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叫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夜色里。
秋仁双腿被利器齐齐的从膝盖处被切了下来,带着热气的血,汩汩的往外流淌。痛苦的整个脸也皱在了一起。迷离的双眼冲满
了泪水。疼痛的声音慢慢变成了低声的呻吟,无力的爬在地上大口气的低喘。
“有些事情不是你随便就可以做的?听说秋将军一辈子老实的不敢得罪任何人,娶了四房妻妾,儿女却少的只有你与秋侧妃两
人。而你们秋家传宗接代就全指望你一个人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容易的死掉,要让你留着气,活生生的感受被狼群一口一
口吐掉的感觉。”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在秋仁头上响起。
上官司脸自然成一条弧线,温柔的双眸带着冷酷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讽刺的冷冷一笑,“明天秋老将军听到爱子被狼吃掉的消
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真的很期待。对了,还有秋侧妃,会不会为你流泪呢?也许只会冷冷一笑吧?要是我把今晚的事告诉三
王爷,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看着秋仁痛不欲生的样子,上官司仰天大笑,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狂笑之下掩盖的莫过于是悸然的心痛。如果看见他
远去那一刻,他就追出来,是不是那家伙还会完好的站在他面前?如果他今天不拿他打乐子,计划那样的计谋,是不是一切都会是
另一个样子?
以往的一切从心底涌了出来,从年少时他们四大才子四处游山玩水的日子,到后来只要一个小动作,一个小小的眼神,便彼此
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熟悉到不能在熟悉彼此。
而他竟然为那家伙流泪了,如果那家伙知道了,定会捧腹大笑。一切都像在梦中般,不真实的让他无力去思考,那家伙竟然忍
心就这么离开,他决不会原谅他,不会原谅他!
那家伙奸诈的调皮眨眼的动举还历历在目,痞子样的动作哪有王爷的样子,可是他却知道他内心里却是最软弱的。有三位皇兄
的疼爱,却从未得到过母爱的他,又有多少苦涩在心里?
上官司呆滞的看着四周慢慢靠过来的狼群,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泛着绿光,带着最原始的贪婪和欲望!地上呻吟的秋仁,忘记
了痛苦,愕然的看着狼群,一下秒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马上的上官司爬去。
“救救我,救救我。”苍白的脸色,战粟的绝望求救。
他冷笑,双眸冲上红色的妖媚,“救你?你是在乞求我吗?”
“是,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不想死?”上官司勾起阴冷的笑,低哑的呆呆呢喃。
浩然在临死前,是不是也在心里这样低喃过?落下崖底,依他倔强的脾气,怎么能让自己残死在他们手下?为何不坚一下,那
样他也许会赶得上,也许就不会。。。。。。
又一次恨意的盯着地上的秋仁,即使现在把他剁成碎肉也不能消除他心头的恨意啊!低沉的声音越发的寒冷,“你不会死,而
是会在狼群的嘴下,慢慢的死去,你可以坚持到头留在最后。也许待明日有人发现时,你还有一丝活着的生机。”
一双黑眸深不见底看着着已接近秋仁的狼群,柔柔扬起嘴角,双腿一夹策马离去。远远听见身后传来的凄惨的惨叫声,收起上
扬的嘴角,紧抿住薄唇,这些还不够,他要让他用全家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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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的皇上,嘴角沁着一丝冷笑,深邃的黑眸凝聚的看向远处,压抑的气氛弥散在四周。不想小小侧妃争宠,
竟然做到这种程度,什么样的思法让他们把王法放在一边置之不顾,王妃的位置固然很好,但也不至于会涉及到谋害王爷这等株九
族的事情。
母后在生产浩然时难产而死,所以深爱母后的父皇,把对失去母亲的伤痛与过错全加在了浩然身上。不但对他不管不问,只要
一心情不顺,不论他做的对与错,都一股脑的把怒气发泄在他身上。
而他们几个做兄长的却也是唯一能给他温暖的依靠,慢慢随着年纪的长大,每当父皇又把怒气发泄到他身上时,浩繁都会挺身
而出,即使阻止不了父皇的责打,却也会抱住那娇小的身子,同他一起承受。
可是这些全然没有影响他的性格,每次看到他时都是一脸温柔的笑意,谁能猜出他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呢?
父皇归西后,他接受了皇位,几个兄弟之间的情竟依旧像以往一样深,只有浩然选择了离开朝都,一个人远在边关的草原安了
王府,他知道他一直想逃离这里,忘记那些在心里的阴影。
上官司哪还有了臣子的礼节,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双眼扑朔迷离的盯着上面,如果不是看到喘气时起伏的胸口,会让人
以为他早断了气。
天浩明收回神色,低沉有力的声音,“秋家株九族!”带着决然与强硬。
保持不变的上官司冷漠的回复,“我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容易的死掉!”
“我知道你与浩然感情甚好,这件事不能怪你。”似一瞬息苍老了许多,有些无力的连‘朕’也没用,紧了紧拳头,“如果浩
然在天有灵,定不会希望我们为他伤心。这件事还是先放些日子,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更不要对浩繁说,如果他知道是因为他王府
里的侧妃争宠,浩然才被谋害,只怕他会承受不住。”
御书房被猛然推开,一修长的身影站在那,浑身也散发着寒意。
“不对我说?那打算要隐瞒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