
「-不懂啦!」
「我不懂?-才不懂耶!学生时期,一天到晚抱怨没人追,离开了校园,又订了『丈夫人选』的条件,总是梦想着能快点『撞』到一个老公;好不容易白日梦成真了,都快生米煮成熟饭了,现在才在为了薪水的问题生闷气。小观观,如果当初他撞上-的时候没有骗-,他今天会有机会跟-求婚吗?」
「可是」
「-还可是什么?这个世界上唯一眼-有缘分的男人,-还想把他推开,-『秀逗』了啊?」
「-以前不是说,他有可能是豺狼吗?」
「以前我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现在我知道了啊!」
「就为了他是『季氏集团』的接班人?」
「NO,因为他是原杰的好朋友。」
「谁是原杰?」
她如果再继续和任予观一来一往地辩下去,明天早上她大概会变成「冰雕」。说起来还真好笑,竟然换她在说服任予观,想当初她还坚决反对呢!
「院子里好冷喔!我们先回-的房间,到了楼上再慢慢谈。」拉起任予观,便迅速地往屋内走去。
倚着窗口,望着天空渐渐泛白的曙光,听着街上稀稀疏疏的车声,任予观的心情反而因为黎明的来临更显得烦乱。她一夜都没合上眼,整个思绪都绕着季孝寒打转,她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她?愈想心里就愈不平衡,想想她什么都没隐瞒,他却在一开始就说了谎话。
整晚的长篇大论,俞之敏的结论就是--只要彼此相爱,其它的一切都是次要的。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何有情人不一定终成眷属呢?所以她自己的结论是--俞之敏的结论有待商榷。
其实,她也不会真的为了这点问题,就此放弃季孝寒,毕竟俞之敏说对了一件事--季孝寒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跟她有缘分的男人;但是她要不稍稍反击的话,她这个没原则的人,就会变得超级没原则。
她要先回床上小憩片刻,要不然等一下去上班的时候打瞌睡,实在不太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