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今天睡不醒了呢,感觉怎么样。”说话间傅薄清把休息室的灯打开了,为了照顾刚刚睡醒的顾挽歌,开的那盏灯并不是白花花刺眼的那种。
而是泛黄的亮度不是很高,这样减轻了眼睛受到的刺激。
“干嘛这么担心我啊,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怎么样是不是下班了,可以回家了吗!”
顾挽歌还是比较看重这个,而且相比傅薄清对顾挽歌的思念,她的惦念也没有少到哪里去。
看着傅薄清在眼前,一下子就直接扑进了怀中,不管夏景澜带给自己的安全系数有多高,但是在顾挽歌的眼中,最最安全的还是只有傅薄清。
“让我好好抱一会儿,我跟你说这两天累死我了,那天晚上吃的宵夜我觉得都已经消耗掉了,根本不会胖的。”
听到顾挽歌这么说,傅薄清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傻瓜!”嗔怪了一番之后,傅薄清还是尽快的和顾挽歌离开了公司。
出奇的这次没有在外面吃饭,而是直接回家。
“以后再像这种分别的时候,我可是不想再有了,这来个那天我在家里睡得一点都不好,你知不知道!”语气中分明是在责怪她,但是当顾挽歌转过头一眼看过去,却又对上了那双深情的眼睛。
本来是想要反驳的,却在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之后怎么也发作不起来了,“好,下次再去什么地方,一定带上你,不过你总是很忙,要不这样吧,你每年秋天都给自己一个月的假期,这样我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对于顾挽歌的这个提议,傅薄清没有拒绝,“可以考虑,明天回到公司我会和公司的一切高层商量一下,看看他们同不同意!”
顾挽歌嘴巴一瞥,说:“他们必须同意,不同意都不行!”蛮横无理的脾气一上来,不管是谁都要后退三米,免得受到伤害了。
这边是重聚后的开心,而夏景澜则是一个人深入虎穴,从国外到国内夏景澜对大哥的踪迹倒是没怎么调查。
如今亲自登门拜访,突然觉得有些唐突了,如今的夏景龙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精明许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或者是本来就是这样,以前为了在夏家不引起注意才扮猪吃虎,现在不得已才暴露出真正的一面。
“小澜,最近公司的事情忙的怎么样,听说全都迁过来了,一定忙的不可开交了吧,还能抽时间过来看看我们,我们之间兄弟感情还真是不错呢。”
夏景龙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夏景澜此时脸上阴沉的表情,不知道是真的没有注意到,还是假装看不见。
不过对此夏景澜现在的对这个倒不是那么在乎,那人口中提到的兄弟情在这个时候看来也是非常的尴尬了。
“大哥,现在夏家的一切都在我的手上,公司也好还是父亲收藏的那些字画名玩,你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你为什么总是要针对顾挽歌呢!”
“难道就真的容不下二姐的孩子,挽歌一个人在国内二十年过得是什么日子,我们都不能感同身受,爸妈的做法固然有失公平,但是你对挽歌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你让二姐九泉之下怎么能安心。”
夏景澜拿出了第一张牌,感情牌。
相信两个人流着相同的血液,一定能够明白这些话的分量。
夏景龙一听到老三提到二妹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是颤抖了一下,对于那个固执的二妹,夏景龙还是偏爱的,毕竟只有那么一个妹妹,要是妹妹现在还活着,肯定也是这个世界上幸福的人。
可是,自己这个妹妹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这些年来夏景龙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妹妹活着该有多好。
饭桌前,突如其来的沉寂,让夏景澜捉摸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眼睛却一直紧紧的盯着大哥,每一个表情都没有逃脱那双眼睛。
沉默半晌之后,夏景龙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其实,当我知道静秋的孩子还在这个世上的时候,我是非常的开心的,我也曾经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雀跃过。”
“尤其是你带着挽歌回家的时候,第一次看到挽歌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是静秋回来了,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真的很是奇妙,经过那段时间的相处,挽歌的脾气真的和静秋如出一辙,很多时候我真的以为就是静秋!”
“可是,脑海中还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诫着我,那个人不是静秋,是静秋的孩子,我是他的舅舅!”
“我以为夏家也可以变得其乐融融,也可以像其他的家庭那样,但是直到后来我发现了顾挽歌的丈夫竟然是傅薄清!”
当夏景龙一提到傅薄清这三个字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似乎是非常的惊慌,夏景澜坐在对面这一切都看的非常的真真切切。
“你们总认为是因为爸妈把夏家的财产给了顾挽歌,我才处处针对她,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夏景澜急忙接话,说:“难道是因为傅薄清?”这个猜想很是冒险,但是除了这个好像也没有别的原因了!
“是的,就是因为傅薄清,因为那个男人的存在才让我处处找挽歌的麻烦……”不知是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了,夏景龙突然控制不住的喝了一口酒。
白酒穿过喉咙的那一瞬间,被刺激的五官都开始拧到了一起,夏景澜看的也是非常的揪心,完全想不到大哥竟然还会有在自己面前吐露心扉的时候。
还以为这次过来不管怎么样也要大打一场,现在的夏景澜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听众,听着夏景龙不敢对外人说的那些。
而且,今天阿秀并没有在家。
“大哥,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对挽歌这么下狠手,再怎么说挽歌也是我们的外甥女,你这样伤害挽歌难道就不会心痛?”
对于大哥心中的纳闷,夏景澜表示非常的悲痛,可是因为这样就怪罪到亲外甥女的身上,一个正常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反正这样的事情轮到夏景澜的话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所以夏景澜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能够让大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此时夏景龙指着自己的心脏,醉醺醺的说道,“这里啊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感到很抱歉的,但是次数多了,时间长了,就麻木了,因为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事情败露的时候会得到什么样的对待!”
“我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个地步的,绝对不会!”夏景龙最后眼神中带着的那种决绝,夏景澜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
但是,从夏景龙的只字片语当中还是听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夏家的三个孩子,脾气最倔强的就是夏静秋,当年为了顾长安执意留下来,最后甚至连一条命都留下来了。
最有责任的却是夏景澜了,所以交给他的事情总能够做到最好,而最最让人觉得惋惜的却是夏景龙。
“小澜啊,如果你尝试着过一过我的生活,你就知道什么叫没有希望,我是夏家的长子,是你和静秋的哥哥,本应该一个人承担起夏家的一切责任,但是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此时的夏景龙已经些许醉意,说出来的话也是酒后吐真言了,手支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使劲儿的朝着夏景澜这边的方向看过来,却也看的不真切,但是知道人就在那里。
不知道怎么的夏景龙就是要来到夏景澜的身边,身上已经开始有了些酒气,多多少少的让人觉得难闻,夏景澜最是讨厌这种情况了。
但是面对的是自己的大哥,夏景澜还是忍住了,毕竟下奶才是最能够探究真相的时候,所以一定要忍耐。
夏景澜不断的这么告诫自己。
夏景龙也是不客气的,一把揽过夏景澜,含糊不清的说:“有些事情,你们当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和你们说的,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才能知道!”
这次倒是轮到夏景澜发懵,这些年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自己还不知道的,此时此刻越发觉得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大哥了。
总觉得眼前的大哥,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老三,这件事情其实和你还有挽歌都没有关系,全都是大哥我一个人做出来的,但是我不想面对这些,如果我面对的话,那件事情带来的结果对我将会非常非常的残酷,我可能会死掉!”
一个死字,让夏景澜身躯一震,脑海中不断的闪现过先前的一些想法,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居然已经涉及到了生死。
既然已经这么严重了,那么断然是不能想面对正常的事情一样,恐怕这后面还蕴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既然,不关我和挽歌的事情,你又为什么要次次谋害挽歌,何必来到这边,国外不是蛮好的。”
夏景澜言语之中缓和许多,没有最开始的那种质问的语气,希望借助这样的情况能够让夏景龙变得松懈,然后借着醉意可以把那些本该不能说的全都说出来。
夏景龙一听,顿时狂妄一笑,“老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套我的话了,我跟你说过了那件事情我不会和你们说的,别以为我现在喝醉了就会告诉你的!”
一下子被猜透了心思,夏景澜却还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没有吧,我还用得着套你的话吗,难道有什么我们不能直接说的。”
夏景龙一听,更是笑的有些癫狂了,最后平静下来,还是难以掩饰神情透出的落寞。这些夏景澜没有多注意,不过就算是到此今天的收获也还算是不错了,远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那么多事情积压咋心里,肯定不怎么好受,我们是亲兄弟,难道还有什么不该说的么!”
夏景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能够让大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