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棠,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不怕南哥拆了你身上的零件?”凌延容摇头,一脸不赞同。
南哥是什么性子,会乱来的话,这些年也不会一直洁身自好了。
“你们等着瞧好了,我就不信南哥能忍。”秦晏棠双腿交叠,手里抛着打火机。
秦晏棠拍了拍女伴纪冉的大腿,“去,打个电话,把你那两个小姐妹叫过来,别让南哥久等了。”
楚霖跟凌延容相视一笑,他们可没胆子算计南哥,不过有人当出头鸟,他们也乐意看。
如果真能让南哥破功,何乐而不为。
纪冉满脸笑意,拿起手机,转身出了包厢。
祁相修抬头,轻笑端起茶杯,双腿交叠,抿了一口,声音轻佻随意,“晏棠,我跟你赌一把。”
秦晏棠手臂搁在沙发上,随意轻敲。
“哦,怎么个赌法?”
祁相修正色,敛了笑意,身子往前倾,“我赌南哥不会碰你找来的女人。”
牌桌上的几人来了兴致。
楚霖笑着开口:“我押相修赢。”
凌延容嘴角含笑,享受女伴唐肖宁按摩技术的同时,略略抬眉,手里甩出一张五万,“我也押相修。”
秦晏棠呵了声,扔出一张牌,“没关系,三对一,爷也不怕。”
他就不信邪了,没有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女人没有欲~望。
南哥自制力再强,到底还是个男人。
“赌资是什么?”秦晏棠问,笑得胸有成竹。
祁相修嗤了声,谁赢还不一定呢。
“赢了,我要你手上那家高级健身俱乐部,输的话,随你开口。”
那家健身俱乐部,祁相修觊觎已久。
“没问题。”秦晏棠也爽快,“不过,你要输了的话,罚你半年不能开荤。”
“哟,这个赌注够狠。”凌延容饶有兴致地看着祁相修,“相修,你该祈祷南哥今晚别破功,不然接下来半年有你受的。”
楚霖笑了笑,“只要南哥肯开荤,别说半年,就是一年,相修也义不容辞。你说对吧,相修?”
祁相修虽然不重欲,可是男人都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他又不是没女朋友,半年不得憋死他?
但话都说出口了,也只能陪笑。
几个人说话荤素不忌,祁相修的女伴闻言,一脸哀怨,却碍于有前车之鉴在先,不敢多嘴,苦着脸陪笑。
反观唐肖宁,淡定多了,乖巧地帮凌延容按摩。
眉宇间却掠过讽刺。
这就是男人普遍的劣根性,当钱权在握的时候,女人对他们就是玩物。
……
秦晏棠的女伴纪冉很快就回来。
她依偎到秦晏棠怀里,举着手机,甜甜笑着,“跟她们说好了,一会儿就过来。”
凌延容伸手,拉住女伴唐肖宁放在肩膀上按摩的手,轻轻一捏。
唐肖宁俯下身子,头发散了下来,扫到凌延容脖子上,酥酥痒痒,很奇妙的感觉。
凌延容拉着她坐到身侧,一手卷着她的发尾,放到鼻尖轻嗅。
眼神盯着纪冉,“美女,你可跟你那两个姐妹说清楚啊,玩一玩可以,千万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南哥不像我们这些人,他家门第高着呢。嫁入豪门不是梦,但南哥这个豪门,你做梦也未必能梦到。”
纪冉怔了怔,有些无措。
秦晏棠没安慰她,正色说:“这么说吧,就算是我妹妹钟意南哥,我们家也高攀不起。”
秦家是混官场的,连他妹妹都高攀不起,南哥到底是多大来头?
……
路上堵车,靳未南到沉香苑时,纪冉的两个闺蜜已经到了。
靳未南报了房间号,招待一路引他过去。
包厢门一开,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门口。
靳未南逆光而立,宽阔紧实的肩胛消弱了光线,他穿着衣领挺括的衬衫,袖子被挽起,推至手肘处,露出昂贵的棕色表带手表。
五官立体深邃,双眸湛黑深邃,像一团漩涡,仿佛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最惹眼的是他那一头短发,干净利落,清爽又有男性魅力。
跟包厢里几个男人相比,他阳刚十足,冷峻有血性。
女人们呼吸一窒,被他惊艳到了。
靳未南心情不太好,视线扫了一圈,见包厢里男男女女,眉头紧皱。
他以为今晚是男人的聚会,一群女人在场,像什么样?
楚霖一看他脸色不对,连忙出来,搂着他的肩膀,把人带了进去。
“南哥,你终于来了,就等你了。”楚霖忙着和稀泥。
凌延容将门关上。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南哥,来,这边坐。”秦晏棠挪了个地方。
许久没见,兄弟情分依然在。
不一会儿就热闹了起来。
这几个人都是发小,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那时候靳未南家里管得严,这几个人在大院里都是小霸王,经常欺负大院里的小孩,家长也管不了,唯独对靳未南言听计从。
那时候的靳未南,还没有现在那么沉默寡言,他很倨傲,瞧不起败在他手下的这些人,打起架来,从来没输过。
七岁时,他成了大院里的孩子王,这几人都是从那时候开始跟在他身后,玩枪、打架、逃课……
后来,上了初中,他们都很叛逆,开始酗酒、混战、斗殴、飙车,成了一群问题少年,时不时就进管教所。
他们追求刺激,讲义气。
那时候在管教所里,他们的父母闻讯,匆匆赶来,把他们接回来教育,只有靳未南,从来不会有人来接他,他家人反而向上头施压,能关多久就关多久,企图磨光他的脾气和傲骨。
他们都知道,靳未南跟他们不一样,他厌世,不怕死,他就像一枚不定时的诈弹,随时会把所有人都炸得粉身碎骨。
直到他十五岁那年,终于还是出事了。
楚霖被人欺负,负了一身伤回来,右腿差点被废。
靳未南第一次发怒,所有人都被他狰狞又疯狂的模样吓坏了,双目赤红,眼神像狼一般,盯着猎物,一旦逮住,直接撕碎。
欺负楚霖的人是混道上的,颇有名气,背后的靠山就连楚家也要忌惮。
靳家不可能为楚霖出头。
靳未南是个倔性子,当夜从医院出来,直接去找人算账。
那晚,那个人出车祸身亡,他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靳未南。
由于未成年,对方又是道上的,这件事没有公开审讯。
靳未南被收押,整整三天,除了他们几个人,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靳家老夫人的态度更加让人寒心,怕家族蒙羞,直接断绝了跟他的关系。
没有靳家做后台,死的人背后又有道上的大人物撑腰,可想而知那时候靳未南的处境有多艰辛。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人弄死在监狱里。
后来,靳未南熬了过来。
到底是靳家的血脉,靳家老太爷舍不得,背着老夫人,帮他脱罪。
从那之后,靳未南就消失了,两年不见踪影。
而他们几个人,也因为那件事,收敛了性子。
当初那个人的车子,是他们动的手脚,靳未南一直都知道,但他选择替他们顶罪。
从那之后,他们对靳未南,除了打心里崇拜,还有感激之情。
说到底,他们那时才十四五岁,根本不敢去认罪。
那个人死有余辜,可他们却踩到了法律的边缘。
靳未南回归时,浑身的倨傲黑暗消失了,人变得冷漠疏离,身上多了阳刚血性,整个人完完全全蜕变了,从一个厌世的少年,变成了成熟稳重的男人。
……
靳未南安静地坐在那里,神色缓和了很多,眼里闪烁着柔光。
他们聊天,他偶尔插句话。
纪冉的两个小闺蜜,频频抬眼偷看他。
纪冉打电话给她们,说是让她们过来,给她们介绍几个富人,以后对她们的戏路有帮助,如果能被其中一个看上,大红大紫都不在话下。
她们不傻,想红,没有人脉,没有人捧,几乎不可能。
凡事都要付出代价,包~养这种事情,在学校里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本来还有点不甘愿,但看到这几个卓尔不凡的年轻男人,她们心动了。
而纪冉却说,需要她们陪的那个人还没来。
被人偷看,靳未南眸色微沉。
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包厢里会有五个女人。
这些家伙,还没死心,歪脑筋都动到他头上来了。
还没发作,楚霖就察觉到了,他不想闹不愉快,南哥多久没跟他们一块玩了。
秦晏棠却没有感觉出来不对劲,朝那两个女孩使了个眼色。
两个女孩窃喜,起身,还没坐下,靳未南冷冽地站了起来。
“抱歉,去下洗手间。”
靳未南决然转身,看都没看两个女孩一眼。
没当场发作,已经是给足了他们面子。
“南哥!”楚霖暗叫不妙,跟着站了起来。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有些委屈,她们年轻又漂亮,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冷落过,顿时觉得很难堪。
祁相修啧啧地笑着,轻抿了一口红酒,“早说了吧,你偏不听。”
秦晏棠丝毫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输了。
脸色有些僵硬。
楚霖皱眉,“赶紧清场,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