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白嫩的指尖点在他的胸膛,嗓音清冷讥嘲:“包括你吗”
他的话她不信。
贺铮寒双眸幽深,这点按在胸前的酥痒,窜遍全身,他勾了勾唇,手指按在她指尖,麦色和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不说话,强势的勾起她的指尖,送到唇边,舔吻吮吸。
姚桐倒吸一口冷气,脚尖都绷直了,想要抽回手指。
可贺铮寒力气极大,不仅没让她抽回,还更近的拉到自己面前,牙齿轻轻啃噬那白嫩如葱尖的指肚。
姚桐浑身一颤,脸上还强撑着若无其事,耳垂却已殷红滴血。
“龌龊,下流胚子,放开我。”
贺铮寒不生气,反而低低的笑出了声。
“阿桐,你喜欢的。”她的反应他能看出来,她的身子他比她自己还熟悉。
他更紧的箍住她,有力的长腿一勾,阻止她倒退。
“爷也喜欢你。”咬着她的唇,贺铮寒低声呢喃。
“喜欢”
他说得对,在他的撩拨下,她的身子的确有了反应,可那又怎么样姚桐眼眸带着冷意,彼此的身子靠得再近,心却隔得远远的。
她用力的抗拒,牙齿咬在他下唇上,趁他吃痛退开,拿手背擦了下濡湿的唇,冷眼对着他:“你的喜欢是什么是凯旋后不顾我的担忧,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去临都,你明明知道我在冀王府过着的什么日子。还是凉州疫情肆虐,我那么盼着你回来,你却滞留在临都,弄了个假货回来”
插在她心头的这根刺,用再多的血肉包裹,也不能软化,一旦面对着他,时时冒出来,一次一次的将她的血肉刺得鲜血淋漓。
贺铮寒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汹涌的怒意,沉在黑眸里,像一团让人探不到底的漩涡。
她又触到了他的痛点,伤了他,她也难受,可姚桐真的再忍不下去了。
她本来就不是能隐忍的人,之前的忍气吞声也是为了保全性命,她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么忍下去,可她阻止不了心的悸动。
心动了,再无法虚情假意,再无法忍受他的浑不在意。
说到底,是她贪求的多了,毕竟一开始,他的态度就明明白白的摆了出来,他保住了她的命,他不欠她的。
“阿桐,以后不会了。”
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撕扯进他愤怒的漩涡,两人再次用尽所有来攻击、伤害彼此时,她突然听到这句话。
姚桐怔怔的抬头,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
“等凉州的疫情彻底清了,挑了时间,我们回冀王府,你该进宗祠,拜见列祖列宗了。”
如果刚才那句话是她听错了,这些话,不可能再都是听错的。
说完,他静静的望着她,黑眸里的漩涡渐渐消散,整个人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平静。
姚桐一直愣愣的,像是一直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直到肩膀被大力的按住,散漫的眼瞳被迫对上他的眼神,才回了神。
她突然伸手捂上他的额头,眉心微蹙,“烧糊涂了吗”
自己一番肺腑之语,却被当做了病里胡言乱语,贺铮寒无奈一笑,“阿桐,你见过这么龙精虎猛的病人么”
说着,拉着她的手,“爷病没病,你要不要亲自试试”
姚桐耳垂红得几乎滴血,却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害羞,而是用力的握紧,回视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挑衅。
“唔......”
贺铮寒受不住,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潮湿低沉的吟喘。
他反应如此之大,姚桐被他这声音勾的一颤,手上不自觉的加了力气。
“嘶......阿桐,你弄坏了夫君的命根子,有的你哭。”
他的话越来越没正行,哪有他以前淡漠肃杀的样子,姚桐几乎以为这也是个假货了。
“那么多美人侍候着,夜夜做新郎,爷就这点出息,碰一下就如此急色,呸。”
姚桐一张开,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也低哑的很,明明想要讽刺的,却说得像撒娇。
“胡说,爷只有过一个女人,哪来的夜夜新郎”
她的耳垂红得通透,贺铮寒受不住,舔了上去,反驳的话说得含糊。
姚桐的耳垂一向敏感,被他一弄,浑身都软了下来。
比身体上的酥麻,更让她无法招架的,是他说出的话。
“你......什么意思”
话一出口,贺铮寒就后悔了,他怎么一时不察将这话说了出来。
“没事......”他急切的否认,滚烫的唇一路辗转,擒住她的唇瓣,诱哄:“嘘......乖......别说话了,张嘴。”
汹涌的欲,从他身上兜头兜脸的扑到姚桐身上,眼中看到的是他染上渴望的俊庞,耳中听到的是让他急促的喘息,这个男人,这个时候,让人血脉贲张。
姚桐受了蛊惑似的,揽上他的脖颈,将自己献给他。
“阿桐......”
贺铮寒欣喜的呢喃,手从她衣摆里伸进去,带着茧的手掌,游走在脂滑肌肤上,一路燃起无数火花。
这个吻,带着无尽的渴望,两人几乎溺毙在里面。
当身上一凉,姚桐睫毛轻颤,从这让灵魂都沉溺的迷乱中苏醒,“不......不要在这里......”
剑拨弩张中,贺铮寒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停手,在雪肌上揉搓得越发惹火。
“不要......这里脏......不要......”
一个脏字,成功的让贺铮寒停了下来。
呼吸仍是急促的,体温仍是灼热的,他的动作却僵硬了。
“不是.....是这个地方脏......”
心思电转间,姚桐已知道了他在顾忌什么,那天她不仅伤了自己,也伤了他。
贺铮寒僵着的手臂一动,将她抱在了身上,赤着的肌肤紧紧相触,酥麻从接触的地方传递,两人同时颤栗起来。
“回去......晚上......回去......”姚桐双脚离地,本能的寻找依靠,双腿盘在了他身上。
贺铮寒喘息的越来越急促,身上沁出大颗大颗的汗水,滚在她身上。
他难受得紧,却还是听了她的话,没有褪下她身上最后那层遮掩。
等贺铮寒终于平静下来,她推着他:“我身上都是你的汗水,黏的难受。”
话里带着不自觉的娇嗔,听得贺铮寒又是一紧,却不敢再惹她,再来一次,他怕把持不住。
手上一松,将她放了下来。
姚桐手脚迅速的套上褪下的衣物,理了理乱了的鬓发,对着还赤着身子的贺铮寒一笑,“我走了。”
“晚上等着,看爷怎么收拾你。”
姚桐跳开一步,隔着一段他抓不到的距离,眼波流转,“看就看看,是爷厉害,还是我厉害。”
说完,娇俏一笑,赶在贺铮寒之前,轻快的跑到门前,拉开门,灿烂的艳阳笼着她,美好的耀眼。
贺铮寒没穿衣裳,只能看着她没入骄阳之中。
“争点气。”
看着某处,无奈一笑。
姚桐一走,穿戴整齐的贺铮寒脸上的温和消散不见,接过天枢递上来的一沓罪证,残冷一笑。
“都问清楚了”
“属下用了重刑,韦家媳的嘴巴已全部撬开,知道的都说了。那人是从临都来的,给韦家许下了高爵,韦家人利欲熏心动了心。属下已让人去捉拿了。”
“这人,必须尽快捉到。”贺铮寒压下心头突然漫上的一丝阴霾,冷声吩咐。
“属下遵命。” ;.{.
“至于这些人,违抗军令在前,恶言侮辱本王夫人在后,全部夺官抄家,男的发往盐城做苦役,女的......”他本想说没入军营为妓,突然想到不久前他那句没入教坊,姚桐似乎皱了眉头,她一向心软。
“女的,若查证和这些事没有牵扯,发往军营为奴。”妓与奴一字之差,命运却大不一样。
“是。”
“还有什么事”
“王爷,这次瘟疫,是从草原上而来,只是因为狄人放牧为生,地广人稀,才没有大批大批的死人。”天枢说到这里,再一次庆幸凉州城有夫人,否则后果如何,真是不敢想象。
“不过,一些人少势弱的部族,也承受不住这种损失。王爷,草原上的探马传来谍报,有些依附北狄突利可汗的部族,开始蠢蠢欲动了。”
贺铮寒眯了眯眼,这是看到猎物的兴奋,“突利,欠的债该要还了。”