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吃醋也要有个限度吧?为何皇兄会变成这个样子,心中那个英勇精干的皇兄,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相信,从小到到,
都会把皇兄当成自己的榜样,他觉得自己是在崇拜皇兄的影子下成长起来的,能与皇兄齐名在四大才子之名,一直是他的骄傲。
沉恩烦乱的他,跟本没有发现慢慢减速下来的马匹,而他也忘记了在挥动马鞭,也许是终于将满腔的怒气发泄完了,可以平静
下来,只是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慢慢靠近的身影。
“嗖。”耳边一阵风划过,一只箭从他耳边划过。
天浩然紧拉住缰绳,冷然的回头看去,发现黑夜中不远处树下几条身影都在靠近,紧抿着嘴,来不及思索是谁与他有些深愁大
恨,一拉缰绳向前跑去。必竟人多示众,此时他还处在下明处,虽然月光并不是很亮,但足以清晰的告诉那些人他所处的位置。
树下的黑影见没有击中目标,反而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也从树阴下走了出来,用力一夹双腿,明目的追击。利落的拿出身后的
箭,在颠簸的马背上安稳的一拉,箭离开弓后,霎时飞向前方的黑影。
天浩然闷声一哼,忍着肩膀上传来的阵痛,可见后面刺杀他的人并不是简单角色,如在这样的夜色之中,在马背上快速的出箭
,在江湖上也是少有,不过正是这一点,也许一个人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清晰起来。印像中好像听上官司说过这样一个人,而且这
个人还是朝中之人,焦急的情况下,思绪也越加的烦乱起来,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想只怕这也是此生当中,第一次遇到刺杀这样的事,他从来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每天游山玩水的他,何时有机会去得罪如此
歹毒之心的人?如果说有,那么容侧妃就算是一个,想想量左丞相胆子再大,也不会做出这种因小失大的事情,刺杀成功了到可以
,如果失败了,只怕过后也会查出来,所以这样的事奸诈的左丞相跟本就不可能做。
那只老狐狸即使有再大的胆子,也只会光叫不咬人的!
可朝臣之中,又有谁会有如此高的武艺和箭法呢?秋将军之子秋仁,对记忆中上官说的人就是他。他又和自己有什么仇呢?而
且胆大到刺杀王爷?他不记得在朝厅之上得罪过他,毕竟他从来不去涉及朝厅之事,至于有点关联的秋侧妃,他更是不曾得罪过。
又是一只冷箭,带着冷风从身边滑过,天浩然收回思绪,既然现在想到是谁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如何脱险?
夏日里少有的冷风,迎面吹来,让骑在马上的天浩然打了个冷战,犀利的双眸凝视着前方,原来已到了一处崖边,迎面的冷气
正是从崖底冲上来的,可见此必然很深。
此处正是天鹰天朝朝都外二百里远的九宵崖。传说在月圆之夜,只要站在崖边,就可以看到半崖间的去雾里有一双神仙眷恋赏
花观月的景像,如果相恋的两个人能有源看这一幕,必定会相守一生。
怎奈传言归传言,每每月圆之夜,这都外都会野狼成群的出来觅食,危险的让人从来不敢接近这里,更何况此处的九宵崖深不
见底,是真正的见不到底。因为常天半山之间都会围绕着云雾,让人跟本不清楚下去到底有多深,更看不清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
天浩然在逃生之迹,来到了此处,马在崖边摇摆不定的跺着蹄子,不敢在向前,不多时后面紧追过来的人,在离他不远处的地
方停了下来。双方透过朦胧在月光对视着。虽然看不清容貌,天浩然仍从那精光闪烁的双眸里,感到了阵阵杀气。
“哼,堂堂天鹰王朝的秋将军,竟然做出这等事来,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冷哼一声,在黑暗里扬起别人看不清的邪恶嘴角
。
“原来四王爷早发现是末将了,那只怕更不能留下活口了。”低沉的声音,没有温度的回答。
天浩然松开牵着缰绳的手,从胸前搭到另一旁肩,一用力轻松的将刺有肉里的箭拔了出来。顺手仍在地上,一阵湿意从肩上传
了出来,血液的味道拌着崖底吹上来的冷风,弥散在空气了,让黑夜更加显得妖媚,远处传来狼的哀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就凭你们几个也杀得了本王?”
“只怕王爷此时也感到全身用不上力气了吧?早在之前末将就在箭头上涂了些药上去,虽不是毒药,却会让人在中箭之后五个
时辰之内浑身无力,刚刚在追赶中,王爷剧烈的活动,只怕加快了药的作用,这时药力也发挥了出来吧?”阴险的一阵大笑,不用
看也想像得出此时的脸嘴是什么样子。
“既然如此,也要让本王死个明白吧?”
“好,看在我们无仇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也让你死的明白,你错就错在不该帮上官含,如果不是你总时时的出现帮她解围,
只怕她早就被休,也不至于现在还留在王府兴风作浪。”
“哼,原来如此,只是堂堂天鹰王朝的将军为妹妹争宠而做出这等下流的事情来,想来你这种阴险之人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作
为,也只配当个小小的将军罢了。就凭你这等小角色,也想拿下本王的命,你酸吗?”冷冷的哼了一声,威严的气势愣住了几个人
,双眸扫了眼前几个人一眼,“即使如此,本王也不会让自己死在你们的手里。”
不待几个人有反应,天浩然纵身一越,温柔的扬起嘴角,决角的跳向九宵崖。
出生在皇家的尊严告诉他,死有很多种,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嘲讽一笑,不想一生得到如此下声,又有几
人会伤心?想想含儿定也会为他流泪吧?
只是,如果出来前不与皇兄发脾气,那会更好,也许这是他唯一不能挂念的心事吧?
几个人骑马行至到崖边,伸着脖子向崖底探了探头,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扬手里的马鞭离开了崖边,另外几人也随同而去
。
先行离开的人,拉住缰绳,停了一来,“去那把只箭收回来。”
开口之人,正是刚刚一直与天浩然交谈的秋水的哥哥——秋仁。
“是。”其中一人策马又转向天浩然骑的那匹马而去。
那匹马虽没有了主人,却仍旧留在原地,似通着灵气,也知道主人落难而不舍得离去。
“把那匹马也带上中吧。”秋仁又开口。
一行人纵马离去不久,另一匹骑着白马的黑衣人沿路追了过来,只见他走到崖边,从马上跳了下来,蹲在了地上,手指沾了那
滴有血滴的泥土,又看了看众多马蹄远去的方向,蹙眉的又起身看向九宵崖,沉思一会,上马向马蹄走过的路线追去。
不多时,就听见前方奔跑的马蹄声,用力的挥动马鞭,黑夜中模糊的身影也渐渐展现在眼前,还有那匹熟悉不能再熟的白马,
与自己身上骑的闪电正是出自同一匹母马,只是骑着它出来的主人却不见了踪影。
将马鞭递到牵着缰绳着手,空下来的手,对冷黑影轻轻一扬,只见一排飞针破袖而出,准确的的落到牵着白马的黑衣人身上,
闷哼一声,黑衣人身子一硬从马上落到了地上,脚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想必已没有了生气。
前面的黑衣人发现后,拽住缰绳将马调过头来,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黑衣人,冷眼打量着。得到自由的白马,瞬间向后追来
的人奔去,与黑衣人身下的白马蹭了蹭,又安静的站在一旁。
“你是何人?”秋仁冷声的问,见白马与他那般熟悉,大体猜到可能是与四王爷相识的人,却也报着试试的心态寻问,希望并
不是猜测中的那样。
“不知死活。”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冷语的问,“四王爷人呢?”
秋仁冷哼一声,“看来还真是和天浩然是一秋的,只怕来晚了,活人是见不到了,要想收尸的就去九宵崖底去找吧。”
黑衣人并没有说话,单手一扬,秋仁四周的几个人皆与第一人相同重针落下马,便没了气息。
只剩下两个人对斥着,寂静的夜晚,除了不多时传来的几声狼叫,别无其它。
秋仁霎时从身后拔出箭,架在了弓上,瞄准了黑衣人,从简单利落的动作看得出,用箭之人对箭的熟悉与精辟。
“秋少将,只是这时才感到怕,是不是有些晚了。”冷却的叫出拔弓之人的名字,其实从他刚刚一拔箭的动作,他就认出了他
,虽然只是在教场上见过一次他练箭,不过这足够他记下他的特征。
呃——
“你——到底是谁?”错愕的看着叫出他名字的黑衣人。
“我是谁?”冷冷一笑,将遮在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清逸的面容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在遮遮掩掩,如寒冰般的黑眸闪着犀利的寒光,紧抿的薄唇看得出平时此人也是严肃之人。
秋仁眯趣了双眼,确认着眼前的人,害羞的月亮此时,终于从云端露了出来,上官司冷漠的脸清楚的摆在他面前。
“是你。”有些不敢致信,他冷吸了一口气。
在朝中以文臣自居的上官司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武功,让他太过于震惊。而且从他的出手可以看的出来,只怕没有几个人是他的
对手?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知道四王爷遇难的事?必竟现在与出事时还不到一个时辰。
“对,是我。”冰冷的声音,原平时完全两样。
从看着浩然在眼前消失那一刻,他就无法安静的坐下来,总认为会有什么事会发生,不放心所以骑着闪电一路打听,一边沿路
追了过来,因为天黑又是在朝都外,找天浩然担务了些时辰。发现沿路有狼群活动,而且还向着一个方向。
在野外要有血腥味,都会招来狼群的袭击,所以他一路跟了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看到地上的血痕,心一阵悸动,告诉自
己一定会没事的,又看着马蹄消失的方向追去,果然追了不久发现了几条黑影,而且最后的一个人还牵着他的另一个坐骑雷电。
想也没想就出手解决掉牵马之人,如果他要怪的话,只怪他不该在此时牵了他的马。
“原来这才是上官尚书的真面目吧?”有些牵强的话语,带着丝丝紧张。
上官司根本没有理会他说什么,脑子里此时想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浩然没了。多年来的情谊,不想却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分开,
这样他连对自己都无法交待,恨意的咬紧牙,“说,为了什么?”
“上官司,不要忘记了,我怎么也是朝臣命官,你不要轻举妄动。”威胁的话,听在上官司耳里,更加刺激了他。
狠狠的扬起手臂,一排细针从秋仁的耳边划过,惊得他从马上跌落下来。
“你——难道你——你敢私下谋害朝庭命官,可知这是大罪?”
“谋害朝庭命官?大罪?那谋杀王爷是什么罪呢?”冷笑一声,狠狠的瞪着地上的人,“快说,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见地上的人已吓的愣愣的盯着他,又接着开口道,“是因为含儿吧?是不是秋侧妃指使你来的?”
秋仁点点头,又似后悔似的摇摇头,双手支地试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